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般情况，这不可能。”柏有文想都没想，随口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除非你说的人是外星人。”

柏有文的笑忽然定格住，像是听见了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笑话：“你不要告诉我鉴定结果是无法鉴定，然后你还相信了？”

慕风默认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柏有文没有形象的捧着肚子笑：“慕风，你上过学吧？你知道DNA是什么吧？你告诉我怎么没办法鉴定，你从哪来的样本？竟然真的相信了。”

慕风看着自己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什么。

柏有文笑声过了好一会渐停，他斜着眼睛去看慕风，突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不对啊，我知道那位医生，他在这方面的评论一直很好。”

柏有问随意拈来一个猜测：“不会是你把样本弄错了吧？需要我再帮你检测一遍吗？”

慕风端起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神情：“不用了，我已经找好人了。”他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缓的说：“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觉得，那个结果似乎也不太重要。”

慕风的话前后矛盾，柏有文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你既然觉得不重要，还找好医院要去鉴定？”

慕风把咖啡杯放回玻璃茶几，看着外面的高楼，放在大腿上的右手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着食指，唇间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叹。

“我只是不想对不确定的事情纠结太多而已。”

慕风和柏有文在会客室待了近一个小时。

柏有文离开时，慕风让林卓去送他，自己回到办公室。

慕风反锁上办公室的门，直直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打开又合上。

时至中午，透过玻璃的柔和了不少的光线洒满休息室的每个角落，慕风踏着阳光进休息室，像是有所察觉般扫向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稳的初一。

初一心大的睡着了，手腕上的伤口用慕风给的手帕的一角歪歪扭扭的包扎好了。

这样的伤口对于她而言虽然也不大，被单是还是被她蹭上了不起眼的星星点点的红，意外的刺眼。

慕风看了一会，去背后拿出医疗箱，脚步声全被地毯吞噬，慕风提着医疗箱回到床边，初一还尚无所觉。

慕风坐在床边，给初一的伤口清洗消毒好，又凃上药膏，用纱布包好，他以前没有做过这些事，时不时要停一下看一眼手机，记下接下来的步骤后又继续。

初一的身体太小，慕风做这些的时候难免推到她，初一不高兴的哼了一声，恍恍惚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干什么呢？”初一还没有清完全醒，拖着鼻音闷闷的问。

慕风把用过的东西全部收回收纳箱，声音又低又沉，听在初一耳里仿佛在催眠般：“你继续睡。”

被擦上药的手腕清清凉凉的，舒服了不少，初一睡得混混沌沌，慕风这样一说，她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睡意席卷而来。

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初一不忘含糊的交代慕风。

“吃饭的时候叫我，我要起来吃午饭的……”

初一的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一个字已是声若蚊蝇，慕风还没有回答她，她自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