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氛围极佳,而魔教那边却与之相反。
魔教教主白玫瑾此时正一脸怒气摔着东西,“该死的夏徵溪,竟敢拿假的秘籍糊弄本尊!”
一旁的教徒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你!过来!传本尊命令,趁着夏徵溪身受重伤,派人将他给我杀了!”白玫瑾气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
“等等!”夏徵溪为人狡诈,怕是身受重伤的消息也是假的,“先派几个人探探风口,若消息属实,再杀也不迟。”
“是!”惶惶不安的教徒赶忙令命退下了。
白玫瑾冷静了会儿,坐在镶嵌着琉璃的宝座上,浓艳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面色发白,她轻咬红唇,一脸忧心。
如今秘籍没拿到手,魔教还成了众人的眼中钉,皇家,江湖中人,乃至百姓,无不在讨伐魔教,现已损失众多教徒,这可该如何向他交代啊?
她神情狠毒,充满怨恨,满目狰狞。
夏徵溪,我跟你不共戴天!若她死了,定要拉上他一同陪葬。
“阿嚏!”夏徵溪突然打了个喷嚏。
夏梓潼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伤还没好,这又感冒了?”
“没有,睡觉!”夏徵溪满不在乎,一把把她搂住,盖好被子接着睡午觉。
夏梓潼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挣扎,顺着躺下了。
这几天,为了方便照顾他,好吧,其实她觉得差不多,主要是夏徵溪死皮赖脸,非要她在这儿睡。
她已经妥协了,反正就这么一回,更何况还是亲兄妹,有啥好怕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暗一的毒也解了,身体也恢复了,便又开始了教夏梓潼习武的工作。
只是,暗一很是崩溃,这些天仿佛他就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一切都变了?
每每他教小姐习武练剑之时,少主总会莫名的窜出来,然后目光刺向他,各种挑刺和吐槽他教的不好,会带坏小姐。
可是,少主他是不是忘了啊?是他下令让他教小姐习武的啊!他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他却不敢言,十分憋屈的教小姐习武练剑,然后尽可能的不产生肢体接触,煎熬啊,终于,时间到了,他强装镇定,随即怂兮兮的退下了。
“潼潼,哥哥教你好不好?他就是个木榆脑袋,教的动作如此僵硬,好生辣眼,实在难成大器。”夏徵溪支着脑袋,苦口婆心,想方设法的改变夏梓潼的主意。
要是这话被暗一听到,定会万分伤心。想他一个八尺硬汉,身体怎会像女子那般柔软,习女子剑法,已是不易,动作僵硬情有可原啊!
“不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夏梓潼非常严肃的拒绝了,“哥哥,师父也算是暗卫中较为厉害的了,干嘛如此苛刻?师父要是听见了定会难受的。”
难受?哼!她如此向着暗一,他才难受呢。让暗一教她习武练剑,真是他做过的有史以来最错误的决定。
吃醋王上线。
于是他听见自己说,“哼!哪里厉害了?他能有哥哥厉害吗?他简直蠢死了,没有保护好你,还把自己弄中毒了。”
“好好好!你厉害!哥哥你最厉害了,厉害到能把自己伤成这个鬼样子。”要不是长得好看,她早就甩袖走人了,磨死人了。
夏徵溪被她这话语一哽,他能说那伤是他故意受的吗?
但是他不敢,于是,怏了。
夏梓潼懒得理他,迅速回到房间里开始沐浴,她已经被搞怕了,每每洗澡夏徵溪总是会窜出来,弄得她现在都不敢好好享受泡澡的乐趣了,动作十分麻溜的洗完。
果然,刚出屏风就看见夏徵溪又半躺在她的床上,十分惬意。
烛光点点,映衬着夏徵溪清雅的容颜,眼角微弯,带着丝丝笑意,温和如玉,不知何时,他已将外衣脱尽,三千青丝随意披散着,诱人极了。
此时,他那红润的薄唇缓缓张开,吐出温柔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诱惑的气息。
“潼潼,哥哥也想洗澡,我感觉伤好的差不多了。”
“好……”夏梓潼一时间受了迷惑,待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
她看见夏徵溪听到她同意后,像要到糖的小孩一样开心,眼睛微亮,让人不忍心拒绝。
但夏梓潼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是果断拒绝了,“好个鬼,我话还没说完呢,不准洗。”
正准备唤下人来备洗澡水的夏徵溪一僵,满脸不可置信,一副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的表情。
“咳!不许装可怜,听话!”夏梓潼跑到他面前来安抚他。
“已经三天了……”作为一个洁癖狂这简直无法忍受。
他现在万分后悔,早知道当初就换一种方法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他有苦说不出。
“再等等,爷爷说了伤口不能碰水,等结痂了,再擦身。”
“爷爷?潼潼说的该不会是张老头吧?你以前不是直呼他老头的吗?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夏徵溪像是随口问道。
夏梓潼一愣,这是暴露了吗?她本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的,既然如此,那她现在就说出来吧。
“夏徵溪,其实,我不是你妹妹。”她一年认真的看着夏徵溪的表情,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那你是谁?”夏徵溪好似一点都不惊讶,淡淡的询问。
看着他不慌不乱,夏梓潼很是奇怪,“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当然,我的妹妹,她嚣张跋扈,无理取闹,虽说我很宠着她,但她不会像你这般在我面前如此自然,她有些怕我,而且她很喜欢慕尚戎,甚至有些偏执,可是你不一样,你想方设法的想让我和慕尚戎在一起。”
说着,夏徵溪顿了顿,又道,“其实你醒来的第一眼,我便已经怀疑你不是她了,你眼神干净透亮,也很单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我完全确定你不是她是因为那晚你做了饭,迷昏了我与慕尚戎,还将我们送在同一张床上。”
说到此处,他咬牙切齿,“说起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纠结了那么久,搞了半天,他早就知道了,夏梓潼瞪大眼,“那你干嘛还对我那么好?害得我觉得受之有愧。”
夏徵溪见她一脸委屈,揪着她的脸,“你还委屈上了?嗯?别转移话题,说,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觉得我喜欢慕尚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