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姑娘,为我解释解释?”楼令羽勾唇邪笑,墨眸中蕴含着幽深的寒潭水,似能洞穿一切谎言。
“我……”卿月浓一时语塞,可又觉得哪里不对,“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楼令羽似乎并未想到她会如此说,一秒的迟疑后,他好看的眉头蹙起,道:“因为你是本王的朋友。”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中那缕不明的情绪为何,他也不清楚,他对她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只是,迫切地想要靠近,但他却急需一个理由,或者说,幌子?
听到他这么说,卿月浓绷紧的那根弦瞬间松了下来,眸中似乎多了几分愉悦,眉眼一弯道:“我也早就将楼兄当做我的朋友,只是有些事情,我也有我的苦衷。”
楼令羽的眸中多了几分道不明的灼热,他敛眸说道:“可本王,不想只和你做普通朋友。”
卿月浓一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心中了然,笑着说道:“楼兄,你可以做我的男闺蜜啊。”
“男闺蜜?这是何意?”楼令羽俊容之上难得的露出不解之色。
“男闺蜜啊,就是指姑娘较为亲密的男性友人。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一起吃一起玩,有八卦也可以一起聊,难过了,还可以相互安慰、相互鼓励。”卿月浓解释道,“你也可以理解为兄弟。”
楼令奕蹙了蹙眉,对这个提议不是很赞同,但最终妥协,“本王,想做你的男闺蜜。”
卿月浓看着他,平日里如寒冰般冷冽的一张脸,难得露出几分认真来,只是听着他说这么现代的词,她难免有些想笑。
“噗哈哈,好啊,你位高权重,还这么厉害,我巴不得呢。”卿月浓笑着回答。
其实,这个男人虽然冷了些,对她却是极好的,她都能感觉得到。
而且,若是有这么一个又帅又多金,还有身份权利的男闺蜜,想想就很威风啊!
听到卿月浓答应,楼令羽这块万年寒冰似乎融化了一些,同时他漆黑的眸底有光闪过,他挑眉,“既然本王已经成为你的男闺蜜,而闺蜜之间无话不谈,那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说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面具,眯眸看向她。
卿月浓嘴角一抽,果然,这男人都是有预谋的!
她只好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只是并未阐明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山里来的,没什么见识。
但她着实算不得欺骗,创世山也是山嘛!
楼令羽听着她徐徐道来,心情颇为愉悦,同时知道了卿月浓是一名橙袍丹师,惊讶的同时生出一股骄傲来。
他的人,怎么会差!
承平客栈后种了一片竹林,入夜后,清风掠过,竹叶纷纷落地,卿月浓与他站了许久,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她忍不住抱住双臂,想要自己温暖一些。
楼令羽看着她,敛眸勾唇,一把揽上她的腰,带着她飞上空中。
“啊!你干嘛!”卿月浓被他吓了一跳,只是瞬息间,楼令羽带着她回到了客栈的房间。
飞行中,卿月浓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腰,男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邪魅的弧度。
刚落地,卿月浓的脸还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她下意识反应过来,连忙松开环抱在男人腰间的手,退出他的怀抱。
她大大咧咧地一笑,轻轻踮脚拍了拍楼令羽的肩膀,道:“好兄弟,谢啦!”
楼令羽眸中含着不明的清光,看着她微微颔首。
“对了,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卿月浓脸上露出八卦之色。
“问。”楼令羽掀眸。
“你的实力达到了哪层魂阶啊?”卿月浓好奇问道。
楼令羽轻挑眉梢:“好奇?”
“嗯嗯。”卿月浓狂点头。
“你猜。”楼令羽高深莫测地捏着下巴,规避了她的问题。
“我猜……在青阶!”卿月浓沉思良久说道。
楼令羽轻轻摇头。
“啊?不对?那是绿阶了!”卿月浓又道。
楼令羽又轻轻摇头。
“啊?都不是,莫非是蓝阶?你的魂印在哪里,让我看看!”说着便去掀他的袖子。
楼令羽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无赖的。”
卿月浓头也不抬地道:“你是我的好兄弟嘛,看看又不会掉块肉,快快,告诉我你的魂印在哪?”
楼令羽忽然拂袖将她的手拨开,眸中盛着清冷地月光,冷声道:“等你有那个本事了,自然会看见。”
这句话的深意,卿月浓却是在很久以后,才真正明白过来。
“今日不早了,本王先走了。”说着,不等她反应,便从窗子闪身离去。
“真是小气,魂阶也不告诉我。”卿月浓小声嘀咕。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她便换上一身白衣,到楼下大厅内用膳。
卿月浓刚坐下,一名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头上华丽的珠钗叮当作响,下颚高高地抬起,一副高傲的模样。
她身后跟着两名婢女,也是昂首挺胸,气势很足的样子,目光斜视着四周。
卿月浓目光只在她们身上淡淡扫过,随即继续低头喝汤,她喝得很慢,因为戴着面纱不是很方便,她得注意不让汤勺蹭到面纱上。
“老板,要一间上好的客房。”
“对不起啊,这位客官,本店现在所有的天字号房间都在重新装修,现在不能住客,要不我给您安排一间地字号的房间。”林海稳重又不失礼貌的声音传来。
卿月浓挑眉,天字号房间什么时候装修了,她怎么不知道。
“胡说,你的簿子上明明写着天字号房间总共五间,还剩四间,那另外一间是给谁住了!”
“我们小姐可是江都首富家肖家的大小姐,你这是在挑战肖家的权威!”
两个婢女盛气凌人地说道。
“客官,天字号的房间真的在装修,您不要为难我了。”林海道。
“本小姐倒要看看,你们的天字号房间是否真的在装修,荷香,雪柳,我们上去。”肖窈儿傲慢地瞥了一眼林海,便要抬步向楼上走去。
林海正要伸手去拦,坐在大厅喝汤的卿月浓突然站了起来。
“姑娘且慢。”卿月浓身着一袭白衣,三千青丝用珠花簪松松绾起,额头前留了几缕碎发,半张脸用白色面纱遮着,只露出一双凤眸,淡淡地看着肖窈儿。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说话!”肖窈儿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停在她面上的轻纱,轻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