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根生又问:“那老爷爷还说了别的什么吗?有没有说拿了这些东西,你要还给他什么?”
“没说啊!老爷爷只说送给我,没问我要什么。”余鱼肯定的回答。
这都是她辛苦移栽来的,当然属于她了啊!
“那老爷爷与你说这些神情如何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余根生一脸紧张的问。
余鱼想了想,答:“我也不知道他高不高兴,反正他带我来了,给了我几根草就走了,说该给我的都给了,该教我的也教了,以后除了再有好东西给我会出现,其他时候便不会再来了。”
这话一说完,余鱼分明感觉余根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但他还是十分认真的对着余鱼移植来的一片灵植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至于他在谢谁,余鱼还真搞不清。
余鱼不明白余根生这磕头的意义在哪儿,在余根生还十分认真的对着灵植跪拜之际,余鱼已经上手去采云菇草去了。
这回余根生来了,亲眼见着的,余鱼便也不客气,直接采了一株约莫有一百年份的云菇草掰了下来,往余根生背上的背篓里一扔。
余根生才拜完,被余鱼这不客气的动作吓坏了,立马阻止余鱼这样随便摘取的动作,“小鱼儿,不可不可!你下回来这里挖什么采什么之前,还是得先给老爷爷磕头致谢才是!你这直接就拿走,可不好!”
余鱼却振振有词:“老爷爷说了,这是给我的,那我的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拿走啊?而且老爷爷说了,他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的,我磕头他也看不见啊!”
似乎是被余鱼这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服了,余根生便没再拦着余鱼往背篓里扔东西。
只余鱼十分粗暴,什么东西都是直接就上手扯啊拽啊的,生怕那么水灵鲜嫩的好东西好些叶子枝条被扯坏了的,余根生便心中就是一阵紧张。
最后余根生看不下去,便拉住余鱼说:“小鱼儿,小鱼儿,你要挖什么,你告诉爹,爹来给你挖好了!你人小没力气到边上歇着吧。”
余鱼却没觉得自己这么粗暴的对待黄品低阶的灵植有什么不对,毕竟上辈子炼丹,什么珍贵的稀有的好东西没见过,这等黄品低阶的东西,实在不算什么。
再说了,她一个炼丹师,深知每一种灵植的特性,看着粗暴,实则都有巧劲儿在的,绝不会在采摘时伤到灵植的药性。
不过余根生要挖,余鱼自然也不拦着,便在一边说着每一样灵植挖取采摘时的注意事项,比如万须草药用主要在根须,根须越是完整越是价值高,余鱼便交代余根生小心其根须的分布。再比如磨磨藤主要要用在枝干与根部接近泥巴的那两寸,余鱼便会交代余根生别把磨磨藤的枝干弄断了。
余根生对待这些品相不凡之物,自然是小心翼翼,尤其在余鱼指点之后,更加是万分注意手上的动作。
在挖了一株一百年份的万须草一株五十年份的万须草后,余鱼还指挥余根生将那株紫阳果树挖了出来,准备移栽到家中的院子里去。
反正上回找到好些紫阳果树,这里的没了,下回再去移栽几株过来就是了。
因为余根生手生,挖药实在太难,折腾了快半个时辰,也就收获这么点儿东西。
余鱼想着有这么多也够家里几个人吃很久了,便没催余根生多挖,余根生似乎也有适可而止的意思,见有这么多东西,便心满意足的又背着余鱼回家去了。
不过余根生显然比余鱼想象中的精明多了,他没有像余鱼打算的那样,将这些留着给家人用,而是打算去镇上杏林阁问问价钱,准备拿去卖钱。
余鱼本就有做生意的打算,只不过她一直觉得还没准备充分,年纪也太小了做生意什么的她也不适合出面,而且余鱼本打算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让家里人的身体更好。
赚钱的事儿大可慢慢准备两年,等她修为更高了,能到各处寻找更多的灵植,移栽更多的好东西到那处小“药田”中,也能制作更多的药丸或是药膏的时候再说不迟。
不过余根生有这个想头,余鱼也不会阻止就是了。
反正都是赚钱,啥时候赚,都一样。
现在能赚点,也不错。
余根生是个说干就干的,当下也不含糊,吃了早饭就将他认得的万须草与云菇草捡了用布包装后,打算去镇上一趟。
余鱼担心余根生不懂这些被骗,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卖这些东西到底赚不赚钱,便闹着撒娇要一起去。
余根生心想余金花余银花两个也管不住余鱼,还有这些也都是依赖余鱼的福气得来的,便答应带余鱼一起出门了。
出门前,余根生还郑重的对三个闺女嘱咐到:“爹从山里挖到东西的事儿,你们可千万别与别人说,尤其是小鱼儿看见老爷爷的事儿,除了家里几个人,再不可叫别人知道了,懂吗?”
余金花余银花两个已经懂事了,也晓得厉害,自然连连答应。
只有余鱼还是童言无忌的年岁,余根生还特意交代余鱼,“你与爹爹去镇上可以,可不能将这些秘密告诉别人了啊,这可是只有咱们知道的秘密,小鱼儿明白没?”
余鱼又不是真的孩子,她心想:那我的秘密你们不知道可多了去了。
但嘴上还是乖巧的像个六岁的孩子一般,天真的应了,并学着余直的憨憨样,举起小手对余根生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小鱼儿知道,保证不跟别人说!”
余根生这才放了心,之后就带着余鱼到镇上去了。
杏林阁的小童子们依旧十分热情,哪怕余根生一进来就说自己既不看病也不买药是来做生意的,他们也还是十分和煦的给余根生端了茶,让余根生有别的事儿,暂且稍等。
之后一个小童去二楼的那间诊室禀报了几句话,大约是说有个人说要来做生意之类。
随后那从那诊室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与上回在杏林阁见到的那位白师兄长得有七分相似,见小童禀报,便起身从诊室的窗户往余根生这边瞧了一眼,随后便下楼来与余根生说话了。
这人行事也与上回余玉的那位白师兄十分相似,十分的客气亲和,一见余根生与余鱼二人,却并未因为两人的衣着打扮而改变颜色,只笑得如春风拂过,叫人一见便心中十分信任了。
“是您说的有生意与杏林阁做的吗?不知您是想做哪种生意啊?”这人客气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