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池枭不解地看向柏溪言。
“她可以把自己十四年前期末考试的成绩说出来。”柏溪言挑眉,嘴角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那又怎么了?”
“能把自己的成绩说出来,能说出你妈妈的长相,但是却对十四年前的那件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如果云栖现在可以听到两人的谈话的话,她一定会偷偷在心里补刀,“说明姐姐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但是因为两人坚信云栖被催眠,所以根本没人认为她在撒谎。
池枭低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好看的眼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直接说。”
“她应该是得了创伤后应激性障碍。”
“说清楚!”
“她去过魔都,见过你妈妈,但是偏偏不记得你妈妈跳楼,说明当初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以至于她选择性忘记当年的事情,以此保护自己!如果她真的得了PTSD,那麻烦了!”
见池枭愁眉不展,他安慰道,“其实,也可能她不是那个女孩,只是凑巧而已!”
“不可能是凑巧,就是她,而且她腰上那个胎记,跟宗默发我的照片一模一样,我这辈子不可能会忘记那个胎记的形状。”
他紧抿着薄唇,狠狠地攥着手。
“可是,当我提到余桦那件事的时候,她在紧张害怕,她对自己的保护过于强烈,即便是催眠也不足以挖出当年的真相,你要想别的办法,或者治愈她!”
池枭沉思一会,点点头,“我明白了。”
没想到,有天池枭也会被云栖的小把戏给坑了。
云栖的紧张和害怕不过是害怕自己被假装被催眠的事情被揭穿而已。
柏溪言偏头瞧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的病......”
池枭抬头,脸色有些难看,“晚几天我会去医院找你,现在不说这事。”
“我以为你特意派莫扎特直升飞机将我接来,是为了......算了!”
他知道池枭不喜欢提及他的病,故此转移话题,“PTSD不好治,如果不受外界刺激有可能她一辈子也想不来当年的事。”
“恩,我知道了。”
“我在心理疾病这方面不专业,所以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带她看看心理医生。顺便也看看你自己。”
池枭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不管是云栖的病还是他的病都极其隐晦。
柏溪言无奈的摇头,“我先回医院了。”
“嗯。”池枭站起来,“不用叫醒她吗?”
“这会应该是睡着了,等她自然醒就好。”
柏溪言笑着推了推眼镜框,摆摆手出门。
他站在电梯前,想起池枭对那个女孩的态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或许,池枭的药——到了!
***
云栖补了个觉,再睡醒时已经是中午。
她在房间里待了太久,身体也有些闷得慌。
再加上发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此时客厅没人,整个房间静谧极了。
她走向阳台,俯瞰整个帝都的景色,有钱人果然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