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眼泪都是从哪掉出来的?”
猊九歌实在没忍住跑去将魔月轮上上下下翻了个遍。
挖槽,这臭女人,谁准她碰它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它可是一株雄性魔月轮。
别再碰了啊,别以为你照顾了我几十年我就不敢揍你,我他妈凶残起来连自己都怕,魔月轮身体发出警告。
只可惜猊九歌并不知道,还在那拽着它的叶子。
“吼——”
魔月轮花苞里露出一排大颗又锋利无比的牙齿,朝猊九歌扑咬过去。
嘶,周围的人差点没被吓死,这一口下去不死也残。
这是什么植物?还能发出野兽的嘶吼声,太凶残了。
“住口。”殷冉呵斥出声。
魔月轮张大着的巨口停在距离猊九歌头部一厘米处。
咦,这个声音怎么感觉很熟悉,顾不上猊九歌,快速转过身,哎哎哎,又是个熟人哦。
它立马蹭蹭蹭地往回跑,眨眼睛就跑到了殷冉这边,迅速爬上殷冉的背部挂在上面,叶子轻轻摆动,明眼人都能感觉得出它现在心情很愉悦。
“冉哥哥,你们认识啊?”
千璃好奇地靠在殷冉肩头看着这株妖植奇葩。
“嗯,是旧识。”
“哦。”
千璃也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看着魔月轮,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边,猊九歌差点没被吓死,她刚才差一点点就人头不保了,果然是如假包换的魔月轮啊,不过也太白眼狼了吧,她好歹也养了它几十年了,说咬她就咬她。
“怎么?吓傻了,还不赶紧起来。”
苍景学院院长风荀看着猊九歌摇了摇头,这师妹平时就胆大妄为,现在吃教训了吧。
“师兄,谁知道养它这么多年白养了?”
风荀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算了,懒得理会她,她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
“这位道友,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替我家师妹谢过你。”
风荀走到殷冉这边,心里却在感慨,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气势磅礴之人,人中龙凤啊。
“不必。”
殷冉本身话就不是很多的人,他也不过是为了璃宝,犯不着别人道谢。
“不用了哦,院长伯伯。”千璃想了想,“要不你就多照顾我家哥哥他们点。”
“这是自然。”
风荀笑了笑,这小女娃可当真讨喜,也不怪乎她家那几个哥哥那么着急,紧接着他从戒指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千璃。
“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礼物能送给你,这个给你,能挡住三次渡劫期的高手的攻击。”
“谢谢院长伯伯。”
千璃仔细端详起了这枚玉佩,上面刻着阵法,应该是类似于防护的阵法,看样子手法相当熟练,看来翊哥哥拜了一个不错的师傅。
风荀一直在观察千璃的反应,这女娃子了不得啊,假以时日必定凤翱九天。
“师傅,你也快拿点东西送我妹妹。”
顾言一脸急切,大哥的师傅都送礼物了,自家师傅也肯定不能落下。
“知道了,知道了,肯定送。”
百里风掏出一瓶丹药出来,被顾言嫌弃了一番。
“师傅,你不是有一瓶八品丹药吗?快拿出来,送一瓶七品丹药太小气了。”
百里风那个气啊,这不肖徒儿竟然说他小气,送一瓶七品丹药还叫小气?
“你知不知道七品丹药放在整个风冥大陆,可是弥足珍贵,你嫌弃别人要还没有呢。”
顾言翻了个白眼,那又怎么样,反正他只知道给他妹妹的东西必须得是最好的。
“师傅,你快点拿吧,别废话了,拿八品的啊,七品留给你自己用吧。”
都这么说了他不拿出来就显得太小气了,百里风没法只能忍痛将仅有的一瓶八品聚灵丹拿出来,心里一直在骂顾言坑货。
“女娃子,这瓶丹药收好,晋级的时候可以吃上一颗,能帮你解决因灵气不足导致无法晋级的现象。”
百里风将丹药塞给千璃的时候整个手都在颤抖,可以看得出他有多舍不得。
“女娃子,要不还是拿一颗还给伯伯我吧。”
“师傅,要点脸,给出去的东西还讨回来,这脸皮得有多厚才说得出来。”
千璃还没说话,顾言便抢着说了。
百里风心里简直了,这徒弟他现在能退货吗?
“那个百里伯伯,这种丹药你以后找我二哥要多的是,你要几品有几品。”
“咳咳,所以这瓶就给我了。”
这兄妹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哎,他那八品丹药啊。
“我说百里兄,不过一瓶丹药,可别小气吧啦的,小女娃,来,景阳伯伯这些高级灵器给你挑,要哪样挑哪样。”
宇文铎把十几把高级灵器放在地上,让千璃随便挑,这女娃长得可真水灵,他可就很稀罕。
“好的,谢谢景阳伯伯。”
千璃从殷冉身上溜下来,在地上挑挑拣拣,“景阳伯伯,我能多要几把吗?”
“哈哈哈,当然可以,要不这些都送给你。”洛景阳身材高大,性子也比较豪爽,最喜欢千璃这样讨喜的奶娃娃。
“不用了,景阳伯伯,就这几把就好了。”
千璃指着拨到一边的几把高级灵器说道,随后将它们一把一把分给自己的家人,也给自己留了见件。
“小娃娃,可以跟景阳伯伯说你为什么挑这件吗?”
洛景阳十分好奇,因为千璃自己挑的那件是这几十把中最差的,可以说是失败之作,不仅如此,样子还特丑。
千璃有一瞬间懵了,她能说因为有点像现代的平底锅,用来扇人刚刚好吗?
“景阳伯伯,咳,这件吧,它虽然样子不咋滴,但胜在结实啊,我试给你看。”
“冉哥哥,抱我起来。”
她瞎扯一顿,然后叫殷冉抱她起来走到那个青堂宗大长老身边。
话说这大长老从自家宗主死后便一直在降低存在感,不仅是他,青堂宗所有人都是如此。
看见千璃他们走过来,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惨了惨了,终于还是想到了他们,他还以为都没有人注意他们,心里还在庆幸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