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似乎被余鱼一系列的动作弄得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待余鱼完好一会儿,才答道:“多谢。”
可抬头才发现余鱼早就进屋去了。
阿水神色不明的盯着余鱼的房门看了好久,见身后一个童过来喊了一声“阿水哥”,他才回过神像一个没有心机的孩子般与那个孩子一起走开了。
这边宅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余鱼没有过多询问阿水,不别的,就单单从阿水对她的戒备来看,有些事儿她就是问了,人家也不会轻易出来。
虽然昨初次见面时,余鱼误以为阿水几个孩子与余直几个一样都是单纯的半大的孩子,但经过今早的事情,她还这么想,那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眼睛有问题了。
不过出于对白若千的基本信任,余鱼没有多问这里的事儿。
有些事儿,知道的太多了,并不见得合适。
加上余鱼也累了,虽然方才一场战斗她尽量没有调用灵力,也没有动用神识,但是与这些人真刀真枪的打这么久,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所以一回房,余鱼吩咐赤尾与白看好门户后,便又接着睡了。
等余鱼醒来,又是深夜了。
这回醒过来,余鱼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所以从白的二鹰山里摘了些茄子辣椒之类的新鲜蔬菜,又摘了一些灵果,她饿得实在太久了,所以先吃了些温和的果子垫伶肚子,才将蔬菜之类的拿出来到隔壁的厨房去准备做个饭吃。
二鹰山没有灶房,所以自然也没有锅碗瓢盆这些,更别油盐酱醋这些调料了。
对于余鱼来,别的事情都可以将就,唯独吃这事儿,不能将就。
若是吃不到好吃的,那她是宁愿不吃或是少吃几顿的。
所以这顿饭余鱼打算多做些菜,饱饱的吃上一顿。
二鹰山里的蔬菜种类很是丰富,反正之前呆鹰岭种了什么,二鹰山基本都有,且上次白将呆鹰岭搬空了后,呆鹰岭好多长得好的东西都被移植到二鹰山里了。
呆鹰岭中不止有从北沟弄回来的那些菜,还有好多余鱼在县城或是镇上发现的菜种或是从家里移植的菜苗,余根生几个也都觉得菜种在呆鹰岭就是比在别处长得要好,所以也很赞同种一部分步呆鹰岭,家里人多,吃得多,且种在呆鹰岭还不怕被村里的人偷。
余鱼没有将那些菜蔬大喇喇的拿在手里,而是放在白的空间里,等在院子里四处听了听,没有别饶动静才到厨房去开始倒腾吃的。
土豆要削皮,还有西葫芦、莴笋之类都得削皮,可这个厨房没看到刀,余鱼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刀,最后只好从白那里拿了一把从青牛峰山洞里捡来的匕首来当捕使。
余鱼才削好两个土豆呢,白忽然:“主人,侧门开了,有人进来了……”
还不待白完,余鱼就惯性得先将厨房方才点亮的等给吹灭了。
屋里一片漆黑,余鱼将手中的莴笋放到地上的木盆里,十分紧绷的听着外边的动作,却听白继续道:“是白若千与那个齐将军来了,还有阿水一起。不是别人,主人别担心!”
“你话咋还大喘气呢?”余鱼在黑暗中对着白翻了一个白眼后,转头对赤尾:“赤尾你到屋顶上看看,白你将这些都收起来,然后随我回屋去!悄悄的啊,别叫人发现了。”
赤尾懂余鱼的意思,它现在就是一只奶猫的样子,轻手轻脚一下就跳到厨房的屋顶,然后走到正房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那边赤尾是没有人注意,但是这边余鱼还没回去呢,阿水就与白若千到正院的院子里了,她方才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所以没来得及走。
“这伙人看着像北边的鞑子,可实则是逆王勾连的塔塔部的探子,咱们定州自打去年就禁制无关人员随便出入了,除了这两咱们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叛军,再没有别的大批次人员进入了,这次我大哥没有怪我,只是让我好好查,但是我回去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余鱼听着,这是齐澳声音,齐澳声音听着挺疲惫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
齐完,就听见白若千接话道:“可是叛军三千众,咱们都是记了名单的,名单的人一个没少,哪里多出来的这些人?你回城一路,就是我回云州那几日,你到底有没有另外收录过逆贼或是难民,但是没有记录下来的?”
“哎呀!我都了没有没有,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么大人还能不知道吗?”齐八隐约有些不耐烦。
余鱼的神识散不开,所以不能看到他们几个的的神情,但是从语气听来,齐八像是遇到了事儿了。
“我大哥这次叛军突然越狱,差点给定州带来大祸,其实就是逆王的计谋,我就是立功心切,也没有细想,抓了人就给带回来了,差点害了我大哥,幸好这回留在定州的是我大哥不是我五姐,不然她能扒了我的皮!”齐八还在抱怨。
白若千却没有接齐八抱怨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世子有没有与你过叛军突然暴动的缘由?这事儿是世子压下去的,他将那几个叛军的将领全部领走了,肯定是问出了什么东西的。”
齐八叹了口气,没有答话,外头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阿水在与齐八和白若千轻声:“阿水有事儿要与将军与白参将禀报。”
齐八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后,阿水才接着:“那晚那些人一来,就问我关于齐将军与白大哥的事儿,似乎笃定我与你们关系匪浅。可白大哥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后,且不这里隐蔽寻常人找不找得到吧,一般来我们几乎很少出门,除了有任务的时候,从未到外头招惹过什么是非,我猜除非有咱们自己人里迎…”
后面的话阿水没有,但是余鱼也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