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死鱼眼能不能别老瞪着我?”言逸轩此刻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痞气。
“你说谁死鱼眼呢?”谢炜铭抽了抽嘴角。言逸轩这货显然,忘恩负义!
“谁听到就是说谁。”言逸轩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道,“快上课了,你不走?要我去教务办公室领你吗?”
谢炜铭怎么听着这话那么怪啊·······
“你去教务办公室领我?我需要你领?”谢炜铭雄赳赳气昂昂走到了言逸轩的身边,言逸轩居高临下一般望着谢炜铭,眸色如墨。
“那是自然,林川的规定,子女犯错,是一定要父亲去教务处领人的,你在林川上了那么多天学了,这还不知道?”言逸轩凑近谢炜铭的脸,用一种很挑衅的表情面对着谢炜铭。
谢炜铭一根筋,好像没缓过来,愣在原地。言逸轩迈着大长腿继续前进,谢炜铭却还呆在原地。
天空中仿佛飘过了几只乌鸦。
“还不走?真要我去领你呐儿子?”言逸轩词锋犀利。谢炜铭一时间知道了言逸轩话里的意思。
“哟,谁是你儿子呐,我可不认莫呆做妈啊,你给我说清楚,我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谢炜铭跟了上来,一路上在言逸轩耳边碎碎念叨着。言逸轩只当耳边多了一只聒噪的青蛙,并不理睬。去英国那十几年,什么都见过了,他对其他事倒也多了份冷眼出来。
莫小柯回到了教室,重重地坐在了位置上。一时间她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自处,又想到言逸轩就坐在他旁边。心跳个不停,她也求不到一个结果。
莫小柯撂下手中的笔,手拎着装满画具的书包,便前往了学校里艺术楼的天台上。
天台广阔,从天台上望去,便可望见操场。操场旁的林荫道一地斑驳。秋冬的太阳虽然不及夏日那般热烈,倒也起到了热传递的作用。头上是蓝白相间的辽远碧落。天台上不少提供给艺术生画画的支架和座椅。
莫小柯坐下后,便熟门熟路拿出了自己的画板。将画纸铺陈在画板上。
她今天想画油画。便两只手抓着书包底的两个边角,将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随后从中拿出颜料和颜料盘,仔细地调色。
莫小柯突发奇想,随着自己的心意画了一幅画。一时间投入,也没注意。
画中少年倚着天台的栏杆,微微侧头,神态似寥然的晨星,少年带着月亮般清冷的高贵气质,宛如从天上降落的天神。
莫小柯画的入神,一时没注意画中人物的整体轮廓竟然出奇地像言逸轩。待她为此画画龙点睛最后一笔,莫小柯搁下了笔。她审视着这幅画,竟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呢········“莫小柯心里纳闷地很,没人请她画写真啊,为什么这个人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呢?她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失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