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表达诚挚歉意的老板不仅给他俩免了已缴纳的房费,还让他俩免费住宿一个月。
不过被队长阻拦了,他深深的认为这宾馆明显就是栋危楼,简直就是谁住谁就进医院或殡仪馆的死亡之所!
这老板居然还敢让人住
这不,被罗芙所住的房间吓到,站立难安的众人完全不敢碰壁。
提供免费住所,按照常人想法,肯定是不住白不住的。
其实经济窘迫的罗芙是很想答应的,因为她不知道身上的这些钱,能不能支撑她找到就在眼前的师兄。
但她作为受害者之一,自然不能身先士卒的顺水推舟住下来。
不然会引起特警们的怀疑,最终取巧成拙。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前来袭杀她的矮子神出鬼没,迫使她不敢住在蕴含着泥土的地方。
于是二人听从队长的建议,准备另寻他处了。
罗魁佯装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赴死模样,走进已完全通风的房间,帮师妹收拾好了行李。
这地方太危险,众人不敢久留了。
谢绝了这些可敬特警们为他们安排住处的好意,罗魁帮师妹拎着大包小包就此离开,找寻下榻处了。
这事也就揭过,特警们则带着宾馆老板回警局作调查了。
“呜呜”
跨过了几条街,远离警鸣声后,罗芙立马就翻脸了。
她一把夺过罗魁手上的包,然后冷冷的开口道:“好了,咱们就此告别吧,希望老死不再相见,永别!”
说完,罗芙来了个潇洒的转身,不带一丝眷念,只带着满腔厌恶走向了与他相驳的方位。
虽然二人合作得很愉快,不过她不想和这个看过她身子的男人再有所瓜葛。
如果他再纠缠下去,罗芙会忍不住杀了他的。
要是别人这么对待他,罗魁才不会搭理如此不讲理的人呢。
不过她是自己师妹,没办法。
而且目前她的处境危机四伏,如果她出了什么事,罗魁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于是他赶紧快步追上师妹,急声问道:“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里找没有泥土的住处呢?”
“嘶”
不堪其扰的罗芙,以手背靠在腰上,摆出骂街的架势喝道:“你这人很奇怪耶,我找不找得到住处,关你屁事啊!”
面对这小妖精,罗魁完全怒不起来,心平气和的建议道:
“作为老乡,我不想你遇到危险,我知道一个不仅可以栖身,还能让你提前警觉到危险的好地方,而且空气新鲜,家装精美,用水方便,最重要的是免费的,你去不去?”
虽说罗魁变幻的面目看起来很亲善,不过讨厌一个人的话,就算对方长得再怎么像好人,依然觉得很猥琐可憎!
罗芙对眼前这居心叵测的老乡就是如此看待的。
于是她怀疑加鄙夷的质问道:“你这臭流氓该不会是想骗本姑娘去到那里,然后想办法把我关起来,再对我使坏吧?”
女孩子出门在外多留点心眼是好的,不过觉得冤枉至极的罗魁觉得她太谨慎过头了,没好气的答道:
“我说的那个地方,绝对关不了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以你的身手还怕我耍坏心思吗?再者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一直蕴酿着反驳他的罗芙,听了这话,想想还真是如他所说,他没骗过自己,还一心为自己着想呢。
再说自己就算打不过他,一旦使出终极秘技的话,逃跑是完全没问题的。
而且罗芙有自信能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断只手臂或少条腿。
看她不仅没立即搭话,还露出了深思状,罗魁立觉有戏,知道她的德性,决定再加把料。
“我看你是怕了我,才不敢跟我去吧?”
果然如他所料,好强的罗芙一听,立马被刺激得抛开杂念,气势汹汹的喝道:“笑话,我会怕你,去就去!带路!”
于是乎,二人一前一后的穿街越巷,走向了郊外。
越走越荒凉,越走越有家的风情,罗芙感觉被他骗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但好强心驱使她一直尾随了。
他俩最终走到了一处远离尘嚣,流淌着潺潺溪水的深山野谷中。
将脚步停下的罗魁说道:“到了,就是这里了”。
久居深山的罗芙虽然不排斥这个地方,但附近连个山洞都没有,怎么住人!
感觉真的被骗了,她的怒气霎时飙升到了极致。
“嘶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啪!”
把包一甩,罗芙挽起袖子,摆出了要干架的样子。
见她如此,罗魁淡定的点点头,颇有感触的答道:“对啊,这里风景优美,用水方便,空气新鲜你看,我没骗你吧?”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般无赖至极的人!
罗芙声嘶力竭的怒喝道:“骗,你继续骗啊!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怎么休息?”
“诺,那不就是床吗?”
说完,罗魁指了指头顶。
罗芙顺着他的指示看去,果然现了一张床。
一张依附于两颗大树之间的吊床!
铺在吊床上的被褥清晰可见,而且吊床顶上还借助大树枝桠盖了一层以茅草铺成,可遮挡阳光雨水的顶。
这里正是罗魁在香港一直夜宿的地方,不过他决定把这好住所让给师妹了。
吊床离地足有十来米,又不沾染泥土,躺在上面休息,绝对能提前警觉到那矮子出现时的动静。
至于怎么上去,以罗芙的轻功造诣完全没问题。
罗芙怔怔的看着吊床息声了,心境也渐渐平和了下来。
因为她感觉这地方,其实真如罗魁所说,是个好地方
清晨,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一切都纯净得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一个披着齐眉长,身着桔梗巫女和服的少女,拖着一个行李箱,缓缓的踏着晨曦走在新界的街道上。
她目不斜视的走着,清秀白皙,勃着英气的脸上不曾换过表情,整个人透着一股自然脱俗的气质,似与空气融为了一体。
直至走到一家标注着“新阴流武道馆”的日本道馆台阶前,她方才顿住脚步。
不过微顿了两秒,她就抬足踏上了台阶。
早就注意到她,守在道馆门前的两个身着黑色武士道服的壮汉见她欲进门,忙伸手拦住了她。
“你是谁?没有预约不得入内”。
前路遭阻,少女神色不变,微启樱唇道:“新阴流柳生千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