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目光逐渐落到身后的窗帘上，心想:果然是拉的太严实了，阳光都透不进来了，有些冷。

“我觉得……”

姜念从抽屉里又拿了本书出来，盖住原先画了画的那本，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

“我觉得你自然是听的。”

“嗯，”她抬起手指，漫不经心的翻了两页书，啧，是英语。

接着，在沈之的目光中，她淡然地说出后半句。

“我一般不听。”

沈之一时有些语塞，片刻，他才说话，唇齿间都带着笑意:“不带这样的吧。”

姜念已经拿起了另一只笔，打算做英语题，敷衍似的回了他一句。

“clever”

他们坐的位置虽然在角落里，但是每天都有无数人竖起耳朵想知道他们聊些什么。

沈之从来都不是个忌惮的性格，姜念更不是，两人这一段对话，迅速的传开。

某人:艹，这也太牛了吧，居然当着年级第一的学霸面前说自己聪明！

某某人:你管这么多干什么，没看到沈之那一脸宠溺的模样

某人闻言又转头看了看那边正打游戏的周淮安，默默地转了回去，问一旁同桌: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对此，同桌表示十分赞同。

姜念去写英语了，沈之也觉得无聊，抽出一本数学练习册做着。

没过几分钟，沈之又叫姜念，指着练习册上的一行话给她看。

“sin2＋cos2＝1”

“有问题？”姜念停下来，问他。

“嗯，”沈之把身体向右挪了挪，说:“有问题，我不懂。”

前面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题，也听得出来沈之是装的，常年断层式的年级第一，市排名第一的学霸，居然说“不会”，这不可能！

“你给我讲讲呗。”沈之转着笔，继续得寸进尺。

姜念睨他一眼，随手用笔戳了一下前面同学的肩膀。

那人转了过来，不过还有些迷茫，明明什么都没做，不知道怎么殃及了自己这条“小鱼”。

“喏，”姜念伸手把沈之的书向前推了推，道:“给你沈同学讲讲题。”

这位同学是个网络爱好者，一看沈之写的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看向姜念，小心翼翼地问:“真的要我讲？”

她没说话，沈之先替他回答了，“讲。”

“是这样啊，”他虽然说的是沈之的题，看向的却是姜念，“这个呢，是数学界的基础情话。”

闻言，沈之一愣，他并不知道，原本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情话，很快，他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看姜念的表情。

好吧，没表情，他看的有些晚了。

那位同学停顿了下，才继续说:“数学界里，这句话是表示忠心的，代表‘我爱你，始终如一’。”

话音落，他又感受到身边的气压又低了些，反观沈之倒是一直勾着唇角。

“明白了吧，姜同学。”

姜念用笔尖戳了一下纸张，在沈之如沐春风表情下，说:“简直是顿悟。”

那位同学已经转了过去，隐约能听见他在和同桌交谈:你说，我这算不算舍小家为大家啊？

同桌:？

那人:“地表最强助攻啊！我都冒着生命危险去讲题啊！”

同桌: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