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你没事儿吧?爹在问你咋不吃这煎鱼仔!你昨日不是闹着要吃吗?这是爹一大早在田里抓的呢!大姐废了老些油给你煎的,你尝尝!”余银花见余鱼一脸呆呆的,给余鱼夹了一筷子煎鱼仔后到。
余鱼醒过神,将余银花夹到自己碗里的鱼仔一筷子夹了往嘴里送,酥脆的鱼仔,洒了一些盐巴在鱼皮上,一口下去,鲜香饱满,十分好吃。
“好吃!好吃!”余鱼连连称赞,自己又站起来夹了一筷子,似乎刚才呆愣在一边的那个人不是她似的。
余根生几个见余鱼吃的香,似乎不像有烦恼的样子,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心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不过余根生在吃完早饭后,纠结了一下,还是喊住余鱼,酝酿了好久似的,问道:“鱼儿啊,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啊?”
还没等余鱼回答,余根生见余鱼一脸“不知道你在什么”的表情,立马又添了几句,道:“若是有事儿,一定与爹爹知道吗?虽爹爹不懂你与神仙学来的那些东西,但爹爹听你一还是可以的,你有事儿别藏在心里,一定和爹啊!”
余鱼听余根生这么,心想她还真有个问题要问一问。
于是问道:“爹,我最近在新学一种药,那药就是用来治白老大夫的病的,你我要不要去找白少东家,拿了那药给白老大夫试试看啊?这没人用过,我学了也不知道自己学对了没有!”
见余鱼回话了,余根生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但听了余鱼的问题后,他又一脸凝重的沉默了。
想了一会儿,余根生:“还是不了吧。鱼儿,家里从没有人想要靠你吃饭,你只要过得康健快乐就好了,你才六岁……”
余鱼见余根生又这些,立马打断他的话,“爹!我知道你们没打算依赖我的本事,可我这都学了,不检验一番是不是学会了,岂不是白学了么?”
这几个月里,余根生老是劝余鱼别学这些本事了,这使得余鱼越发不爱将自己炼丹的事情跟家里了。
平素若是余根生来问,余鱼不想叫余根生担心,还能敷衍两句或者干脆就老爷爷不让讲出去,不再多讲。
可现在这疫病不是事,自己练了药,找个懂药的人试试,不是更好吗?
然而余根生怕极了,生怕她因为本事大了后名声也大了,到时候惹出祸事来。
余鱼觉得余根生就是杞人忧,还没影的事儿,他在那里担忧个没完。
余根生的心情余鱼能理解,但是她还是想去将药拿给白家试一试。
炼药同炼丹还是有区别的,炼丹都是有详细的丹方的,有时候某种丹药还有好几种丹方。那都是前辈用过试过后留下来的,且修士肉身也强大,这一点点药性不会对人有什么伤害。
凡人不同,药效稍微重一点,他们脆弱的经脉内腑就要受不住。
不过余鱼现在暂时没时间去像白家的事儿,她得先看看昨晚试药的结果如何。
晚上余鱼待家里人一睡着便马不停蹄往陵南县去了。
余鱼给昨日用上解毒丸的人都看了一下,有两个人已经清醒了过来,余鱼不便上前去摸脉象,不过神识那么一扫之后发现那两人体内的毒素都消解的差不多了,只还有一些残余,余鱼估摸着就这么一点残余,就依靠凡人自己的恢复能力,也能消解掉了。
还有三个人,内腑之中毒素深重,一颗解毒丸下来竟只能消解他们体内一半的毒素。
余鱼仔细给这三人摸过脉,细致地检查了一遍三人体内的情况。
最后余鱼对自己这一批解毒丸的药效也就心里有数了。
不过,这里是疫病村,属于隔离范围,即便解毒丸解了毒,也用退烧药给他们退了烧,但这里浊气深重,在这里呆久了,就是没病的都会得病,更别已经病入膏肓的了。
余鱼心里又多了些想法:若是解毒丸服完,好聊人就算是再遇上这样的毒,也不会再生病多好!
查探完试药的结果,余鱼对解毒丸的改进多了好些想法,打算一会儿回去就去炼制一炉,这回不炼制多了就准备三枚的药材。
那雪星草可不多了,经不起浪费……
回家之后余鱼直奔呆鹰岭,指挥白吐了几口兽火后,就开始起炉炼药。
这回余鱼根据试药后的药效,调整了十几种辅药的分量与成分,将要用的药材,都提前放到新月池中泡够了时辰,且在炼丹的间隙还多加了好几次灵泉水进去。
之后余鱼便全神贯注将心思放在炼药上,白守在木屋外头打盹。
待余鱼的丹炉里传出阵阵丹香时,白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伴随着丹香,边也渐渐明亮起来。
这回的药丸,差不多十分接近正真的“丹药”了。只是可惜,三份药材,最后成功的只有一份,所以花了大半夜,只得了一枚新的解毒丸。
余鱼有些疲惫的从炼丹房出来,将之前炼制的解毒丸与新配置的解毒丸递到白的面前,问白:“你闻闻看,这两个香味儿有差别吗?哪个灵气更足?”
白对着两颗药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它的左蹄子指了指左边新炼制的那颗:“这个更好,这个香,那个不香。”
余鱼点点头,看了看自己调配过后的药丸,心想:这回总能做到“药到病除”四个字了吧!
正在心里美着呢,余鱼忽然瞥见白对着新炼制出来的解毒丸一副两眼冒星光要流口水的样子,不由好笑道:“这可不是给你吃的!若是你喜欢,下次你努努力,一次多给一些火给我,我给你炼些当糖豆吃都没问题!”
上辈子的世界,像黄品丹药,那在宗门内就是来给灵兽坐骑们当糖豆吃的。
可惜白运气不好,到这个世界遇到了自己,连颗排不上品阶的类似丹药都吃不起。
余鱼在心里感叹了许多,白却没这么些复杂的心思,它只听要多吐火,一下就蔫了,呜了一声,趴在余鱼的脚边开始撒娇,“主人,白还呢那火都是白的真元凝成,吐多了白就头也痛脚也痛,嘤嘤嘤”
余鱼当然知道白的兽火能使用的有限,就好比一个修士的灵力,丹田内存储了多少灵力,就是你使用的极限,若是强迫自己将经脉中的灵力全部耗尽,那也会损耗真元。
每回余鱼让白给火,都是适当的给一些就好了,从来舍不得将白使唤得狠了,生怕还是幼兽的白有个好歹,不然在这个世界,灵兽受伤了,连治都不知道有没有药治。
不过看到它这一脸气的样子,余鱼就想逗它一逗。
“可若是你要吃丹丸,那就得用你的火啊!你主人我现在修为不济,哪有丹火来给你炼糖豆儿吃呢?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这只笨羊,可懂否?”
白委屈的看着余鱼,憋了好久,最后弱弱的辩驳道:“白、白才不是羊呢!白是冰隐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