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七月初。
博山乡的七月初,骄阳似火,挥汗如雨,白天最高温度达到了35度,桑拿天气,很不舒服。
这一天早晨陆城正吹着电风扇在梦着周公,突然门外传来了阵阵激烈的敲门声。
“哥,快起来啦。”陆小雯不停的拍打着房门。
“干嘛啊,这大清早的。”被吵醒美梦的陆城十分不爽。
“哥,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学校要为离开的支教老师举办一个送别仪式,咱们快过去啦。”陆小雯继续敲打着房门。
“送别仪式?”想到这陆城立即爬了起来穿好了鞋子,“我先刷个牙。”说完之后陆城便来到了院中的水龙头处开始刷牙洗脸。
刷牙洗脸完毕之后陆城又回到了房间将柜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套衣服来。
这是一套现在香江和深城那边十分流行的牛仔套装款式衣服。
基本上现在很多碟片之中都能看到某些当红的小生穿着这样的牛仔套装。
这种牛仔套装之所以这么流行的原因是其穿起来的时候特别修身,而且还特别的酷和潮流,所以深受现在两岸三地的年轻人的追捧。
陆城上次在县城的一家店铺偶然看到这套衣服,所以便买了下来,只不过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没穿而已。
陆城将这件衣服穿好,然后再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才走了出去。
陆城走了出来之后,只见早就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陆小雯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哇塞,哥你好酷啊!”陆小雯来回绕着陆城观察了一圈。
确实。
陆城将近一米八的个,背脊挺直,身材比例由上而下看就像一颗整齐的白杨树,再加上这一袭修身的牛仔套装披在身上,简直就像一个去走秀的男模。
一旁的黄春兰也不由得多打量了自家儿子几眼。
想不到平日里活脱脱像一个庄稼汉的陆城如今稍微整理打扮了一番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应了那句话,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呐。
“那是,你哥我什么时候不酷。”陆城学着李小龙摸鼻子的动作用拇指划了划鼻子,
“呕。”陆小雯鄙视的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去学校而已,穿成这样干嘛,难道学校有你的梦中情人吗?”
“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带上你的礼物走了,不是早说要迟到了吗。”陆城没有再理会她。
“帮我拎一下呗。”陆小雯将一个精美的盒子朝陆城递了过来。
因为支教的老师要离去了,所以每个学生家里都会给老师们准备一份送别的礼物。
当然,这并不是学校要求的,而是学生家长们自行组织的。
这代表着学生们对老师们的心意,学校也没有严令拒绝,只是申述了不能送太过贵重的物品而已。
陆城和黄春兰思来想去觉得最适合的莫过于自家种的这款大米了。
这款大米现在市面上还未流通,加上其独一无二的口感,确实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了。
所以陆城便弄了两个精美的盒子分别装了二十斤进入两个盒子之中,打算今天拎过去给陆小雯和陆小燃班上的两位支教老师作为送别的礼物。
博山小学此时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学生以及学生的家长们。
陆城四人走进了校园之中。
说起来陆城也有好久没踏进过这所小学之中了。
不过虽然已经好久没进来过了,但这所小学校中的一切基本如同他当年在这读书时差不多。
陆城还记得当时他在这所小学读书时,基本上遇上刮风大雨的天气学校便会停课放假,直到现在都还是一样的,每当刮风下雨都必然是陆小雯狂欢的日子。
这所小学建于四十年前。
听他爷爷陆老烟枪说这所学校是他亲手建起来的。
其实他这话倒也没有错,确实是他建的,不过他只是建学校的其中之一人而已。
当时的日子可比现在苦多了,不管是国家还是个人都穷得很。
所以建这所学校博山乡的人基本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齐心协力这才把这所小学给建立起来。
四十多年过去了,博山乡依然很穷,只是现在人们几乎都能吃上一口饱饭了而已,至于这所小学还是那所小学。
唯一的变化是这些房子经过时间的摧残渐渐有些腐朽了,所以学校才会每逢刮风下雨的就停课,毕竟生命重于泰山,谨慎一点总没错的。
打量了一下这所学校,他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念头。
学校的操场很大,有大概三亩地这么大。
操场的东方有一个大概六七米宽的主席台,主席台上有一根是锈迹斑斑的铁柱,这根铁柱的顶部是一面国旗。
演讲台的下方摆放了许多四脚长木凳,这些四脚长木凳便是教室里面学生坐的。
一张四脚木凳一般的时候是坐两名学生,若是遇到新生多了不够用就会要一些学生们挤一挤坐上三个人。
“咱们先找个地方坐吧。”黄春兰眼神不停的飘向四周,她想看看哪里有位子。
“前面有位子,咱们去前面坐。”陆小雯拉着陆城就往前面挤。
“前排肯定是留给老师们的你也想去坐?”陆城敲打了一下陆小雯的脑袋。
“啊。”陆小雯双手有些感概的拍了拍脑袋。
“坐后面这排就行了。”陆城拉着陆小雯来到留给老师们那一排空位的后面一排,这里刚好有两张凳子。
陆城这边就坐后,远处一间教室的房门打开,校长带着一群教师鱼跃走了出来。
校长还是陆城读书时那个校长,他叫顾春,将近六十岁了,是一个很严厉加上很负责任的校长。
陆城现在看到他还有些发怵。
记得多年前他一次放学的途中和几个同学去河边游泳,不知道被哪个混蛋举报捅到了他的面前。
尽管陆城当时打死都不承认,但还是被他用竹条给抽了一顿,这给陆城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也不知道这位校长还认不认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