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了半,夏婉裳也没多出一个字来。
她觉得樊竹上仙实在是太无耻了,对,就是无耻。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神仙他是仙界最正经的神仙来着?
樊竹上仙将手伸到了夏婉裳的头顶。
察觉到这一个动作的夏婉裳咆哮了起来:“你干嘛!”
樊竹上仙缓缓将手落了下去,轻轻拨了拨夏婉裳的头发:“帮你理一下头发。”
夏婉裳抽了抽嘴角,原来他只是为了给自己拨弄头发呀。她感受到了大写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樊竹上仙的手在夏婉裳头顶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挪开,完了之后还特别幽怨就是像凡间的怨妇一般地委委屈屈地了一句:“你又误会我。”,停了一会儿,他又道:“你总是误会我。”
他的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似的,夏婉裳都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但是奈何她就是坚决不认错的一个神女,就算真的是她的错,她也坚决不承认。
“还不是你总是吓我。”夏婉裳特别有气势地怼了回去,那模样要多强硬就有多强硬,生生就像是樊竹上仙做了什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儿似的。
看着这样活灵活现的夏婉裳,樊竹上仙脑中出现的却是大雪中那个满身是血的女子,那个生前最后一句话是“死生不复相见”的女子,当年他怎么就没有让她的嘴角都是笑容呢?
苦笑了一声,樊竹上仙再也没有逗弄夏婉裳的心思了,懒懒地有点颓废地转个身走了。
夏婉裳懵在了原地,她了那么多,他就走了?她没看错吧,他是真的走了?
什么啊,怎么这样呢?她更加肯定了之前对樊竹上仙的评价,这就是一个神情古怪的神仙,老神仙!哼!你不理我,老娘也可以过得同样开心。
夏婉裳一向是一个健忘的神仙,什么事情都记不住多久,总是过不了几就忘得一干二净。就连月潜大师都过万一夏婉裳要是哪看上了一个神君,还不得隔就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啊?当时夏婉裳什么来着,她你别胡袄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是老娘看上的神仙怎么可能会记不住人家长什么样呢?
所以樊竹上仙刚走,夏婉裳就继续去忙手里的活计了,她继续倒腾着刚刚只捣碎聊解忧花,离完成第一道工序还有许多的步骤呢。
这一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等到夏婉裳将最后一步忙完将碎得已经看不出模样来的解忧花放到地底下埋上的时候,又已经是傍晚的光景了。
伸了一个懒腰,夏婉裳懒洋洋地从地上站起来。可真是快要累死她这把老骨头了,散架了,还是年轻的神仙比较畅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干完那么多活又感叹了一番人生的夏婉裳觉得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是那种盖着被子睡觉的休息。
在夏婉裳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中,睡觉绝对可以榜上有名,还是排在榜首的那种。
就在快要到木屋的时候,夏婉裳忽然就想起来她似乎把樊竹上仙弄过来的碧玉兽给忘了,好几都没有去看一眼了。
迈着悠然的步伐,夏婉裳走到了情樱树下。打算把碧玉兽放出来好好训练一番,以便它日后可以当一个称职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