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打、推进打、强迫取分。
仙泉学园的进攻按部就班,所有的行为都用一个稳健来形容。
看起来他们没有一个选手会有别的想法,都是遵循着监督所安排好的进行,也让比赛出现了出人意料的一幕。
能够让稻实的支持者宽心的是他们的王牌铃木没有被这一分所影响到。
面对下一个打者还是一球将他解决出局。
“只有一分吗?也不是不可以接受。”鹈饲监督似笑非笑,也不知道他对这局的结果满不满意。
不过他已经下好了下一步棋。
“尾形,下一局面对那个一棒,就用我上次说的去解决他。如果能顺带解决那个第九棒就更好了。”在他们的守备上场之前,鹈饲监督提醒。
尾形点头:“是!”
另一侧,国友监督也在安排着下一局的进攻策略。
“刚才那一分你们没有紧张,做得相当不错。”他首先是赞扬了球队的表现。“但是……”
每次但是后面接的必然是一个转折。
“但是你们认为这就足够了吗?我不是让你们不失分。不过失分了就要有将分数打回来的决心。我希望在赛后对你们说尽力就好。我现在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
“一定要赢!”
几个大字掷地有声,深深地铸在在场每个球儿的心中。
国友监督的语气十分坚决,他要他的球员不是要尽力做到,而是一定要做的。是一种近乎于命令式的语气。
“好了,上场吧。你们的对手应该也等不及被你们击垮了。”
“是!”
第一个上场的是古贺。
站在打击区中甩了一下棒子,斗志昂扬。一副势要上垒的姿势,也相信着在他后面上场的后辈能够接替将他送回本垒。
尾形第一球投出。
没有藏着捏着,第一球就投出了变速球。
“坏球!”
大幅度地下坠只要没骗到打者挥棒就很大可能会是坏球,尾形也没有被影响到,接着搭配着一颗速球进垒。
“好球!”
球数一好一坏。
还没到可以轻易放过的情况。
轻轻地抬起自己的左脚,猛然踏地之际,将球投向了内角的位置,十分接近打者膝盖的位置。带着凌厉地气势投了过来。
“坏球!”
古贺躲过了这一球。
这球投到太里面了,让他挥棒也实在难挥。
但是尾形的气势已经传达到了,冒险将球投向内角,让古贺的站位也稍微往后站了一点,想要去挥内角球。
之后就是可以投出外角球引诱到出棒。
“坏球!”
尾形也没料到自己居然将球投出了一点小偏差,也正是这一个球位让球变成了坏球,也让古贺似挥将挥的棒子忍住了。
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惋惜。
摘下了帽子向自己的捕手表达了歉意。西川也没有别的想法,蹲下来张开双臂示意他尽管向自己的位置投球就可以了。
“坏球!四坏保送上垒!”
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这一个打席,最后一球曲球也是稍稍偏出了好球带,让古贺可以轻松地走上一垒。
“可惜了尾形,不过四坏球也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没有长打。接下来的这个打者说不定会送一个双杀打给我们。”
这一次虽然是将打者送上了垒包,但鹈饲监督并没有对尾形责备,反而是认为他做得不错。
他要狙击的目标是接下来上场的桐山涟。
“让一个一年级生担当球队的开路先锋可是相当冒险的国友监督。”
看着走上打击区的桐山涟,自言自语道。
为了给予后辈最大的帮助,古贺开始离垒给到尾形压力,让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投球,看了眼还在休息区当中的国友监督,他并没有走出来给到特殊的暗号。
这个打席交给他们两人判断吗?
桐山涟在准备的时候稍微比了一个暗号,询问古贺前辈是否要选择盗垒。
摇了摇头。
虽然西川并不是强肩类型,但这个时候他还是选择要求稳。
再比了一下牺牲触击的暗号。
也同样摇头。
桐山涟的牺牲触击可以说是全队最差的,说不定短打能打出一个双杀也不意外,他还是希望桐山涟能够扎实地打击。
看着古贺前辈连续两次都否决了他的暗号。桐山涟也只好准备打击了。
尾形按照鹈饲监督的指示,准备着这一个打席。
抬脚、踏地、甩臂!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将球投出去之后球发生了一个下坠。没入到捕手的手套里面。西川接到球后迅速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二垒的方向。
发现空无一人后才安心地重新蹲下来。
轮到了第二球。
刚才是变速球,现在就轮到用曲球招待你。
球以一条弧线进入了好球带。
桐山涟挥棒过后没找准球的轨迹,豪迈的挥棒就只是单纯地让空气出现呼呼声,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之后第三球就轮到了直球。
投向外角的直球,尽管会进入到好球带,实际上这一球就是要让他出棒。
在经过两球慢速变化球的洗礼之后,铜山路这次的挥棒尽管是让球棒打中了白球,但却是无力地在内野滚动着。
游击手不费吹灰之力,迅速一个弯腰接住了白球。
转身传向已经站在二垒上的同伴,再迅速传向了一垒。
“一个在球队落后打击成绩在7-1的投手,根本没什么好怕的。”鹈饲监督默念着他们搜集回来桐山涟的打击成绩。
哪怕唯一一次安打就是对清水的全垒打。
不过也仅此一发。
看到桐山涟如他所愿打出了双杀打,他也会心一笑,认为这一轮的博弈依旧是他赢了。
“太低了!”
只见球场上惊呼一声,二垒手传过去一垒的球路太低了,让一垒手很难接到球,只能拼命劈叉才能接到白球。
也因为要接到球,整个身体尽力地往前探,他的右脚也不得不离开了垒包。
为了避免被双杀的桐山涟拼命向着一垒的方向走去。
一垒手的脚只不过只离开垒包一瞬间,就让他顺利地上到了一垒,有些狼狈,但好歹借着对手的失误上到了一垒。
只要没出局,就还有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