牧博月在用内力将我们震开之后,只见他右腕一翻,直接抓住了迎面而来的铁链,然后看似轻轻地往后一带,“出来。”
于是,一条人影霎时从客栈内飞出来,“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而其手上,正拽着铁链的另一头。
“谁把老子拽出来的?”那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爬了起来,看着朝他靠近的牧博月:“该死的东西,刚刚是不是你拽的?”
牧博月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路过,走进去了客栈,只对我们留下了一句话:“看好他,必要时绑起来。”
“是,盟主。”牧非牧澈异口同声地应道。
而我回过神,则是连忙追了进去。
“道上的朋友,都住手吧。”客栈内一片狼藉,只见剑影翻飞,铁链乱舞,而桌椅碟碗碎得到处都是,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儿,但牧博月还是从容自若地走到了中央,用内力说出了这一句话来,令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在楼上或楼下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人,皆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
“哪里来的小白脸,多管闲事,滚!”于是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脾气暴躁地将手中的铁链甩了过来。
我上前一步替牧博月接住了它,并使上内力一扯,然后冷笑看着摔跌在脚边的汉子,看着他反应灵敏地两手撑地,准备一跃而起之时,毫不犹豫地拔出谨恪剑,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住手,牧令,不可以杀人。”牧博月出声制止了我。
我十分败兴地收起剑,却不忘一脚踹在起跃到一半的汉子腰眼上,让他重新趴回地上去。
“啊!”那名汉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约摸是被地上的碗碟碎片及桌椅烂木给咯得不轻,“你这个小混蛋是谁?”
我看了神情颇为无奈的牧博月一眼,然后才回答道:“我是他的护卫。”
那名汉子咬牙切齿地继续问:“那他又是谁?”
这时,他的同伴见势不妙,也就顾不上跟另一方的人继续打斗了,而是纷纷朝这边聚拢了过来,每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段带锋刃的黑色铁链,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不想死的就放开他,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俩的忌日!”
而另一方的人皆是手持一柄长剑,似乎因为牧博月明明身处险地,却仍然端得一派从容淡定而心生怀疑,不过估计还是见他外表温文尔雅,不像是经常打打杀杀之人,于是有人朗声劝道:“这位公子,我们呈云派今日在此惩奸除恶,伸张武林正义,劝你莫要插手,速速离去才是明哲保身之法,免得等会儿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牧博月闻言,眉目染霜,冷哼一声,道:“惩奸除恶,伸张武林正义?好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看来牧某是该考虑重新整治武林了,不然日后还不知道会出多少像你们这些打着白道的名义,却仅仅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个人恩怨而到处惹是生非的门派。”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气势,同时还伴随着一股迫人的威压,于是呈云派的人面面相觑,然后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牧博月。”
“天,是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