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医女只能选择嘱咐清荷。
医女走后,看着床上的主子,回想御医走时的话,主子这是郁结于心,擦了擦微红的眼眶,清荷便做主遣散宫女,留她一人开导开导主子。
可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别说主子,就是她,也不禁悲从中来。
就在清荷不知该如何劝说时,传来了季笙歌微弱的问话:“清荷,现在何时了?午时已过了吗?”
“主子,午时……已过。”
季笙歌眉眼低了低,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轻轻问道,“他,他可曾来过?”
清荷抿了抿唇:“无!”
听着清荷的话,季笙歌通红的双眼久久盯着白色帐顶,良久后,一反常态,平静下了床,拿起一直视若珍宝的木盒,打开,取出一块龙凤玉佩。
看着眼前的龙凤玉佩,嗤笑一声“清荷,你说,这世间情爱怎会如此可笑?”
清荷低头沉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季笙歌没有理会清荷的沉默,或者说,此刻的她更像在自言自语:“我与他相识于幼时,青梅竹马十几年,兄长待他如亲兄弟,父母亲待他如亲儿,十几年的情谊,如今看来,呵,不过是个笑话。”
拿着龙凤玉佩,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凋零的荷花池,淡淡说道:“我说我没有做过,可他却不信,连让我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不给,急急定我的罪,赐死父亲母亲,让他们来偿还我犯下的错,可是,清荷,我真的没有做过啊!”
捏了捏手中的龙凤玉佩,眼神暗了暗,在清荷不及反映时,猛的抬手,往窗外的荷花池扔去。
“主子!”
伴随清荷的一声尖叫,荷花池里传来‘咚’的一声,龙凤玉佩渐渐沉于池底。
清荷迅速往门外奔去,企图下荷花池把龙凤玉佩打捞回来。
只是还未走出房门,就被季笙歌喊停。
“清荷。”季笙歌转身,对着清荷所站方向平静述说:“你可知昨晚在御书房里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清荷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当今圣上,微微屈膝,恭敬回答:“奴婢不知。”
季笙歌惨然一笑:“他说,如若不是我身怀龙胎,今天在刑场的就不会只有父亲和母亲了,清荷,你可知这是何意?”
季笙歌的话把清荷吓得脸色惨白,这,这,这皇上是对主子起来杀意啊!!!
看清荷的神色,季笙歌知道她这是明白话中的意思了,自嘲一笑:“清荷,他这是想让我给他母妃陪葬啊!”
清荷急的眼眶通红,一脸无措:“那那那,主子,我们该怎么办?”
季笙歌转身继续看向荷花池:“既然是笑话,是腐肉,那我们就把他舍去。”
只是,季笙歌知道,她这不是舍去腐肉,而是挖心!
抬手温柔抚摸隆起的肚子,在心里默默诉说着:宝宝,我们不要你父皇了,可好?
当天傍晚,老丞相从刑场回来,便提着一个包裹赶往了御书房。
少年黄帝秦熙正站在窗前,看着琉璃宫方向。
“皇上万岁万万岁!”老丞相小心翼翼的拿着包裹给少年皇帝行礼。
“爱卿,平身,不知匆匆赶来所谓何事?”秦熙皱了皱眉,他不记得自己有召见老丞相。
老丞相有点诧异,不是今天早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让他把常胜将军夫妇的头颅带来给他确认的吗?怎么……
怎么说老丞相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很快归于平静,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手举包袱:“微臣是来提交常胜将军夫妇的头颅的,请皇上过目。”
秦熙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良久才接着道:“你刚刚说什么?”
老丞相只好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微臣是来提交常胜将军夫妇的头颅的,请皇上过目。”
这次,秦熙的脸色非但没有转好,反而又白了些,整个人险些站不住。
死死盯着老丞相举起的包裹,最终还是用一双微微颤抖的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