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将军说我们要出发了,练字可以暂时放下了。”
“玉儿,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仙女!”
韩佳盉苦逼地写了近半月的大字,被罚抄写的文章一个字都没碰,每天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不停地写字。
关键是苏礼好像很清闲似的,每天一大半时间都盯着她练字,不是这个写得不好看,就是那个写歪了。
韩佳盉每每问他,为什么要对一个瞎子要求这么苛刻时。苏礼都慈祥地抚摸着她的头,笑着说,果果不要着急,熟能生巧,写多了,总会写好的。然后第二天把课业翻倍。
最后韩佳盉老实了下来,天天闷头练字,好像回到了当初高三为高考努力的日子,异常苦闷。
但是韩佳盉还是没有放弃每天晨练,苏礼练多久,她扎多久马步。这个身体没有被锻炼过,一开始蹲了一会儿就累了,总是要时不时地歇一下,后来时间长了,休息次数显而易见减少了不少,韩佳盉渐渐开始乐在其中。
但在苏礼看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摇摇欲坠地扎一个时辰的马步,实在太累了,更何况白日里还得一刻不停地练字,苏礼表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但是无论苏礼是好声好气地劝,还是变着法地加课业,韩佳盉依旧固执地早起,固执地扎着自己的马步。
打骂吧,舍不得,好好说吧,又不听,最后苏礼只能视而不见,然后偷偷地给她提高伙食质量。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苏礼一直不松口。
其实韩佳盉每天都很累,她需要做的不止表面上的扎马步和练字,每天晚上她还要挤出时间修炼精神力。
现在韩佳盉终于能暂停一天字,立刻欢欢喜喜地把笔丢到一边,抱过书案上的小白,开开心心地出了门。
“爹爹,我们要回家了吗?”
韩佳盉刚走到前厅,苏礼就出来了,顺便牵着韩佳盉的手,拉着人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不是,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爹爹更得教我学武了,这样果果就能保护爹爹了!”
“但是我们时间不多了,要赶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驿站。”
“可是我还没有收拾东西呢!”
韩佳盉话还没落下,就被苏礼提溜着扔上了马车,但是苏礼却没有上来。
韩佳盉等了半天,外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玉儿也安安静静地站在马车旁,一问三不知。
没一会儿,韩佳盉就听见了自家老爹的声音,手刚碰到车帘,身体突然顿住了。
大皇子诶,传闻中狗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聊城。
“臣拜见大皇子。”
“草民叩见大皇子殿下。”
“将军请起,都起来吧!本殿此次是微服出访,不必如此声张,就称本殿“公子”好了。”
“是,公子!只是小女向来身体不好,臣唯恐过了病气给公子,如此,臣便让小女先进了马车。不能向公子请安,望公子恕罪。”
“无事。”
然后那个大皇子就没音了,接着是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和自家老爹打了个招呼,苏礼叫他叶统领。
“这个叶统领是谁,苏果都没听过他的名字啊。还有这个大皇子竟然是一个小破孩,来我家干啥,肯定是狗皇帝来找茬的。这个狗皇帝这么年轻就这么恶毒。”
“切,你是不是忘了你比他还小,你才是小破孩,人家好歹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呢。”
“哼!爹爹,我不想要猫猫了,它欺负果果!”
韩佳盉双手抓着小白,对着刚上马车的苏礼告状,苏礼坐定,揉了揉韩佳盉炸毛的小脑袋,笑着安抚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爹爹为何不骑马了?”
“此次路途遥远,爹爹坐马车里陪着果果。”
虽然苏礼对她一如既往地温和,但韩佳盉总是觉得今天苏礼怪怪的,好像沉默了许多。
“你真没发现?”
“什么?”
“你没发现最近你身边总是围着一群人吗?苏礼也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以为苏礼是来盯着我练字呢,那些个丫鬟不是苏礼派来守着我,不让我乱跑的吗?难道说……苏家联合大皇子谋反了,担心我这个瞎子的安危,那些丫鬟是隐藏的武林高手。现在我们正在逃亡的路上……”
“停停停!你脑子忘家里了?!”
“呵呵,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小白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后,接着说道,“你带了冰晶髓,现在就跟个移动冰箱一样,谁不想大夏天待在冰箱旁边。”
韩佳盉想了会儿夏天的冰镇可乐和西瓜,冰凉甜糯的冰淇淋,感慨道,“原来我现在那么吸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