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奉胡亥公子之命前来取血书,希望长公子配合!”
顺势将手收回来,惊鲵负手而立,振振有词道。
“胡亥?”
扶着木塌坐起来,扶苏先是仔细打量了惊鲵一番,接着又看了看门外的侍卫,笑着夸赞道,“惊鲵先生不愧是罗网天字级高手,居然如此轻松越过层层阻碍!”
“长公子谬赞,罗网等级分明,并非所有人都是天字级!”
惊鲵定睛一看,确认扶苏枕边的东西就是血书后,很是骄傲的说道。
其实正如他所说,罗网的天字级高手真的很少,属于金字塔尖的存在。
如果不算六剑奴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你刚才说自己是奉十八世子的命令,前来取这血书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扶苏从枕边缓缓拿起血书,摊在了自己双褪之。
帛书之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七扭八歪的,显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正是,还望长公子理解!”
深吸口气,惊鲵看着扶苏手中血书,迫不及待的说道。
胜利就在眼前,可她却深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所以必须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理解?”
将摊在褪的帛书卷起来,扶苏皱着眉头问道,“这是蒙恬千辛万苦换来的东西,让我拱手相让?”
“长公子,把这血书交给我,对大家都好。”
前一步,惊鲵很是认真的分析道,“您若是留着将这血书交给陛下,那么李闯必死,其罪行之重你我皆知,很可能要株连!”
“到时无论是远在咸阳的相国大人,还是近在咫尺的蒙将军,恐怕都难逃罪责。”
“长公子,难道您忍心看到因为这个贪官,导致蒙将军被降职?”
心思缜密的惊鲵,据理力争道。
胡亥闻言一愣,然后抬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双眸,语气平淡道,“可这是我跟相国大人之间的事情,又与十八世子何干?”
“十八世子不想看到长公子与相国大人发生矛盾,所以才特派在下前来。”
见扶苏迟迟不愿给血书,惊鲵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自己今天要栽在这里不可。
“原来如此!”
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扶苏将血书放回枕边,笑着说道,“还望惊鲵先生回去转告十八世子,告诉他,管好自己就行,不用操心我!”
说完扶苏就重新躺回被窝里,再次闭了双眸。
说实话,他怎么也没想到赵高会派惊鲵,这个农家裂山堂的大小姐过来。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派她来就不怕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
皓月当空,皎洁的月色透过纸窗照耀在惊鲵身,让他动了杀心。
可是考虑到对方身份,和来之前赵高的再三嘱咐,惊鲵陷入了沉思。
刚才自己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明抢绝非易事。
扶苏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既然能打败胜七,说明实力也不可小觑。
斟酌再三后,惊鲵决定等扶苏睡着再偷,只要能把血书抢到手里,他就有办法离开。
扶苏睡的很快,半柱香时间不到呼吸就恢复了平稳。
这次惊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直接纵身跳到了木塌。
“血书呢?我明明记得他放在枕边了!”
地毯式扫描了一遍木塌,惊鲵惊讶的发现血书不见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准备搜扶苏身的时候,后者突然翻了个身,并顺势把手搭在了他肩膀。
被扶苏沉重的胳膊压在肩,惊鲵顿觉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从懂事起,她从没被男人碰过,这是第一次,所以即便隔着厚重的盔甲,她依然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脸|红。
但身为罗网杀手的惊鲵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只见她缓缓解|开盔甲,穿着黑白条纹的战斗服,挣脱了扶苏的大|手。
“血书一定在他身!”
在心里默念一句后,田言将长发甩到耳后,立刻从扶苏腰畔处开始了寻觅。
晚来风急,衣衫单薄的田言顾不得寒冷,像只冷艳的猫咪一样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从头到脚,从衣袖到裤腿,无一幸免。
可是折腾了半天,把扶苏全身基本都翻遍了,田言还是没找到。
“莫非?”
心中突然产生一个羞|耻的想法,田言顾不得自己俏|脸|滚|烫,较躯缓慢的移动了过去。
哪怕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因为失败意味着死亡!
“但愿自己没猜错!”
盘膝坐在扶苏一侧,田言将手放在自己跌宕起伏的熊,安慰自己道。
说完她便羞|涩不已的将自己玉|手,朝扶苏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