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冷洌的眼神一眯,冷嗤了声:“这庄家不简单,不然那个庄柠柠也不至于有胆子敢对你的女人下手。”
“麻雀虽小,但五脏具全,你看完这些也就知道他们这几年究竟在私下干的是些什么勾当,以他们背后的实力,想要跟我们明着来,肯定会死的很惨,但他们明面上始终没敢大动,也是明白跟我们硬碰硬占不到什么好处。”“但若是他们暗中频繁使手段,像沈知暖那种身家清白一点黑底都没有的大小姐,很轻易就能是他们血口里的食物。”
霍霆琛不吭声,冷淡看他一眼,将手中的资料扔回桌上。
办公桌前的男人将两手随意的撑在桌面上,挑眉冷笑,嗓音低沉性.感:“沈知暖昨晚不是也没吃到什么亏?反倒是庄家那位不怕死的蠢货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现在还因为下身撕.裂出血而在急诊室疼的呼天呛地。”“那是沈知暖自己反映敏捷知道如何自保。”霍霆琛清清冷冷:“如果昨晚她真出什么事,现在姓庄的怕是连躺在急诊室喊疼的机会都没有。”
桌前的男人冷哼,以昨晚那情况,霍霆琛会让庄柠柠顷刻死无葬身之地,倒也确实有可能。
办公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霍霆琛冷淡睨了一眼:“进来。”
沈穆走进门,一看见目光清冷的坐在办公桌后的霍霆琛,再又看向眸色妖冶黑沉似笑非笑站在办公桌前的南衡。南衡是这里的常客,沈穆倒是也没见外,直接低声说:“霍总,庄氏的董事长和副总求见,人已经到了很久,我一直没让他们上来,拖延到现在,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霍霆琛冷淡的眸当即便瞥向眼神波澜不惊的南衡:“你的人是死的?”
南衡:“……这庄氏的老董事长年事已高,前两天还在医院里躺着,今天竟有本事站起来直接来这里,呵,他摆明了是一直在回避之前的冲突,现在却又不想因为他那个不懂事的孙女而得罪霍家,只能撑着一条老命过来试图粉饰太平。”南衡笑色凉而冷:“我的人能挡住庄家还能蹦跶的那群废物,也能管得住庄家的动向,但谁他.妈知道老不死的居然还能从医院蹦起来。”
霍霆琛瞥了眼桌上的那几页资料,冷淡的嗓音意有所指:“现在被我们的人盯着,他能有多少本事粉饰得住这场太平?”
南衡摸着下巴,低低的笑:“他是庄家用背后的势力与我们硬碰硬之前,最后一个看起来勉强像样的筹码,不过到底也还是算盘打错了,这老不死的如今就算是提头来见,也没什么用。”霍霆琛盯着桌上的资料,久久没再开腔。
办公间里静默了片刻,南衡忽然挑眉:“你离开美国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再染指过地下的那些商业你离开美国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再染指过地下的那些商业圈。”
依旧很安静,霍霆琛没有吭声,眼睛温度极低。
南衡盯了他半分钟,面无表情道:“你可别告诉我,为了沈知暖那个女人,你要……”霍霆琛将桌上的资料随意的一推,资料页在桌面上滑到尽头,语调轻淡:“既然都是老朋友,能重新掌控这个圈子的经济命脉,又能给沈知暖报仇,有何不可?”
南衡挑了挑眉,眼中隐有讽刺:“这么多年,我倒是刚刚才发现,居然真的有女人能改变你当初头也不回的那些决定,当初走的干脆,现在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沈知暖,居然……”
南衡顿了片刻,接着又是意味深长的低笑:“难道真的是结婚证的威力太大?还是她真有什么本事?看来我是不得不对沈小姐刮目相看了。”霍霆琛音色淡如霜雪:“跟你能把新婚妻子扔在美国两年不管不问,至今连面都没再见过,我是自愧不如。”
南衡:“……”
办公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霍霆琛瞥见是秦司廷打来的电话,伸手接起。
“还在公司?”秦司廷懒洋洋的声音掺着不明意味的笑。“有事?”
“你老婆刚才忽然跑到我们医院。”
霍霆琛眉目一动:“她去医院?”
“对,沈知暖提前打电话预约了检验科的医生,跑来直接做了血检和一系列检查,查出她昨晚究竟是喝了什么东西后,拿着化验单就走了。”秦司廷嗓音慵懒,低笑:“我猜,她今晚该是闲不住,应该是打算去报仇,因为我刚才看见她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情.趣用品店,买了一瓶那种东西。”
霍霆琛放下电话,目色沉静悠远。“韩恩铭还在城东的酒吧里?”他淡淡的问。
庄柠柠现在还躺在医院,季暖要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话,只能去找韩恩铭。
南衡刚才听见了电话的内容,冷冷道:“他昨晚到现在始终没敢回韩家,韩家的股票一夜间跌停,所有人都乱做一团,暂时还没人想得起来这个废物的死活,躲在小酒吧里醉生梦死了一天一夜,现在该是已经人世不醒,是跺他的手还是跺他的命根子,分分钟可以让他见血。”
霍霆琛不咸不淡:“先别动他,等沈知暖过去,让她自己来。”
既然她想报仇,他就给她个痛快的机会。
南衡听罢,“嗤”了一声:“她自己来?那我是不是还要派几个保镖偷偷跟着她,让她自以为能拿得下韩天远这孙子全是凭她一个人的本事?”
霍霆琛淡淡勾了勾唇:“如此甚好。”“……”南衡凉凉的讽刺:“认识你十几年,才发现你霍霆琛宠起女人来还真是丧心病狂。”
霍霆琛不冷不热的睇他一眼:“无地自容了?”
南衡唇角一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