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少!”
长孙上香本想撞撞运气,寻思着结交好友,这不一打听,就把自己送上门了。
连她自己也迷糊。
“哟,这不是上香姑娘吗?一个人啊!”
丁墨有些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表情,有点小心眼。
“见过丁公子!”
她略略一施,自然礼成。
“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闻四少呢?”
闻一招呼长孙上香进了包间,替上一杯花茶。
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有事?”
可能太唐突了,平时在学院也就算了,今夜的闻一还真是不一样,她脸不由得的泛红。
“她能有什么事啊?”
丁墨冷冷的。
小姑娘内心有点暴躁了。
她长孙上香正要说话,一道脚步声从外面走进来。
白已跟木鱼水心回来了。
水心朝丁墨使了一个眼神,双手抱臂,倚靠着门框,好奇望着自家公子。
房间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突然尴尬。
只有闻一的视线一直盯着离观众最近的水榭歌台上翩翩起舞展翅高飞的歌姬,她的动作非常到位,深情款款,到忘记一切的境界……
四周一片热闹,很多人都在看着舞台上那些姑娘们精彩绝伦的表演,直到音乐慢慢停下,弹唱的那人才躬身缓缓退去,观众才如梦初醒。
好几个雅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还好。”
少年突然开口道:“水心去上些点心过来吧!”
怎么突然使唤她了?
木鱼水心很似不悦,眉头深深蹙起,看着那少女的目光不由得的冷哼一声。
顷刻间。
“不好了……不好了……”
“出事了……”
有人大叫一声,是从西厢房那偏僻的房间传过来的声音。
“走!”
寻着声音,来到西厢房,一下子围满了很多人。
刚才木鱼水心第一时间冲出去,之后对闻一大声说:“四少,出事了,在后花园最里间……”
她口气非常着急,闻一感到不妙,和丁墨说一声,奋力跑去西厢房……
少年跑到房间门口,木鱼水心把他带到里间,门大开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曲卷,呈S形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肌肉扭曲,表情很痛苦。
少年用手试试她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
于是赶紧派白已叫了锦樊、紫星过来。
“快,保护现场。”
一会儿他们都到了,由于太多人进入厢房内,现场完全被破坏,提取了二十多种足迹,想必也没什么意义。
后台没有窗口,又是封闭的,八九平方米大小,里面的东西不少,一张大的桌子,一些金银细软,一面镜子,几套戏服和一个废纸篓。
死者叫酥小小,芳龄十五六岁,城郊东乡人,五龙山戏班子里的人。
死者的身边放着一个布包裹,里面各种瓶瓶罐罐撒满一地,奇怪的是:地上竟然有一枝已经枯萎了的黑色彼岸花。
第一个发现酥小小出事的是阿香,她颤颤巍巍地说道:“当时酥小小脱下表演服,把它挂到木架子,走到屏风后面穿上演出前的衣裳,走出屏风后,她拿起布包裹匆匆向后台走去。
我想她可能是去方便,当时我也想去方便,正好可以和她作伴,于是跟着酥小小后面走,她关上门,我在门外等,可酥姐姐进去不到四分钟,就听见她痛苦的闷哼声,我以为她可能肚子痛,这是我们女孩每月一次的烦心事。
接着我听到酥姐姐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不知出了什么事?
我就很心急的敲了敲门,酥姐姐没有回答我,之后,我把门敲得更重更急,还是没有回应。
我跑去把罗班主叫来,我和罗班主一起把门撞开,我们看见酥姐姐躺在地上,她已经……”
阿香边哭边说,根本不相信酥小小就这样离她而去。
锦樊勘查完现场后,又对这次宴会的人一一录了口供,并打发各自回家,就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
深夜,锦樊把大家召集二郡的目的说了一遍。
“这个戏班子的酥小小之死明日将会轰动京州城,估计朝堂之上也会有人参一本,二郡压力来了,麻烦辛苦各位,所以得先把酥小小的死定下来。”
是意外死亡?
自杀?
还是他杀?
有了初步的判断,我们才好应付朝廷和外面的老百姓。
“四少,你在案发现场看过,你先说说看!”
闻一冷着脸,思忖片刻,才说道:“我刚刚跟着紫星在停尸房里对酥小小的尸体粗略观察了一下,不好说!”
他又不是二郡的人,先看看再说。
却完全没有料到命案发生。
“紫星,你说说看。”
紫星瞥了一眼,不禁一脸的严肃,冷声:“她的尸斑已经形成,呈淡紫红色,位于右脸部、项肩、腰、臀部,眼角膜轻度混浊,球结膜和睑结膜左侧苍白,右侧充血,瞳孔左侧散大,我现在基本可以判断为中毒而死。”
“能确定吗?”锦樊追问。
“中毒多久能导致死亡?”
“半盏茶之内。”紫星回应。
“也就是说,酥不是自杀,是有人下毒,而她又没办法躲避是这样吗?”
“下毒之人,太狠心了。”
木鱼水心既痛心又认真说道。
“酥小小不可能自杀,一个想自杀的人怎么会来德云楼,知道黑色彼岸花的含义是什么吗?”锦樊又在追问。
紫星解释:“是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还有被伤害的心灵,意味着生与死,爱与恨的不归之路。
传说中,用心培育的黑色彼岸花能够通灵,是一种十分诡异的花,也叫彼岸花。
这种花很神秘,传说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这么神奇,假如酥小小是他杀,你们认为谁的嫌疑最大?”木鱼水心明问。
“我想应该是阿香。”
“为什么?”
大家狐疑。
“四少,她嫌疑最大!”白已抢先说。
“现在不能这么急,很多事情不能太武断。”
他们决定会会阿香。
第二日一早,闻一收到夕歌单独送过来的口信,上面让他关注案情进展,所以不得不带着白已出去找阿香,找了一圈没发现。
“四少,没发现?”
“这人去哪里?”
“别急,我们先回去,再说。”
中午时分,白已回来禀告:“公子,阿香没在戏班子里,也没在她的住房,可能已经逃跑了。”
“不可能,她又没杀人,跑什么跑?”
“公子,阿香最有可能杀酥小小?”
“光怀疑有什么用?又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要胡说。”
闻一现在想着,阿香会去哪里呢?难道畏罪潜逃了?
他担心阿香知道内情,会被真正的凶手灭口,正在想着之时,潘管事急忙忙替过来一封信,他问:“谁送过来的?”
“回四少,好像是一个小乞丐。”
少年一愣,温声道:“对了,潘管事,胖虎回来了没有?”
潘管事躬身说道:“他一早上学去了,还没回来。”
“哦,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
等潘管事一走,少年急着一抠,打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