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无边。
宇宙中心。
“殇,该如何?”
说话的是第八宙主琳蓝。
十大宙主的其中八位聚集在这片宇宙中心,稳定着这万千世界。
以他们的能力只能拖延下时间,延迟着万千世界毁灭的速度。
这件事要追溯到一个月前,维持整片宇宙的能量突然在慢慢消失。
现如今已经毁去大大小小的界面上万个,无人知晓为何会突然如此,原因至今无人查到。
按理来说十大宙主都拥有创世之力,可不知为何他们的力量竟无法修复眼前的这一大片废墟。
“现在也只能寄托希望于传说中的那位第一宙主了。”
但是第一宙主真的存在吗?琳蓝表示怀疑,毕竟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她。
像是看出了琳蓝的疑惑,殇微微一抬头:
“你忘了浔的预言能力了吗?”
话落完毕,眼前一阵白光浮现,只见画面上出现一位白发银瞳,浑身充满圣洁而又淡漠气息的人,此人就是第二宙主白浔。
“已经卜算到她的所在之地,你们再坚持一下。”白浔话语刚落变消失了。
“现在只能如此了,希望能顺利找到她。”
众人在心里默默祈祷。
这边白浔直接瞬移到第一宙主所在地,却因一层结界被挡其外。
他动用他的力量都没能撼动分毫,但他如今也没有任何办法,这里至成一番天地,他也只能不厌其烦试图破坏这个结界。
此时的结界内,第一宙主千璃感应到她所制的结界有些许波动,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应该无人能找到这个地方才对,这可是她亲手打造的空间。
千璃站起身缓步走到结界的边缘,撤了这个结界。
白浔感应到结界消失,入眼便看到一位精致且完美至极的女子,一头长至脚踝的银发,一双紫色的眼眸绚丽而充满神秘。
他以为凭他自己的长相这世上应该再没有人能带给他这么强烈的震撼感,没想到眼前之人竟更胜一筹,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千璃看着眼前之人震惊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整片天地黯然失色。不过白浔因为还处于震撼之中所以并没有看到。
“吾名千璃,汝是谁,为何会出现在吾之所处?”
白浔当即回神,神色凝重了起来。
“我名为白浔,外面的万千世界大部分遭遇了毁灭,我与其他八人联合起来也不能将其恢复,只能前来求助与您。”
千璃闻言眉头微微皱起,“那汝是如何得知吾之所在之地。”
“我有预言能力。”
“哦……那汝现在伤势很严重吧!”
毕竟即便有预言能力,但凡是要预言跟她所关之事都要付出一定代价。也罢,总归他也是无奈之举,便不计较了。
千璃抬手一挥,一道白光落在白浔身上,顷刻间伤势全好了。
白浔知道第一宙主能力肯定强悍,但是没想到差距会这么大,他身上的伤她随手一挥便好了。
第一第二仿佛是一道跨不过的鸿沟。等到后面白浔才知道他现在所看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好了,走吧。”
白浔点头,两人便从原地消失了。
“你们说浔找到了吗?”
琳蓝已经要坚持不下去了,第一宙主真的有办法改变现况吗?
毕竟他们九人联手也改变不了分毫,第一宙主能比他们联手还厉害吗?
她心里一片迷茫,难道这万千世界终究要毁灭了吗?
众人一片沉默。
“总归也是有一点希望。”殇一脸严肃认真。
而且他们也只能寄托希望于她,即便魂飞魄散也要撑到浔赶来。
就在众人心如死灰之际,白浔跟千璃出现了。
千璃打出八道白光,很快就稳住了他们快要透明的身影。
“都休息会吧!”
如此简单的言语却让他们红了眼眶。他们本来已经做好消亡的准备了。
他们看着眼前这人,无法形容她的长相,所有的形容词对她来说都是侮辱,而且看到她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仿佛有她在的地方就有奇迹的发生。
接着他们就看到她口中述说着他们从未听过的咒语,就像来自古老的创世神明口中的呢喃,细语着他们不懂的语言。
此刻的他们隐隐发觉第一宙主好像跟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宇宙的繁化,万千世界所诞生的宙主,维持着界与界之间的秩序。
只是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眼前之人是创造宇宙之人,准确一点应该说宇宙是千璃外泄的力量所形成的。
九位宙主看着千璃动作,毁灭的一个个小世界已经恢复了大半,这种逆天的能力让其他人目瞪口呆,宙主与宙主之间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千璃脸色有了些许苍白,创造简单但是要连同所有人事物都恢复到跟之前一模一样却是不容易。
即便是她现在也有些撑不住了,毕竟这么多个小世界不是开玩笑的,数都数不清。
“赶紧帮忙。”
白浔话毕,其他人飞涌而上,一道道宙力打在千璃的身上,然后她就像完成着精细的雕工刻画一般,眨眼间又有百来个小世界恢复。
十人忙了三天三夜,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千璃的身体内部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脸上还是没任何表情,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
“就差最后几个了。”第五宙主高兴地喊出声。
前面的千璃突然喷了一口血,其他人都吓坏了。因为千璃之前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仍然是一脸风轻云淡,他们就以为应该没事。
事实上他们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视线已经模糊一片。
“再坚持一下,就差最后一个。”千璃鼓励道。
终于全部修复完毕,其他人全部晕了过去,千璃调动身体最后一丝力量把他们送回各自的独立小世界养伤。
做完这一切,她的身体便极速往下掉,她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了,无法送自己回去,只能放任身体掉落。
希望能落在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她无声叹了口气,然后便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