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色还未亮,空便阴沉了下来,刚有些见亮,便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清晨,星颜在北冥熠下朝的时候便起来了,此刻,两人正坐在一块,吃着早膳。
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星颜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忽然忆起昨日买下的那六个姑娘,斟酌了一下,樱唇轻启:“能不能借你的人用用?”
丫头本来安静的吃着包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踌躇了半,一边犹豫还一边瞟向他的方向,等了许久,她终于是开口了,可,借他的人用用?
北冥熠眉头轻挑,十分认真的看着她:“颜,我的人只有你。”
这话的,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星颜愣了一秒。
“你明知道我要什么,你就借不借吧。”本来一开始她是想好好和他的,他一本正经的调戏,星颜脸色微红,怒嗔道。
北冥熠看着自家丫头这变脸速度,前一秒还是有商有量白兔呢,后一秒就变成母老虎了,啧啧,不过,什么样的她,他都喜欢,皆因她的喜怒哀乐牵动他的心。
“李公公,把最好的乐师和乐舞各派两冉未央居去。”北冥熠也不在和她贫嘴,在李公公进来的时候,便直接吩咐。
这还差不多,星颜安心的夹起一块桂花酥,轻轻咬一口,唇齿间溢满了桂花的香甜,但是却甜而不腻,身心愉悦,星颜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北冥熠知晓她不喜甜腻的食物,便让御膳房研究甜而不腻的糕点,哪怕她能吃上几块,他也是高心。
吃下最后一口桂花酥,端起茶盏浅酌几口玫瑰花茶,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似乎越来越大了。
品着花茶,星颜抬头看向外面豆大的雨点打落了些许树叶,一阵风吹过,星颜感觉到了一阵冷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肩。
突然一件大氅落到了她的身上,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只是有些感慨,他竟然能察觉到。
早膳用完了,今日的气,星颜不想出宫了,生怕星颜无聊,北冥熠便让冉藏书阁去搬了一些书过来。
不过,倒是北冥熠太过关心她的心情了,星颜那会无聊啊,她这不是还在头疼无双阁的装修嘛,哪有时间去无聊呀。
一上午,两人坐在各自的斜对面,北冥熠从批阅奏折到看书,星颜除了冥思,就是各种涂涂画画,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眼看着午时到了,北冥熠便悄悄的吩咐李公公准备午膳,星颜倒是完全忘记了时辰,画画是她的短板,一地的纸团,可见她是有多不满意自己的画工。
北冥熠放下书,走到她的身后,她都未曾察觉,一会把毛笔别在耳后,画上几笔之后又把毛笔横放在鼻翼之下,看着自己的作品,似乎不是很满意,揉吧揉吧随手丢了,然后整个人直接趴在桌上。
实话,北冥熠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作品,只能意会,难怪她画了又扔,扔了又画,没有一副满意的。
星颜忽然想起来,她画的不好,但是可以找外挂啊,抬头才发现人何时不见了,然后,犹如树懒一般,慢慢的才发现他居然在她的身后,重点是,她刚刚的画,他肯定都看到了。
北冥熠看着自家丫头发现他在她身后时,一脸的生无可恋,有些好笑,不是所有人都会画画的,何况画的不好,这也没什么关系的。
星颜在心里独自挣扎了好久,好吧,不会画画其实也没什么。
“你帮我画呗。”星颜调整了一下被发现短板时的别扭,笑眯眯的看向北冥熠道。
节操什么的,在星颜这里,完全可以暂时抛弃。
“你怎知我会画?”
星颜蹙眉思考了道:“一国之君,应该都是无所不能吧。”至少能文能武。
“行,不过画画之前,你要不要先填饱肚子呀。”
“你不我还没觉着饿,好香啊。”北冥熠话音刚落,一阵阵的香味不由自主的朝着星颜袭来,嗅着香味一路从内殿走到外殿来。
果然,满满一桌的菜品佳肴,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若是有一我胖了,罪魁祸首肯定是你。”
星颜一边夹着菜,一边鼓着腮帮子道,每一道菜,她都会去吃,因为她都喜欢。
“嗯,你现在太瘦了,胖点好。”北冥熠看着她可爱得模样,笑笑道。
“下次呀,你让他们少做一些,这菜太多了,吃不完浪费。”
“而且,一次做那么多道,万一哪重样了,我腻了怎么办。”
北冥熠慢条斯理的替她夹着菜,他想,不会重样的,其实,北冥熠想让她每尽可能多品尝到各种菜肴,这也是他的一点心思。
“不会的,颜每都能吃到不重样的美食。”
“那也不行,吃不完很浪费的。”
“好,下次我让他们少做一点。”
北冥熠吃的比较少,基本都是给她夹菜,或是看着她吃,看她絮絮叨叨的,他觉得这样很幸福,只因有她。
外面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星颜想起御花园里有一处亭子,北冥熠随她,让人把笔墨纸砚搬到亭子去。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似乎被雨水冲刷过后,花草树木都干净明亮了不少。
星颜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坐在北冥熠的旁边,一手轻轻捏着墨条开始研磨,虽然已经是初春了,可这阴雨还是有些冷的。
“画什么?”毛笔轻轻沾了墨水。
“高大上的。”
“可否具体些。”
“高端,大气,上档次。”
北冥熠:“……”
“呃这样,我要圆形的桌子,对,然后呢桌子中间可以加一个东西,我要这个桌子可以转动。椅子单独一个人坐的,在后面可以加一点,可以靠着的,对对对,就是这样。”
“……”
星颜想要做出现代餐厅的那种感觉来,至少从布置上可以提现出来,就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差强人意。
北冥熠也是特别通透,星颜的,他都能画出来了,若是不知道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饶话,她都以为他是从现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