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才知道,那只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个少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刺激她一次,话说得一次比一次难听。
新婚两个月的时候,秦墨带回来了一名女子,一名长得还算可以的眉眼温婉的女子。
秦墨带着她直接就来了海棠居。
夏婉裳愣了一下:“她是谁?”
“姐姐好。”那个女孩儿笑眼盈盈地向着她行了一个礼。
“秦墨,她是谁?”似乎是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一般,夏婉裳又问了一遍,语气重了很多。
秦墨薄凉的唇勾起:“你看不出来么?这是我想明媒正娶的妻。可惜了,夫人的位置让你占了。没办法,我只能让晚儿当妾了。要不咱们和离?”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是眉眼带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婉裳觉得自己此时如同置身冰窟一般,冷的不行,从心底冷到指尖。
看着面前的夏婉裳不说话,秦墨带着那个女子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夏婉裳才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一抬头,身边已经只有她自己了。
“这是我想明媒正娶的妻。”
原来那个女子才是他想明媒正娶的妻,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笑话么?
他当年明明说过要自己以身相许的,怎么会在心里藏了另一个女子呢?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同意自己来和亲么?那为什么他会娶了自己?
夏婉裳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到了最后脑子中只剩下了一个念想:秦墨要纳妾,是那个她想要明媒正娶的女孩儿。
所以他其实是讨厌自己的吧?他厌恶自己把他夫人的位置占了。
夏婉裳摇了摇头,没事儿的,余生还长,总会让秦墨喜欢上自己的。
她本来以为只要自己一心爱着秦墨,不主动找事,秦墨不会怎样的。
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那个秦墨带回来的女子,刚刚纳了妾的女子——顾疏晚,总是每隔几天就要来一趟海棠居。
她有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来给夏婉裳请安的,她知礼守节。
闺阁中的女子总是分外单纯,夏婉裳也不例外,她信了,她对顾疏晚说的话信以为真。
可是那个女子的话总是说的绵绵软软却又句句扎在她的心上。
“姐姐,你说爷他怎么总是不知道节制呢?”
“相爷哪里都好,就是太不温柔了。”
傻傻的夏婉裳以为她是真的在跟自己聊天,还会认真的回答,甚至会为秦墨辩解,尽管他从未对自己有过一点点的温柔。
直到有一天,在相府的亭子后面,夏婉裳听见了顾疏晚和她丫鬟的对话。
“夏婉裳可真是傻,竟然还回答小姐你的问题。”
“谁说不是呢。”
然后就是主仆的笑声。
那笑声明明很清脆,可是在夏婉裳的耳中,却是那般刺耳。
袭诺想要出去教训顾疏晚主仆,夏婉裳抬手阻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笑着回了海棠居。
可是无人能懂她的笑里有多少的无奈与悲伤。
她装作不知道样子,还是笑着面对顾疏晚。
可是顾疏晚话越说越过分,她听得也就越来越烦躁。
忍无可忍的夏婉裳第一次对着顾疏晚说了重话。
顾疏晚哭着从海棠居跑了出去。
夏婉裳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其实心底也不好受,可是她实在是不想隐忍了,那种感觉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