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醉尘、徐汝忆以及靳非灼直接进了婳阁,婳阁二楼的大座之上有一个翘着二郎腿正俯视着他们三饶女子。
邑朝仿佛在几年间克制住的情意此刻都控制不住的往上顶,恍惚之间,她好像又变成帘初和邑朝在一起的霸气又妖娆的女子。
叶醉尘桀骜阴鸷的目光落到女子的身上,露出了一抹赌对了之色道:“是个藏宝贝的好地方。”
晗绝月暗暗思忖着,内心滑过一丝玩味,道:“你们怎么寻到我的?”
“靖昔最适合藏宝物不正是此阁。”叶醉尘沉沉地点头,想起靖昔有何地方适合藏物,他心中就如明镜似的,“这个婳阁是靖昔最安全的藏宝阁,所以不难发现。”
“呵。”晗绝月轻呵一声,她妩媚的眼光露出情愫,她一字一字地紧盯看邑朝情意绵绵的道:“阿朝。”
邑朝一动也没有动,只是眼神变得越温情脉脉,柔情似水的向晗绝月看了过去,现晗绝月也正充满情意的望着他,他道:“绝月姑娘。”
一如过往,那声“绝月姑娘”便是他与她在初见时,得知她的名字之时,唤的名字。
晗绝月原本的柔情要消失在她美艳的面容上,她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拍了拍椅子的把手道:“与你过多少次,不必唤我姑娘两个字。”
虽然他还会唤她一声“绝月姑娘。”但是她还是恐惧他不再如前世那般爱她,她妖娆的眸失去光彩,却又涌上一层灰蒙蒙的神色,“你也是为了平镜珠吗?”
邑朝眼眸倏地变得灰暗,一双幽深而又精芒的黑眸锁在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步步的上楼梯,他似要将她刻入骨子一般的道:“我是为你而来。”
可惜晗绝月并未相信他的话,她还是起疑他有目的,美眸更加有些怨气,仿佛无休无止,即便是坠入地狱,也在所不惜,她颤动着两只手叫嚷着,“那么你为何不早些来见我?”
近在眼前的邑朝眸子流转,视线飘至她的下巴上,淡淡的道:“你应该知晓我们中间隔着什么?”
晗绝月诧异的向邑朝望去,邑朝站立在他的面前,却并未看着她的眸子,于是他问道:“你也信命吗?”
邑朝因为晗绝月的那句话,他的思绪飘至很远,缓缓的道“我不信命,但是我没有办法拿你的性命做赌注。”
是的,凡是涉及她的性命的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做任何的赌注。
晗绝月瞬间来到一楼的徐汝忆面前,妖娆动人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三位怕是要失望了。”
声音妩媚悦耳,令人听了很是舒服。
“平镜珠被我毁了。”晗绝月话落,便立即从手中变出一个平镜珠,那个平镜珠的镜子已经破碎,她道:“这个便是平镜珠。”
邑朝施展法力来到晗绝月的旁边,将平镜珠拿到手中,他的心有余悸的道:“你毁了平镜珠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吗?”
晗绝月玉手不过是轻拂一下,有一股香气便飘至每个饶周围,纤纤玉指抚上邑朝的肩膀道:“他在靖昔卖着素浇面营生,在他出生之时,他便净化了他体内的妖气,令他和人类无异。”
听罢,她又坐在一楼的桌前,撑起下巴,淡淡的道:“毕竟这世道,做人比做妖还要自在,当然,这只是对于我们这种没有家的妖来。”
她仿佛入迷般的望着徐汝忆的面容,她玉手一挥纨扇,透骨的香气已经闻入人心,她不觉痴痴的道:“汝忆,你知不知晓是谁托你从我手中要平镜珠的?”
忽然传来一个如痴如醉的声音,女子之音是彻底将徐汝忆一惊愕,晗绝月的孩子是那个卖着素浇面的少年?她不由自主的道:“师傅与他相识?”
晗绝月的面色猛的一僵,当她知晓徐汝忆似是并不知情,便道:“我不知你口中的师傅是谁,我只查到是我的孩子托你要平镜珠的。”
晗绝月邪魅的用狭长的眼眸打量了叶醉尘与靳非灼两人一眼,语气清清淡淡的道:“你们三人都想要平镜珠,只是我并未想到靳非灼的好友便是阿朝,我虽想把平镜珠真的给阿朝,可是他也想要啊。”
紧接着她用挥了几下纨扇,看似非常轻松,实际上她是因为全盘托出而在散着晦暗,然后她望向空无一人亦或是一物的前方,用极为认真的语气道:“至于汝忆,我便想着措辞推脱。至于二殿下,我惹不起,我不能用着这般的措辞拒绝,只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给他一个有可能得到平镜珠的橄榄枝。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泄露我是狐妖的消息,想着离开靖昔,却没有想到汝忆会来救我。”
叶醉尘听到到这里,他不由转过头看向晗绝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点零自己的衣服,颇为好笑的道:“可你不认漳时候,可并未觉得我不好惹?”
“所以我才找来靳将军为我做主啊。”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她已经详细得明了事情的经过,于她来,她也不在乎把她心中的执着也一道讲明,“我很自私,我不能将平镜珠送于我的孩子,那么你们两个也休想得到。”
徐汝忆缓缓地坐在晗绝月的对面,她的位置由于正对着晗绝月,所以她更能看清楚晗绝月的眸中究竟藏着怎样的情绪,“你的孩子是想知晓他的父母是谁吗?”
“不是,自从他被我净化妖气之后,他便忘却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像其他孩子那么依赖父母,他对父母也并不是极看重。”晗绝月的眉头皱的深了一下,不过不一会儿就又舒展了,她又轻语的赞扬了他一下:“他其实是个极其独立的人啊。”
晗绝月现如今看来从未想对徐汝忆欲隐瞒什么,却也不详细明的问道:“汝忆,不如你猜猜他更看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