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的视线如影随形的跟上她的脚步。

来回几次，初一崩溃道：“你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想把我送去解剖还是去警察局？研究所也可以，反正我什么都做不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慕风看了初一一会，大约是他良心发现，没有再用那种另初一毛骨悚然的目光继续看初一，转看向房间的某个不知名处。

他轻轻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问初一：“我有一个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我？”

初一好不容易摆脱慕风的死亡凝视，忙不迭点头就答应下来：“你问你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风弯下腰，和初一保持直视，像是要把初一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问：“刚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你什么都忘记了，对吗？”

初一背后冒汗：“你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我。”慕风不给初一一笔带过的机会。

这时候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撒谎了，初一昂首：“对。”

慕风闭了一下眼睛：“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我的姓是具体字是什么，你为什么认定是慕斯的慕？”

初一想了一会才记起来这件事。

那时候她一心都是头发的事情，下意识就说了，也没有留意到自露出的马脚，幸好这个问题并不难敷衍。

初一脑子运转了几圈，装傻道：“因为我对这个慕字比较熟啊，就以为是这个字，难道不是吗？还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慕风敲击桌子的动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他按亮台灯，暖黄色的灯光下，初一的一举一动更没可能逃脱慕风的眼睛。

慕风稍直起腰：“最后一个问题。”

初一暗暗呼出一口气，看慕风的表现，他应该没有怀疑她的回答。

“你问你问。”初一乖巧的回答，就差在自己脸上写“良民”两个字了

她觉得自己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大着胆子走上前几步，拍马屁道：“我知道你问这些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想问多少我都没问题”

慕风不理会初一的花言巧语：“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什么都忘记了，为什么从第一次听见起就很关注初家葬礼的事情，如果我没有说错，你躲在衣服里也是为了到葬礼上，为什么？”

初一暗叫不好。

她那点侥幸心理被慕风给打破了，之前的几个问题初一已经是勉强应对，这个问题只好搬出了一开始准备好的说辞。

“只是巧……”初一临时改口：“我说只是巧合你信吗？”

“你说呢？”慕风把问题抛回给初一。

初一心领神会，换了另外一个借口。

“好吧，我和你说实话。其实是这样的，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掉进你碗里，电视不是这播放这条新闻吗，那时候我就留意到了，因为我觉得那条高速路有点眼熟，后来看新闻知道了死的那个人的名字……”

“我不想听这些。”慕风直起身体，放在桌下的手自然垂到身侧。

初一又只好放弃了喋喋不休转移慕风注意力的想法，总结道。

“总结起来，就是我对发生车祸的地点很感兴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