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见女儿没吭声,脸色却更加沉重,转而严肃的问黎初悦:“悦悦,你跟妈说,这陆寒澈是不是也偷吃被你抓到了?”
黎初悦被自家妈这一说,吓得咳了好两下:“咳咳咳咳,妈,我说,咳咳,你想什么呢,这姜凯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怎么能这么想陆寒澈呢,他没有。”
她就算再对陆寒澈有些小意见,但是他还真不是那样的人......
黎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没有~那你为什么说你们不合,你跟妈说实话,你别怕,要是真的,妈肯定支持你们离婚,但咱家也肯定让他付出代价。”
这脑回路黎初悦也是不明白,但还是知道这母亲也不过是担心她受欺负罢了,也没再继续辩驳,闭上了眼,不再出声。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一家人就到了黎家,虽然时间有些晚了,但依旧灯火通明。
她也好久没回来过了,现在也有些疲劳,陪爸妈回来也不过是怕爸妈多想,本想着说几句,但还是有些累了,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黎父黎母跟在后面,本想着喊黎初悦再谈谈,没想到这孩子直接上了楼。
黎母:“害,这孩子,你说说这两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黎父皱了皱眉:“我说你就别操心了,都多大人了,自己有逐渐的很,咱说说也就行了,再说下去,她们不烦,我这个老头子都要给你烦死。”
黎父说完就直接往房间走去,留下黎母站在原地啥也不是。
陆寒澈倒也还算正常,送走黎初悦一家,就回去,这往日不怎么喝酒的,到不知怎的从酒架上拿了一瓶红酒,准备独饮一番。
两个人,两种心事,他担心她的离开,她纠结自己离不离开。
黎初悦上了楼就闻到一阵酒味,捂了捂鼻子,便看见自己对门黎初岚的房间,房门半开着,灯开着。
其实她和黎初岚从小关系是不错的,大约从初中开始,黎初岚也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孩子,便同她竖起了敌意。
黎初悦推开门便看见黎初岚坐在地板上,手上拿着酒杯,地上倒着酒瓶。
黎初岚听见脚步声,也是不自觉的抬头望了一眼,然后笑了。
黎初悦也分不清她到底醉了没有,但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黎初岚一边笑,一边说:“我说,你现在看我是不是很狼狈?”
她倒是很直接,毫不犹豫的回答黎初岚:“是很狼狈。”
黎初悦倒想起当初自己被绿了也是喝了酒,然后才......
黎初岚低下头冷哼:“我就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什么黎家大小姐,只不过是别人不要的孩子,从出生就是不幸的,这一辈子又怎么会是幸福的。”
对于黎初岚的身世,其实在黎初悦心中也是同情的,毕竟之前那么多年的感情,但她之前跟姜凯的那些事倒也是真的做的不对。
她走到她的旁边,坐到了床上。
黎初悦缓缓开口:“所以你就要抢我的男朋友就能得到幸福么?现在呢?还不是一样......”
这落井下石的话倒让黎初岚更加有些气愤,直接将酒杯摔在地板上:“所以你现在在看我的笑话?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报应啊,当初我怎么抢来的,现在就怎么被别人抢走,这是不是叫咎由自取,作茧自缚?”
黎初悦嗤笑:“黎初岚,我说你怎么这么大年纪,怎么活得还不如我?还特么比我多活了几年,怎么跟个傻缺一样,姜凯算个什么玩意?比不上你朝夕相处的妹妹,比不上我们黎家?爸妈哪点对你不好了,你要这样作践自己,这样侮辱我?”
黎初悦将她扭到自己面前,而此时黎初岚早已泪流满面。
黎初岚:“我以为,我以为,只要我找一个人,能给我一个家,我就可以活得很好,姜凯当初跟我说,他说他会娶我的,然后然后,我就能好好当姜太太......”
她倒是越说越起劲,黎初悦听了也是越来越气,要说姜凯跟黎初岚比,虽然她也做了一些蠢事,但要论选谁,她还是会选自己的姐姐。
直接扬起了一巴掌落在了黎初岚的脸上,她被打的有些清醒,恍然的看着她:“这一巴掌,是打你破坏我之前的恋情,打你不要脸,好好地一个大小姐不做,非要学别人当小三,爸妈和我这么多年跟你住一起,你心里怎么想的?”
她就是想将黎初岚打醒,就为了一个男人,不惜伤害自己妹妹,让父母难堪,丢了面子,这简直是太不值得了。
黎初岚捂着脸痛哭:“我知道我错了,呜呜呜呜~~”
她低着头哭着,也许是两人的动静太大了,倒把黎父黎母都招了上来,看着这场面,到以为两人又要打架,黎母立马跑过去,将痛哭的黎初岚搂在怀里。
黎母看着黎初悦:“我说,你好不容易回家,怎么又跟你姐闹起来,还有岚岚,我说你干嘛啊,这就非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么?”
黎初悦站在一边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直接出了房门,她觉得自己该说的也说了。
就只留黎初岚趴在黎母怀里哭着,像个孩子一样,黎母倒是很久没见黎初岚这个样子,这孩子要强好面子的紧,就算再心里不好受,也只会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谁都不服。
黎初岚一边哭一边抱着母亲,“妈,我知道错了,呜呜呜~我对不起悦悦,我对不起你和爸,我知道我做了很多蠢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知道错了。”
黎母也只是拍着黎初岚的背,安慰,而黎父也只是站在那,眉头紧锁,不禁叹气。
黎初悦回到房间就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耳朵里满是黎初岚哭诉的声音,倒也没觉那么烦。
只不过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陆寒澈,跟他的那些关系,到底该怎么理清楚,这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若是一直这样耗着,对大家都是不好的。
烦躁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实在是太郁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