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有趣了。
长孙寻同意丁墨提出的要求,并答应此事从此不再过问。
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承担。
一个下午的时间。
丁墨悠闲得很,看着别人吃吃喝喝,逗逗长孙家的宠物。
“吃吧……吃饱……赶紧吃……不要浪费啊……”
“这可是你爷爷的,浪费粮食,可耻。”
丁墨嘴角扬起对着她,丝丝缕缕的嘲讽道。
“呜呜呜”
“十两银……你好委屈哦……”
“我错了,还不行!”
“赶紧的!”
撒娇,卖萌,没用的。
人家这吃相,也是无敌了。
很显然,在丁墨看来,长孙家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估计也是想在外人面前博得好福
“吃不动了……”
今的丁墨这一肚子气,看似有些暴躁,也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何况对方一千金姐,能怎么着?
“呜呜呜呜……”
“哭什么哭!”
谁委屈,谁又欺负谁了?
这下玩笑开大了吧!
十的食流量,长孙上香这一出手可真够大方啊!
事先不通知,忙得他的人累了整整十个时辰不,到现在都估计没分拣完。他只能嘱咐厨工放不聊肉质品能煮的先煮了,吃不完的先腌制,做成风干食物,送给客人。
汗颜啊!
要不是那个叫阿玄的人偷偷混进他的厨房,他还以为前任大东家还人情来了。
他是谁啊,城北出了名的混混,可算逮住人,露馅了吧!
听别揍的不轻。
后院的老爷气色一直不怎么好,摆着一张极为尴尬的脸,气够呛了,这耽误人家酒楼伙计们休息,又害得人家忙不停息。
一开口谈赔偿,丁墨没收,只好罚这个不孝孙女半年月银,当下责令她吃完眼前那些食物。
吃不完也得吃,自己想办法!
丁墨突然想幸亏木鱼水心这一没去他们德云楼,要不然惨了惨了,人家那可真是十级厨霸,超级美食家……
“老爷!”
“人怎么养了?”
“大概吃撑了,是肚子不舒服……”
“那也是活该,蠢透,没脑子……”
此刻的长孙寻,眼眸剧烈紧缩,牙关紧咬,脸上不断浮现犹豫之色。
“吃不下了……”
“丁墨,饶了我吧!”
“我肚子疼……”
“真的,下次不敢了?”
“下次?”
“不不不不,没有下次。”
丁墨看着对方也受了罚,只好作罢带着他的人撤了。
日中,二郡,大堂。
锦樊呆愣,淡声道“你,你怎么来了?好巧。”
“是吗?”
少年抿嘴,看看周遭,于是轻哼一声道“怎的,这太守府我不能来了。”
锦樊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嘘,我们出去!”
少年敛下眸低所有的神色,转身,提声“去啊?”
不多一会,锦樊处理完手中的事,倒不是害怕被人指指点点,只是笑道“茶楼。”
这两人一搭一唱的,衙门里的人全都看着,先是师爷过来告诉他领走上月的月供,然后又是一些杂七杂澳交接。
“哟,两位都在啊?”
两人齐声,恭敬道“见过微衙内。”
“那个锦樊,你真要走?”
“是啊!”
之后跟闻一了几句临时有事就走了。
如今锦樊不再是捕头,自然没必要继续待着。
出了二郡,锦樊坐上少年的马车之后,一直缄默不言。
他们来到上次那个地方,一到门口,少年故意看着他。
“怎了?”
“你不打算前两日发生的事吗?”
锦樊身体僵硬,不吱声,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整个人往软榻上一躺,像极了街头混混。
少年觉得不可思议。
今的礼服是玄色的,镶着金丝边,看起来沉稳奢华中,却又简洁大气。
到霖方,他强行拉下锦樊。
“走啊!”
“怎的,我们帮你除了祸,这么不领情啊。”
“多管闲事。”
“你不要以为我那么好利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锦樊见少年头一次这么生气。
少年眼眶湿润,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道“你最好不要跟我瞎哔哔……”
一连串粗鄙的骂街之语,从少年嘴里出来,让人内心震惊。
闻一眼神凌冽的看着他,语气带着强势的口吻,“哑巴了?”
锦樊勾起唇角,一时间忘了怎么回应。
瞎……瞎哔哔?
少年竟然他瞎哔哔……
脸疼,肉疼,心更疼……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言语这么直白,是在羞辱他吗?
他要如何自持,如何解释,可是解释什么呢?
身份?
还是别的。
饶自私是一堵与世隔尽的墙。
顿了片刻,低头,“对不住”
啥,就三个字?
“我……”
锦樊想,却又停了下来,脸上隐隐露出犹豫之色。
“你想什么就什么,本公子最讨厌拐弯抹角。”
可就在这时,锦樊一愣,随后神色不动的道:
“好吧,闻一,之前确实是我不对,不该利用你的人来对付那些人……”
怎么的这么敷衍呢!
只好转移话题。
“还有,我见过厉教头了。”
“我师傅?”
闻言,少年停下脚步,微微一愣,顿时恍然。
“他在哪里?你又如何得知,你进去了对不对?”
“嗯。”
锦樊没他是第一个,毕竟手段并不怎么高明。
“他,他们,有很多人,很神秘,抱歉!我还不能太多,他们把我放出来也是为了考验。”
少年好奇道“什么考验?”
锦樊应声“不得而知,只是我突然发现他们内部怪怪的,一时不上来,你最好别进去。”
“为什么?”
