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别人挖坑添堵的事,姜何罗在前几场比赛里,还真的是没少干。
但像这种坏事儿还没来得及干就被抓包,哦不对,应该已经干了,因为刚刚翻跟头的时候,她好像把什么东西踢飞了……
总之,像这种如此的不走运的情况,鲜少发生在她身上。
是因为这次的比之前那个位面高级?难度系数高?NPC的警惕性高?
姜何罗偷偷向后面的废墟瞥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转回来低头认怂。
“姑娘这是何意?!”
姜何罗因为低着头,所有看不见小胡子被气得铁青且扭曲的脸,但她猜测,那两撇小胡子应该又在一翘一翘的动着。
小胡子的怒气夹在这一声质问中朝她扑面而来,只见她先是三分羞涩三分尴尬四分愧疚的一笑,然后小声开口解释着,
“我……其实,只是,想,看一看那颗珠子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这么亮,它居然比火柴还要亮!后来……”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小胡子一眼。
小胡子:??后来怎么了?看我做甚?!和我没瓜系!
“后来您就来了,站在下边大吼一声,我就……我就被吓着,然后摔了一跤,然后……嗯,就是后面这样了……”
小胡子:……感觉好有道理,但是哪里不对的亚子?
姜何罗突然就泪花闪闪,眼角眼泪一下子就溢了出来,声音带上了哭意,微微低着头,一副柔弱伤心的模样。
“大人,真的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一时的好奇会造成这样的祸事,若是您喊我那一下时,我站稳就好了,我太没用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啜泣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又开始新一轮的“白莲式”道歉。
围观群众淮某和虞某:哇!好一朵黑心的白莲花~婊气扑鼻满枝丫~
被婊气正面攻击的小胡子:……
我明明也没做什么,但是却好像包下了所有的锅是怎么一肥事?
可是他察觉到有人进了夜明珠处的阵法,以为是有人要来偷宝珠,才心急忙慌地跑过来了啊。
而且她还很可疑的穿着黑色夜行服,怎么,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就要穿着它的同色夜行服满秘境地晃悠吗?!
小胡子终是忍受不了眼前这朵白莲哭哭啼啼的样子,偏头咳了一下,然后说道,“咳,虽然姜姑娘你这样说了,但你还是得同我去族长大人面前认罪受罚。”
姜何罗很温顺地点了点头,弱弱地说道,“是这个理,我做错了,应该去认个错的。”
小胡子脸色虽还是不好看,但神色到底缓和了些。
“那就走吧。”小胡子说完便往来时的方向走。
姜何罗趁他转头的时候,眼神悄悄地飘到淮沧月和虞礼藏身的角落,垂在身侧的手刚想打个手势让他们赶紧偷偷离开,前面的小胡子便脚步一滞。
小胡子的头一偏,视线所及之处,便是他们蹲着的那处角落!
“哎,少族长。”小胡子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奈地说道,“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怎么也一起胡闹?”虽是责备的话,但却满是宠溺。
姜何罗:嗯?是我们姐妹俩不配您的轻声细语吗?哦……好像还真的不配……
角落里,淮沧月和虞礼先后走了出来,身后的影子躲在阴影里。
若是再看细一点,便可以发现这两人并非自愿出来,而都是被小胡子的人给发现然后推出来的。虞礼两手空空,十九已经被另一个人抓在手里了。
姜何罗:!
“走!”小胡子一声令下,带来的人便把他们半推半就的往一处走。
他身后的三人正用眼神你来我往着。
姜何罗:?你们咋回事?咋不赶紧跑呢?!
淮某和虞某:这真的不能怨我们啊!小胡子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打算跑来着,但愣是被人给逮住了。
姜何罗:……真是闹钟进门,点背到家了!
……
小胡子押着他们来到一处宫殿,与白日里她们去的那处并不是同一个。
小胡子朝守在外面的女侍低语了几句,那女侍曲腰行礼,然后小跑着入殿去了。
没一会儿,有祁宏的身影便出现在殿门口。
“何事如此着急?”有祁宏眯着眼睛深深地看了姜何罗几个,然后语气冷沉地问小胡子。
小胡子弯着腰,头埋得一低再低,“大人,一刻钟前,属下感知到议事殿(对!没错!就是姜某人拆了的那间!)灵珠阵法中有人入侵,赶过去后在议事殿发现了这三位。属下无能,还是晚了一步,议事殿现已成了废墟,请大人责罚。”
有祁宏视线扫了他一眼,眼中的神色让低着头的小胡子感觉后脑勺一凉。
只见有祁宏视线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向下,并且来回的踱了几圈后,倏地转过头来,笑着朝姜何罗几人道,“一颗珠子而已,小事!”
姜何罗:等等!是没听清?议事殿塌了啊喂!
“姜丫头和淮丫头若喜欢,我便命人给你们送一箱。”
姜何罗:叫谁丫头呢!还有啊,那是夜明珠啊,不是银锭子或者铜钱啊!有价无市啊懂不懂!
“除了这个外,还有一个大礼要送你们,你们跟我来。”
有祁宏领着姜何罗和淮沧月往里走。
虞礼见了便也跟了上去,却被小胡子一把拽住,“少族长,族长没允许您……”
“行了,别再说了。”
虞礼一把薅开他的手,然后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宫殿。
宫殿里,有祁宏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一旁的女侍给他斟酒。
有祁宏小酌了一口,然后朝姜何罗淮沧月笑道,“坐!先坐!”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听他的话乖乖地坐下,直到有祁宏再次开口。
“丫头们啊,我想给你们封一个公主。”
“什么?!”
“公主?!”
前一句惊呼,是姜何罗的,后一句惊呼,是虞礼的。而淮沧月脸上神情却是依旧没变化。
有祁宏见她们似乎刺激不小的样子,心下想着要不还是把小胡子带进来?
他放下酒樽,意味深长地说,“你是要当谋臣,还是联姻牺牲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