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公主一下子晕了过去,面对这样国破家亡,山河易的情行。任是铁打的心肠也都碎了!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快来人呀?救救公主……”
小丹疯了一般跑出门去,找人救公主。
找到管家说:“李管事,快点通报太医院,公主晕过去了,派太医院最最厉害的,王太医,付太医,还有易太医来给公主瞧病?……”
李管事,平日里低声下气,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小丹一眼,这时候人站的高,眼皮往下瞧着道:“吆,小丹呀!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遇上这等大事公主轰过去也是正常的,毕竟家也没了,果也没了,连亲人全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活着的勇气呢!”
小丹踉跄后退道:“你说什么?狗奴才也敢说公主了,这公主的事情是你能说得了的吗?你平日里哈巴狗一样,头都不敢抬一下,今日见公主失势,就敢对公主大不敬?”
“怎么,一个,公主身边的狗奴才居然这么厉害,敢骂我北辰国君家中的管家?哈哈哈,你家主子看样子是活腻了,且先让你家公主等着,皇上诏书马上就到……”
说话的正是那驸马的小妾景儿,如今是北辰国新君皇后。刚刚登基册立,统领后宫,如今耀威扬威像只蛇妖一样毒辣的看着小丹。
“原来是皇后娘娘驾到,老奴不知,有失远迎……”那李管家,果然会拍马屁。
“哼!免礼,李管家,做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北辰公主,锁冰心,现在已经算是前朝公主了!追出院子来,见那小妾景儿,穿的凤冠霞帔,皇冠加身,朝服大红。
好不喜庆,前朝北辰公主,锁冰心道:“小丹,不要与下人争高低,回来……”
小丹:“公主,这些狗奴才,一朝得势咬人哩!”
突然门外敲锣打鼓,吹吹打打的,仿佛是办喜事一般,和新皇后的朝服十分应景。
进来一宫中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朝公主,北辰公主,锁冰心接旨……”
小丹骂道:“那个狗奴才公主的名讳,岂是你这等奴才能叫得了的吗?敢叫公主的名……”公主这锁冰心的全名,就是皇帝和皇后叫过,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名字,这个狗奴才是怎么知道的?
北辰公主,锁冰心,心想,这名字根本就是父皇母后,有过自己这个名字,至于其他人,自己身为北辰公主自然,都是称呼封号尊称。那里有人知道自己叫这名字的,如今想来肯定是那驸马把这名字叫出来,故意羞辱自己,而且还让着太监来宣布,让自己好知道自己是平民百姓,也有了全名,而不是被称公主的尊称。
“大胆奴才,前朝公主,亏你叫的出口?我北辰国山河依旧,日月同辉,何时成了前朝?亏的你,得我父皇宠信,居然勾结当朝驸马,谋朝篡位,该当何罪?”
北辰公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乱臣贼子给生啖其肉,茹毛饮血,方可解心头之恨!
仿佛骂出这句话之后,好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公主摇摇欲坠,小丹扶住道:“公主,保重身体……”
那太监神色稍有惭愧,道:“公主,奴才得罪了!新皇诏曰:公主身为北辰公主,以国名尊称,居然能生出怪胎来,辱没家国,实在晦气如斯,今日北辰国君新登大位,理应大赦天下,怎奈前朝公主乃是北辰国灾星,使国家动luan,新君赐白绫三尺以谢天下,以平民愤!钦此……”
那李管家道:“大胆前朝公主还不赶紧领旨谢恩,跪下,还敢站着……”
小丹急道:“狗奴才,公主岂能给你们下跪,你们算是什么东西,先皇,在的时候还不曾下跪接旨,就给你们这窃国之贼驸马下跪了?”
皇后娘娘一甩朝服袍袖道:“呵呵,好一个忠贞的前朝公主的丫鬟呀,一个宫中出来的宫女,居然伶牙俐齿至此,我今日看你护主心切。就饶你不死,你若诚心拜服在我脚下,你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这可比公主身边的宫女厉害的多了,不用出宫,权利也可是大的很呢,怎么样?”
“新皇驾到……”
小丹骂道:“你一个小妾还不如我是一个公主身边的宫女呢,你还凭什么给我赐地位呢?我不屑于你的y威……”
这时候果然是刚刚登基,穿着九五至尊的五爪金龙朝服的,前朝驸马。
皇后娘娘跪拜新皇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恭迎圣驾……”
那驸马新皇一挥手道:“皇后免礼……”
皇后起身,献媚道“皇上,这前朝公主盖不服法,既不接旨也不下跪,这得是藐视皇威呀!”
前朝驸马,皇袍加身自是威武不凡,那张俊脸,越显英武刚毅之气度。
要是在平时,北辰公主,肯定是看着眼里,心里美滋滋,自己居然嫁了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可是,同一张脸,同样帅气迷人的男人,此时在北辰公主眼里,已变得扑朔迷离,说不清道不明。
至此北辰公主都不相信,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居然会杀她父皇,赐死兄长,抢她家国,睡她姐妹。
“陈将军,他们宣诏是真的吗?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北辰公主蹙眉疑问。
驸马皇帝道:“北辰公主,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即使是你化成灰也是我的公主?”
“记得,那你现在居然把我公主的身份都剥夺了,你居然让一个奴才来宣布我是一个平民的身份,叫我锁冰心……”
驸马抓起北辰公主的手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公主的形象深入人心,现在你既然不是公主了,我宁愿让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也不愿意一个平民身份的你抹去了你公主的形象!”
北辰公主,本以为,被抓起的手的那一刻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哪怕他最后一次说我杀了你的父兄,只不过是为了权利。
公主踉跄退后几步,不敢置信道:“驸马夫妻情分,何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