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洛小小只好叫道：“北宫曜。”

“师父尝尝这酒。”北宫曜亲自为她斟酒，淡声道：“番邦特意进贡而来，每年只得一坛，除了宫中，再无其他地方可以品尝。”

盛情难却，洛小小一饮而尽。

北宫曜紧盯着她问道：“如何？”

洛小小实话实说：“口感绵软，还带有一点果酒的清甜，但再一细品，又后劲无穷，的确是美酒。”

北宫曜又为她斟上一杯：“那师父便多喝一些。”

洛小小被他劝着，不知不觉喝了七八杯。

她单手撑着额头：“我不胜酒力，不，不行了。”

北宫曜放下酒壶：“来人，送师父回房休息。”

“是。”立刻有宫女搀扶起洛小小：“先生，请随奴婢来。”

杂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北宫曜独自一人坐在房内。

烛火摇曳，将他冷若冰霜的脸照的半明半暗。

一半似高坐神殿不染尘埃的仙人，一半则是诞生黑暗中的幽魂。

不知过了多久，灯花爆了一下，他才好似个活人般，冷眸微抬，见烛火已经燃烧过半，酒中药效应已发作，方站起了身。

殿内的人早已被他遣散。

他推开房门，房间内萦绕着淡淡的酒香。

他一步步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喝了酒发热，她扯开了一点衣领，只是面具仍严丝合缝的戴在脸上。

北宫曜将面具网上一推，只露出唇，而后倾身。

两人呼吸几乎都要交融

一双手却突然撑在他的胸口，制止了他的动作。

本该沉睡的人睁开眼，目光清明：“徒弟，纵然你有断袖之癖，也不该看上我一个老头子。”

说起来，还多亏了六六六给她的解毒丹，否则，这会只怕她已如他所愿长睡不醒，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北宫曜眸光只微微闪动了一下，并无太多惊愕。

随后，他而单膝上床，反问：“老头子吗？”

洛小小的面具被他猛然摘掉。

出现在眼前的这张脸，年过六十，如即将枯死的老木，满是皱纹。

北宫曜面无表情的在她耳边摸索。

人皮面具一般都是从此处摘下。

洛小小任由他摸。

有易容丹在，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但很快，发现手下这张脸完全没有伪装的痕迹，北宫曜薄唇紧抿，手中力道加重，几乎要划破她的皮肤。

“够了。”

洛小小拽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字道：“你喝多了，认错人了，该回去休息了。”

“认错人？”北宫曜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身躯在黑暗中极具压迫力：“早在你第一次出现，我就认出了你。”

“洛、小、小。”他磨着牙，叫出她的名字。

洛小小：！！！

北宫曜狭长的眼眸在黑暗中，是令人胆敢的偏执：“我不知你用了何种方式易容成这般模样。但脸可以伪装，你身上，也伪装了吗？”

他的手已解开了她的腰带，洛小小立刻反应过来。

“放肆！”

她怒喝一声，运起一章打向北宫曜。

北宫曜冷脸抵挡，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内力无声激荡，打作一团。

洛小小越来越是心惊。

她已经提升了三倍功力，他竟还和她不相上下。

合着之前都是骗她的？

怒火涌上心头，洛小小出手更是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