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哥,你是在找这个吗?”
卫索笑得很猥琐。
他的指尖夹着封云令牌,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枚丹药。
白泽的眼睛眯了起来。
嘴角扬起危险的弧度。
“还给我。”
“不还。”卫索一噘嘴,你说还就还,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个人能在自己毫无察觉间从怀中偷走封云令牌和丹药,足以说明他的能耐绝不止白泽眼见的这般简单。
白泽的怀疑没有错。
这个卫索果然不是一般人!
“那你是要逼我动手吗?”白泽笑得越发狰狞,“这里是本座的地盘,你应该明白的。”
卫索立刻把令牌和丹药背在身后。
“贼不走空,尤其是我这样敬业的大盗。”
“大盗?”白泽嗤笑一声,“就你这损色也配叫大盗?”
说着,白泽也不打算继续废话下去,要不是担心丹药被毁,他才懒得和卫索讨价还价。
“等等等等等……”卫索伸出一只手掌挡在白泽面前。
“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条件,我立刻把令牌和丹药还给你。”
白泽挑眉:“那你倒是说说。”
见自己的提议见了效,卫索脸上浮出一抹喜色,拱拱手:“老板大气……”
“别废话。”
“好好好。”卫索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要离开栖云峰,你不能阻拦我。”
“简单。”
“第二,这颗丹药……”卫索盯着白泽有发黑趋势的脸色,马上改口,“这颗丹药我不要,但你得给我一枚别的。”
“没问题。”
“第三嘛……”卫索转了转眼睛,“第三我还没想好,就算了吧。”
说完,他还无所谓地扬扬手。
“没了?”白泽反问一声。
“嗯,没啦。”卫索摊摊手,“如果您还想再多给点儿,那我也不嫌弃哈哈哈……”
“可以了。”
白泽忽然没有没脑地说了一句。
卫索一愣,就感觉颈项一凉。
一柄匕首架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白衣女子从他身后转了出来。
“师尊。”白落寒微微颔首行礼。
早在白泽和卫索对话的时候,白落寒就已经到了卫索身后。被白泽吵醒后,白落寒没有继续入睡,而是来到修炼大殿探查。
果然。
“落寒,辛苦了。”
卫索气的脸都绿了。
“哥,您不讲究啊……”他指着白泽,手指颤了颤。
白泽走到他身前,从他手中拿走了封云和上品丹药,拍拍他的脑袋。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卫索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歪头搭脑的,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不会拿你怎样,相信等你回不肖阁后,你的雇主会好好回报你的。”白泽转身向房间走去。
“放开他吧,落寒。”
白落寒放下了匕首,一脚把卫索踢了个趔趄。
卫索揉着屁股。
“贼不走空,哥,咱们后会有期。”眨眨眼睛,白落寒眼前一花,卫索的身影瞬间化成一团雾气消失。
白泽皱起眉头。
有点不对劲。
“那我也回房了,师尊。”白落寒道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屋子。
贼不走空?
除了封云令牌和上品丹药,难道卫索还拿了别的东西?
不应该啊。
除了封云令牌最是紧要,上品丹药最是贵重,沽酒宗上下穷的叮当响,还有什么是卫索这种神偷看得上的呢?
白落寒突然惊呼一声。
白泽夺步而入,只见白落寒指着卿九的床铺:“九仔……九仔不见了!”
坏了!
贼不走空。
卫索带走了卿九!
白泽马上放出神念在栖云峰搜索了一圈,确确实实已经没有了卿九那道微弱却略显顽强的气息。
白落寒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惊慌失措。
对于她来说,卿九比什么都重要。
“别慌。”白泽跃出门外,“我去追,你留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可……”白落寒还想说些什么。
白泽止住了她的话头:“我会把卿九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的。”
“你要相信我。”
又是这句话。
她白落寒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相信一个人。
除了卿九和女君,在这个世界上本不应该再有一个能让她无条件相信的存在。
白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白落寒失魂落魄地坐在卿九的床边。
她和卿九是双生体,卿九一旦出了问题她第一时间就能感知得到。
现在还没有任何不适,可她的胡思乱想完全难以抑制。
糟糕透了。
白泽不是说过卿九是个免伤的体质吗?白落寒现在也只能这么稍稍安慰自己一下。
……
栖云峰上。
白泽在林间穿梭着。
卫索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毫无痕迹可寻。
但是有系统在,他能感觉到卿九的位置。
卿九的安全他完全不担心。
即使他们相对卿九不利,那也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我无敌你随意。
他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想笑。
掳走白落寒的话可能白泽还会有所顾忌,现在是卿九在他们手上,他反而替卫索觉得悲哀。
碰啥不好,非得碰这么个刺头锦鲤。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白泽终于锁定了方位。
就在前面。
隐匿好了气息,他悄悄地潜行着。
不远处卫索正对着卿九发愁,在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小丫头坐在地上一脸睡意地看着卫索。
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就在这儿等着吧。”卫索叼着一根草,坐在树下。
“你就这么确定白泽会跟来?”
另一个黑衣人问道。
卫索的表情诡异起来:“这个小丫头对于他那个女弟子来说很重要,他必定会来。”
“那他就不会带着白落寒一起来?”
偏头看了问话的人一眼,卫索笑了一声:“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
“是个男人都能想通的问题,怎么你这榆木脑袋就不明白?”
白泽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是为时已晚。
卫索捋了两把小胡子:“出来见一见吧,白掌门。”
……
沽酒宗的夜依旧是足够安静。
后山没有声响,在几个村里来的弟子梦中家里正在杀猪,煮开的水沸腾着冒泡泡。
若仁伸手挠了挠头发,翻个身睡得更加香甜。
修炼大殿里。
白泽的房间开着门。
白落寒的房间同样开着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
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