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我要吃糖!”
但是回答女士的只有这句语调怪异,有些疯癫的话语。
楚白整个人都是在尖叫,捂住头,哭着大吼大叫。
“我要吃糖!呜呜呜…我要吃糖!”
楚白突然崩溃的一幕,让周围的医生马上紧张起来。
叶子盈用手捂住口鼻,呜咽地哭着望着这一幕,然后伸出手想要安抚楚白。
但是一旁的护士,连忙把她手打开,禁止她的接触,但是护士很快意识到,这样做不妥,辩解道。
“叶女士,他精神病又犯了,这个时候非常危险。“
“为什么不给他糖,你们没有听见吗?他要吃糖!”
但是就是这一动作,叶子盈也像疯了一样,整个人情绪都是爆发,一把涌上去,抱住楚白。
“别哭,别哭,我这就给你买糖,好多好多糖。”
犯病的楚白,最终情绪似乎才稳定些,一旁的马医生,做个眼色,护士马上会意。
在相拥的两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上去给楚白注射了一注针剂。
楚白的眼皮越来越沉,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依稀能够感觉到,叶子盈被医生们这一针惹怒。
一项淑女的她,如同泼妇一样怒骂着,完全不顾及自我的形象。
最终楚白进入黑暗中,陷入沉睡之中。
缓缓睁开眼,周围的呼噜声,让楚白意识到,这是半夜。
周围的病友也睡得很死很沉,因为基本上不少人,都被喂了安眠药。
打量四周,这时楚白发现床头,一个大箱子,适应黑暗的眼睛,让楚白清楚这些是叶子盈买的糖。
各种种类的糖,占据了整个箱子。
楚白嘴角勾起弧度,源细胞生长所需要的能量,还有碳基到手了。
闭上眼,灵魂从体内渗透而出。
通透的精神体,打量周围的空间,然后楚白又果断让精神体回到身体中。
只是精神和肉体切合的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色了。
一种名为灵的超感知被楚白打开。
这是精神和肉体融合的神奇力量,楚白和他打交道十万年,神奇又具有潜力。
多元宇宙中,被称为第七感知。
四周的夜色,也彻底消失。
一瞬间红蓝色,替代了视野中所有色彩。
无数扭曲的条纹,漩涡遍布整个视野,死物都是一片漆黑。
而周围每个病床上,都躺着一个大灯泡般的光源。
这就是生命的光芒。
不经意间打量四周,在确认没有恐龙人生命光彩后。
楚白的灵发着淡淡的光晕,将正对着过道的摄像头,蒙上灵的光辉。
几乎是瞬间,位于监控室内的监控画面,就保持着病人全部睡着的状态。
望着被迷惑的监控,楚白抓紧动作,他的灵还很弱,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必须抓紧时间。
忙碌好一切,心中默念。
“领取大礼包。”
大礼包已经发放,作为交换,七天后你将开启第一次任务。】
本源空间,楚白真正的秘密,前世能够从蓝星,走到多元宇宙层次最大的秘密。
但是现在楚白,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撑到七天后开启任务。
他必须有所行动,挣脱这个牢笼。
望着手中突然出现的试管,内里淡淡的荧光细胞,这就是生物文明的根基。
看起来普通,却有无限可能的细胞。
它具有病毒般可怕侵蚀的能力,能够侵蚀任何碳基生命,获得它们的基因,并纳入意识网络的掌控。
盯着眼前的试管,试管内无数的亮点被楚白感知到,这些细小的亮点就是源细胞的灵。
闭上眼,楚白感觉自己也化身一个火球,身边无数的繁星包围。
夸张的灵能网络,将楚白和这些源细胞联系起来,楚白称这个网络为蜂巢网络。
楚白位于顶点,是蜂王,而其他的生物体则是工蜂。
几乎是瞬间,在掌控这些细胞的同时。
一股淡淡的顺从,就从这些源细胞意识中沿着蜂巢网络传来。
楚白也给了回应,一股淡淡的喜悦情绪,从这些细胞意识中传来。
在夜色中楚白动作迅速,挑选一些糖果,一把灌在口袋中。
然后步入卫生间中,拿起杯子,去除牙刷牙膏,放满水。
然后一粒一粒开始拨开糖果的外衣,一粒一粒全都扔进杯子中,之后将那管试管内源细胞,都是倒进杯子。
楚白给这些源细胞,下达了第一个命令,繁殖,疯狂地繁殖。
这些糖果内的能量,还有碳基,将会成为源细胞发展的第一步。
淡淡闭上眼睛,数分钟内,楚白能够察觉到,那些稀疏的星星,密度顿时多起来。
而此时杯子中,无数的气泡冒出,通透地水,也渐渐浑浊起来。
又是等待半个小时,一层犹如牛奶的白沫漂浮在水的表面。
楚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甚,源细胞已经度过最原始的阶段,现在已经能够侵蚀生物了。
他继续开始拨开糖果,将每个糖果,都浸入源细胞液体,然后捞出来,用糖纸重新包裹起来。
一粒一粒,楚白极其有耐心,最终在准备了十多粒特殊的糖果后。
楚白将整杯源细胞,直接倒进下水道,将杯子洗了几遍。
毁掉任何可疑的痕迹。
然后回到床头上,拉上杯子,撤去灵的覆盖,监控恢复。
精神病院一如往常运转,很快天亮,护士组织病人开始吃早餐。
又一如往常般,大家开始活动。
而那两个人类看不到的恐龙人,也像往常般出现,开始监视楚白。
只不过今天的楚白,和往常发呆不同。
“吃糖…”
目光呆滞的楚白,不管不顾,拖着大箱子,往每个遇见的病人手里送糖。
护士一开始要阻拦,但是也被楚白发糖,吃人嘴短,最终她也只能默许楚白的行为。
每个病友都拿到了楚白的糖,就连马医生,都皱起眉头接过递来的糖果。
在拿着糖果时候,他嘴角露出笑容,这个算不算异常?
三年了,终于露出马脚了…
很快糖果就发完了,马医生一直注意这种异常。
只不过在发完所有糖之后,望着空空的大箱子,楚白整个人大哭大叫起来,又犯起疯症。
“我的糖呢?呜呜呜…谁偷了我的糖?”
“我的糖呢?”
“我要报警,有人偷糖…”
这一幕让刚刚得意的马医生,微笑的嘴角渐渐僵硬,这TM就是精神病吧?
不是你分给我们的吗?
谁偷你糖?
望着那边举着拐杖,要打人的楚白,马医生示意护士。
其实不用他说,已经有人上去准备安抚了。
而周围的病友,也被这发病的楚白吓住。
那个一直关注楚白的小姑凉,见到楚白守住空空的箱子,大哭大叫。
望着手中的糖果,虽然这些糖好吃又贵,上大学的她,都舍不得买。
但是忍住口中已经分泌的唾液,将糖又放回了箱子。
那位带诗人见到这一幕,也是主动将糖送回去,病友们神色戚戚,纷纷送还。
前去隔离的护士,见到又变得呆滞的楚白,回身望望马老师。
马老师脸色有点难看,随手打开个酒心巧克力,塞进嘴里,嘟囔着一句。
“算了,算了,不要理睬他。”
马全生医生有点无奈,这个楚白,看来是真的疯了。
楚白守着一箱子的糖,又是笑起来,笑得傻傻痴痴。
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小姑凉忍不住上前,楚白拨开糖纸,递巧克力给小姑凉。
吓得小姑凉连连躲开。
“我才不吃哩,马上又说我偷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