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弯弯曲曲的乡村羊肠小道,又爬过了两座山头。
终于看到了‘隐藏’在山涧之中的舒家村。
舒家村四面环山。
一个小小的村落就坐落在山脚下。
鸡鸣犬吠,烟雾氤氲……
景色十分宜人。
舒家村很小仅有不足百余户人家。
大多都是古老的木板房,透漏出岁月的痕迹,仅有少数的砖瓦小楼房。
对于郝运与陈秀儿两个陌生人的到来,舒家村人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少数知道二人是来干嘛的人,都是紧皱眉头,目光之中怀疑之色很浓。
毕竟郝运与陈秀儿看起来也太年轻了。
在他们的印象里,懂这行的人就算不是道骨仙风,也是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两人倒不像是他们请来的懂行之人,反倒像是两个毛都没长齐,头脑发热跑来这里旅游的发烧驴友。
对于这些怀疑的目光,郝运也是十分无奈。
他能做什么呢?难道当众给他们露一手?
郝运不是不想,他也想啊,但实力它不允许啊!
郝运也想在露完一手后,霸气侧漏的说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帅哥穷。”
“两位就是万事屋过来的高人吧!一路上辛苦了。”这时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虽然眼中也有丝丝怀疑之色,但语气和蔼。
“这是村长舒海平。”
“这位你们应该认识吧?”
一直站在郝运两人身旁的舒安开口介绍了那位驼背老人。
至于那位年轻人,很显然就是去到圳城委托万事屋的人。
“我叫舒必利。”
“一路上辛苦了陈兄。”
“这位兄弟是?”
站在村长旁边的年轻人笑了笑稍微介绍了下自己。
当目光转向郝运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万事屋的员工,叫郝运,我是老板。”在郝运还没有开口,陈秀儿立马抢先开口道,后面还特意强调了下。
用意不言而喻。
“郝兄辛苦了。”舒必利嘴角有些上扬,很显然在听到如此奇葩的名字有些忍俊不禁。
“舒兄客气了,在其位谋其职,这些都是应该的。”郝运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回了一句。
依目前郝运看到的舒家村情况来看,这里并没有相信的那么严重。
至少没有出现,郝运之前猜想的全村人都惶恐不安。
相反除了极个别的精神状态比较差外,其他人看起来很正常。
“村长,能带我们去看一下挖出僵尸的地方吗?”说实话郝运并不想在舒家村待太久,周围人那种像是在动物园看动物的眼神让郝运有些不自在。
“不用那么着急,你们刚来,一路上舟车劳顿,怎么的也得休息一晚,家里为你们准备了热菜热饭。”村长摆了摆手,示意郝运不用着急。
“村长你不用跟我们客气,既然收了你们的钱,我们就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为客户解决困扰!”
“这是万事屋的职业操守!”郝运摇头拒绝了。
“不行,你有你们的职业操守,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待客之道,怎么能让舟车劳顿的客人一来就忙活呢。”
没想到这个村长老头脾气倔的像头驴。
“郝兄你就答应吧,村长他的倔脾气要是上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舒安也开口劝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村长了。”郝运虽然想快点解决此事,但他们都那样说了,要是还拒绝就有些不给他们面子了。
最后郝运也只得无奈点头答应。
而陈秀儿这位万事屋的大老板,则悠哉悠哉的跟在郝运后面看着风景。
“这心得有多大?明明知道这村子附近就有一只僵尸在游荡,还能那么悠哉悠哉看风景。”看着陈秀儿那模样似乎真把这次给当成了旅游。
晚饭很丰盛,有酒有肉。
看得出来,村长一家对于招待客人这方面都是十分用心的。
酒香扑鼻。
这都是正宗的农家米酒。
郝运也会喝酒,但这次他没有喝,不是看不上这米酒,相反他倒是很想喝上几大碗,解解馋。
但现在他知道不能喝。
刚开始郝运还能拉着陈秀儿让他也别喝,但这厮闻着如此酒香,跟几百年没喝过酒一样,再加上桌上几人不停的劝酒,郝运根本拦不住,自己还被灌了一口。
还别说,味道真不错!
到后来干脆也不管陈秀儿了,让他喝去吧,反正一开始郝运也知道这事情陈秀儿根本帮不上一点忙。
到最后陈秀儿喝的跟条死狗一样,趴到了桌子低下。
晚饭结束了。
村长老婆张婶早已经为郝运二人准备了房间。
村长家很有年代感,是那种很古老的小四合院。
四周都是木板房,中间空出来一块空地的那种。
原本是给郝运与陈秀儿每人准备了一间房。
但看着陈秀儿醉的那副模样,让他一个人睡一间房,郝运有些不放心。
“喝……喝……喝,你一杯我一碗啊!”
“喝到明天呀……”
“喝死你得了。”看着躺在床上还手舞足蹈,嘴里大声嚷嚷着的陈秀儿,郝运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郝哥你怎么不喝啊?”
“喝啊,郝哥。”
“郝哥你怎么坤里坤气的?”
“哦……我知道了郝哥你是个娘炮。”
“我tm………”没想到陈秀儿这厮居然还得寸进尺,郝运差点没忍住给他几拳。
………
理所应当的————
郝运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一方面是陈秀儿这家伙又能吐又能嚷嚷。
再加上外面不时响起的。
“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有一个人被捆住双腿,不能走只能跳。
郝运与陈秀儿所住的房间是在四合院里面。
在最外面还有一圈用土石围起来的墙壁。
夜很黑,也很静谧。
就好像是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
就连农村夜晚最熟悉的那种不知名虫子叫声也没有。
很安静,安静的有些不合呼常理。
只有那不时响起的“咚咚咚……咚咚咚咚……”脚步声在耳边萦绕、回荡…久久不熄…
在这种小山村里,当然是没有路灯的存在。
夜晚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郝运用手机看了看时间。
凌晨三点刚过六分。
陈秀儿已经不再闹腾了,沉沉睡去。
这家伙虽然已经沉沉睡去,但却并不代表他就老实了下来。
那震天的呼噜声……
郝运都有些担心这震天的呼噜声会不会引来外面那东西,想了想拿枕头盖住了陈秀儿的脸,虽然还是能听到声音,但已经小了很多,郝运这才放心。
站在那种木格镂空房门前,郝运左手拿这一只黑驴蹄子,右手捏着一张定尸咒。
安静的时间总是很难熬的。
感受着时间的一点一滴流逝,困意席卷,郝运感觉脑袋有些发懵,眼皮也像是要打架一般。
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强行打起精神,将耳朵贴在木制房门上。
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