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贵不贵的,我姓张,你叫我张伯就行。”
“张伯好,我们还得谢谢张伯您呢。要不是您,我们今天就去不了镇上了,张伯您人真好!一看你就感觉气度不凡,一点都不像我以前见过的农民伯伯!”
韩佳盉一大串的彩虹屁输出,不仅惊呆了白羽,还把张伯说的笑呵呵的,那是有问必答。
“小娃娃嘴真甜!我确实读过一点书,所以乡亲们才委托我去镇上卖草药。”
“可是我看这周围种田的不多啊。”
“哦,我们张家村主要以打猎采药为生,你也知道,这里离药神谷近,草药长得好,我们平常就上山挖药,晒干了卖给镇上的药铺。”
看着健谈的韩佳盉,白羽感觉到深深的自卑,说好保护小师妹的,现在却反过来让小师妹冲在前边。
直到晌午时分,驴车才慢悠悠地走到镇上,韩佳盉给张伯塞了一两碎银子,笑眯眯地告别了张伯,直到最后,张伯也没发现这个小娃娃一个盲人。
韩佳盉从白羽手里接过小白,一步不停地往另一个方向走,白羽赶紧跟了上去。
韩佳盉到达金水镇的那刻,精神力就已经遍布全镇了,说是一个镇,倒不如说是一个大的驿站,镇上几所好一点的建筑除了客栈就是马市。显而易见,和张家村的形成条件一样,金水镇也是因为药神谷而发展起来的。
韩佳盉随机选择了一家马市,买了两匹看起来比较壮的马和一辆马车,雇了一个车夫,然后到路边买了一兜烧饼就上路了。
韩佳盉啃完一个烧饼,然后又回小空间里清点了下家当,以前从苏礼那坑来的银子本来就没多少,雇了马车和车夫后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些药又舍不得卖,生活真难啊~
韩佳盉睁开眼的时候,小白还在奋力啃着烧饼,白羽手拿着烧饼,病恹恹地吃着。韩佳盉也才意识到,从上驴车起,白羽好像都没怎么说过话了。
韩佳盉手摸上白羽手腕,没有生病啊……
“师兄?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我一直没帮上忙,我是不是很没用?”
白羽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你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扎心……
“我又不嫌弃你!今天我听不懂卖炒饼大爷的方言,还是师兄翻译的呢!”
出了药神谷,韩佳盉顿时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好像不是很完善,因为人家说的话只能半知半解,不过庆幸的是白羽能听懂。所以韩佳盉现在有点担心,等他们到了闽南,那里的话又是一个体系。
语言交流的障碍就是被坑的开始!
被一堆土匪拦在路上的时候,韩佳盉终于做出了最后总结,那个领头的不就是那个卖给他马的团队中的。
这边白羽也很兴奋,因为终于有他用武之地了,一股脑冲进土匪中间展开了单方面的碾压。
白羽用拳头就让那群人全部趴在地上了,一个个抱着不同的身体部位痛得哇哇乱叫,白羽站在这群人中间得意的地看向韩佳盉。
韩佳盉皱着眉放下了小白,抽出了手中的剑,杀这群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人只需要,眨眼间。
白羽的的笑容瞬间凝固,脸色渐渐苍白,震惊地看着若无其事地擦拭着剑的韩佳盉。
“上车!”
韩佳盉扔下沾满血液的手绢,转身上了马车,再回头的时候,白羽还定定地盯着那块染血的白手绢,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在他们练完剑后,笑着给他们端水,用白手绢给他们擦汗,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小师妹。
韩佳盉有些失望,白羽空有一身好武功,却妇人之仁,不过三年的同袍之谊也不是假的,韩佳盉还是解释了两句。
“在这种战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想死,为了避免以后有接连不断的麻烦,所以他们必须死。赶车!”
韩佳盉不管白羽是怎么想的,沉声吩咐车夫出发,车夫大概是吓的不轻,听见韩佳盉的声音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赶忙抓住马绳,驾驶着马车小心翼翼躲过尸体,然后扬长而去。
白羽没有上车,韩佳盉闭眼坐着调息,小白安静地依偎着她。
韩佳盉杀过人,在还是安可的时候就杀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杀人时,心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她终究还是那个冷血的韩佳盉。
韩佳盉调息结束时,白羽还没有赶上来,韩佳盉有点失望,但随即释然了,除了小白,她身边的活物从来没有长久过,她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