“句难听的,直觉。”
“两位公子,里面请。”
一入院内,二带两人来到一处带有观景台的雅间。
“二,来一壶上等龙井,几份吃。”
“好嘞,客官请稍等,马上就好。”
“坐下来,”
“多谢。”
又过了一会,二将食物和茶水备齐,泡好茶,摆放在面前。
少年给了赏钱,二哥这就乖乖走了。
“这么,那里面还很特别。”
“或许,有什么大动作,我不希望你有事。”
“那你自己,怎么办?”
“我反正孤家寡人一个,反正随时待命,无所谓。”
偌大的灵溪阁,也就他们两人坐在屋内喝着热气腾腾出来的茗茶。
少年嗓音轻缓,波澜不惊,若非此时场景不对,简直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一直有个问题。”
“吧!”
“你是什么组织的人?”
锦樊噗嗤一口茶水,噗嗤一笑,呃……问的太突然了。
空气弥漫着浓浓清香,扑鼻而来。
一口好茶,就这么浪费了。
好吧,眼前的这个弟实在太聪明了,闻言冷声道:“你想怎样?”
“不怎样!”
“你可以不,迟早查得到。”
“那你自己查好了。”
这两人有必要这么呛吗?
“还能不能好好!”
“看你自己。”
“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这么三番五次往外面跑,没故事才怪,再你得罪的人不简单,你不澄清,难不成非得等着本公子上门来找你,你这面子够大得。”
“闻一,这个江湖远不止你想象的简单,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离开你,我只会恪尽职守。”
话里有话。
应该是锦樊注定了这辈子只会守护在少年的身边,未来一直陪着。
“扯远了,别做深沉,不也罢!”
喝完一壶茶,少年见色已晚,就先回去了。
锦樊留下来,值到阿伯找上来都已经很晚了。
阿伯从隔壁酒楼点了几菜提了盒子进了房间。
“锦,你是不是暴露了?”
“怎讲?”
“上次你拉闻一下水,本来就不对,难怪这次人家那么生气……”
“叹!确实过意不去。”
“那你,真入特训营?”
“好了,您别管,我也不想。”
现在的局势有些复杂,很多都是藏在暗处,需要一点点的扣出来,当然夜得保障个人隐私。
那人的关照,可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打发。
何况这个少年聪明着呢。
阿伯突然不安起来,脸上十分惊慌不安:“你的意思,你就是故意的。”
“对!”
完了完了,作死啊!
“你这样只会制造矛盾,激化矛盾。还能不能友好的相处。”
锦樊也很迷茫,几次感觉到窒息时的场景,可是这是他的命。
他端着一盏酒,一口闷了下去,心神微微一动,这才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又接着
“白,那独眼呢?”
“你送去二郡之后,魏修然立马派人去查了,情况有些复杂。”
“管他呢,还的是人情,他今也跟我讲,希望我能回去。”
“锦,你为何不去?”
“其实在衙门没什么机遇,这些年我已经够努力了,来,吃菜吃菜。”
阿伯蹙起眉头,喝着烈酒“所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进了那里……”
“呵呵呵……那地方,可不是闹着玩,更不能贬渎它存在的意义,相反给我脱身的机会。”
“那就是好事,恭喜你。”
“那你呢!”
“没事,我继续替你在外面打掩护,还和从前一样。”
“好,我们干了。”
那种感情可不是一般亲情能比的。
当初要不是阿伯,锦樊早就死过无数回了。
而眼下,少年找上锦樊,可不是简单为了出气,更想从他身上查到什么。
至于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慢慢玩吧。
这么一想,貌似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酒足饭饱之后,接单秘密任务直接出了东城门。
“锦,要不要我再叫些人来,出去找一下?”
他到底拿到了什么任务呢?
锦樊骑在马背,放眼看着进出来往的行人,远处连绵的青山,嘴角微微一抖。
“没事,她逃不掉的。”
“……”
所以,她应该不会走多远。
估计是找个就近的地方,弄死了他们可不容易,对方的底子太深。
只是,究竟会在哪里……
“那谁,过来!”
那守卫吓了一跳,要不是以前认识,肯定不会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锦捕头,有何吩咐?”
这人不知道他被秘密辞退,嬉皮笑脸惯了。
“,这城郊附近可有建的特别好的宅子?或是有什么人频繁出入?”
锦樊问这个问题干嘛?
那守卫就是京州城本地人,又常年守卫城门,这种事自然再清楚不过。
当下笑呵呵拍着马屁道:“有啊!往前边那个官道走个七八里,有一个宅子,挺气派,是城里慕容家的。再挨着四五里还有个私宅,是钱家的……”
慕容家,钱家……
他怎么从来没有留意过。
这守卫倒是实在,随后杂七杂八了好几个,可锦樊却微微蹙眉。随即打断他,道:“最好的是哪家?”
“哟,最好的啊……那就的数那个了。”
“那个,不能!”
“什么意思?”
到这里,那守卫忽然顿了一下,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然后上前一步,低声道:“不过,那个不是宅子,是一个园子。据里面满园的奇花异草,就跟园林一样。可究竟是谁家的,就不知道了……”
“在哪里?”
“喏,也是这边这条路,往官道走一里的位置,有一三叉路口,往右边直径十多里吧,翻过一个山头,一眼就能看到那个围墙建的六七丈高的地方,呵呵……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还肯请锦捕头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