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琴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一身华衣,妆容精致,头上戴着翡翠玉石雕刻成的繁花,雍容雅贵,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
石桌上放着一壶酒水,她拿着其中的一个玉杯轻轻摇晃着,眼里闪过一丝算计,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眼里满是野心,浑浊肮脏,再美的人也被大打折扣。
“郡主,夏少主来了!”一名是侍女凑在慕雪琴的耳边轻言轻语。
慕雪琴收敛好眼里的情绪,端起一副优雅的姿态。
把守在院外的侍卫恭敬的把门推开,之前前去传话的侍女将夏徵溪领进院内,便与刚才的侍女一同告退了,院里就只剩夏徵溪和慕雪琴二人了。
“夏公子,你请坐!今夜月色正好,这是我从京城第一酒庄买来的琼浆,你一定会喜欢的~”慕雪琴含着诱人的笑,以遮盖住她那一丝丝惊慌,轻轻地将酒递给夏徵溪。
夏徵溪表情冷淡,将她神情看在眼里,未将酒接过,“怕是要拂了郡主的好意,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大夫告知我,不宜饮酒。”
慕雪琴优雅的笑一僵,转而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都怪我不细心,我让下人端一副茶水过来向你赔罪如何?”
“郡主若无其他要事,我便退下了。”说罢,起身便要离去。
慕雪琴眼里闪过惊慌,连忙也站起身来,从背后将夏徵溪抱住,“徵溪哥哥莫不是忘了年少时曾与琴儿许下的诺言?一如今怎变得对琴儿如此的冷淡?”
字字珠玑,仿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脸上露出见我犹怜的表情。
夏徵溪将她的手轻轻拿开,转过身来,面对着她,一脸柔情,“我若不刺激你,你是不是就要一直与我这般客气?”
慕雪琴一听,瞬间一脸喜意,遮都遮不住,扑在他怀里,“徵溪哥哥,你还是像儿时那般喜欢欺负我,坏死了。”
“自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如此。”
他像是伫立在青山烟雨间,柔情的蜜语,仿佛是一点芳华绚烂,令慕雪琴痴迷于此。
待回过神来,两人早已分开,“琴儿,夜深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慕雪琴羞红了脸,深情的凝望着夏徵溪离去的背影。
等她完成任务拿到解药,就可以与他长相厮守了,他这么爱我,应该不会怪她吧?
回到房间里的夏徵溪脸色瞬变,皱着眉,一脸厌弃,“来人!给我打桶水来,我要沐浴!”
“是!”
他躺在浴桶里,使劲的揉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将衣服穿上。
就见一名俊俏的白衣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软榻上,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有事?”夏徵溪淡淡撇了一眼,冷漠的问道。
“就想问问,这郡主的怀抱如何呀?”男子语气贱贱的。
“闭嘴!说正事,魔教那边近日可有动作?”夏徵溪将男子一脚踹下软塌。
男子一脸幽怨地揉了揉屁股,“他们能有什么动作呀?”
“呵,真是一群蠢货,竟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不过,倒也是有用,不然他怎么会被骗过呢?
男子见他一脸阴沉,不禁开玩笑,“诶!说真的,那郡主长得倒是也不错,你小时候不是天天闹着要娶她吗?怎么现在突然……”
“匡辰!你找死吗?”夏徵溪又是上前一脚,不过匡辰早已有所察觉,灵敏的躲过了。
匡辰嘴一撅,摆摆手,一脸无奈。“真是经不起开玩笑,没劲,行了,没事我就退了。”
“快滚!”
夏徵溪拿起一本书,靠在软榻上,享受着孤寂的夜晚,只有这样,他才能冷静的思考,想想接下来的布局。
“我倒是小瞧她了!”慕尚戎听着属下的汇报,脸色愈加阴沉,“待她任务完成,便杀了。”
“是!属下明白。”
他,是绝对不允许他喜欢上任何人的。
这一夜,有人彻夜难眠,有人思考良久,也有人惊喜万分,亦有人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