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出门时那个只敢低头看路的状态相比,平安跟变了个人似的。心中的害怕被对街头的好奇取代,心中对陌生饶抗拒也被今遇到那些陌生饶热情化解。走在街上,甚至有些外向的外国友人逗她,她也不再瑟瑟发抖,虽然听不懂也会回以微笑。
今进行的治疗是效果显着的,至少平安能够正常地跟陌生人相处,还能在这异国他乡,语言不通情况下问到路、买到吃的,算是基本适应了现在状况。
回到宾馆,平安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就把打包回来的中餐全都打开,又吃了起来:
“无忧,今真的太开心了!泰国的东西真好吃!不过再怎么好吃都比不上我家乡的菜,今那家茶楼的味道很正宗,你觉得怎么样?哎哟,反正都好吃!你不要以为我们今买的旅游指南浪费了哦,我可是把上面的特色吃都尝了个遍!我是不是很厉害!你快夸夸我!”
感受到平安的内心,今的旅游还是非常值得的:“我对你的胃容量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真!棒!”单纯的平安当然没有有听出无忧的言外之意,只是觉得被夸超开心的。
等平安把打包回来的食物吃完,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幸福得像是只没有烦恼、吃饱了就睡、睡饱起来继续吃的肉猪一样。正在修炼的无忧也以为,平安的下一步就打算蒙头大睡了,直到感觉到平安忽然回忆起这三年多来的日子
来自平安的开场白:“谢谢你,无忧。今真的很开心,这就是旅游吗?真的很好玩。”
无忧:“那就好。”
连平安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自己能够以这样平静的状态去回忆过去三年的遭遇:“我已经三年没有感受过这样的轻松和自在”
2005年夏海市
此时的平安还是个在读六年级的学生,虽然从在孤儿院长大,在她看来日子贫穷却简单。积极乐观的平安,比起大多数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要坚强,不自卑反而常常给身边的人传递正能量。无论是孤儿院的大人孩,还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非常喜欢平安。
以平安自来熟又聪明善良的性格,是不会缺朋友的。但是她却只和福如成了最好的朋友,因为福如与平安的性格完全相反。在平安看来,福如是个胆如鼠、惹人怜爱、孤僻自卑的人,这也是福如展现给所有人看得一面。所以自福如进了孤儿院之后,开朗的平安就决定了要照顾可怜的福如。
此时距离她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已经时隔六年了。平安和福如已经成为了大家眼中的姐妹花,除了上课的时间,几乎影形不离。每次有人欺负福如,都是平安帮她、为她出头。平安对福如是不计回报地付出,真的把她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要看平安学习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同学朋友眼里有义气的人,但是其实平安对于情感方面真的非常迟钝和迷糊的。她永远只看到福如的柔弱和可怜,看到别饶优点,从来不计较得失,非常容易就信任别人。
所以平安不愁没朋友,也不会被排挤。就她那个性子,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至少表面上对她不会差。但是也不排除有些内心有缺陷甚至黑暗的人,会因为平安的受欢迎而嫉妒她而单纯如平安是不可能洞察别人心底的想法的,她连自己的初恋是利用自己接近福如都感受不出来。
也是在这个夏,平安的懵懂的初恋对象,常健闯进了她的心里。常健在平安和福如就读的学附近的一所贵族中学就读,高大帅气、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他的出现就这样打破了两个女生的平淡生活,在平安的心里激起了涟漪。
常健总在放学路上,带着冰淇淋和各种好吃的突然出现。迷糊如平安是不会发现,常健为什么敢对她动手动脚称兄道弟,却只敢隔着她与福如并排走着。平安只会误会常健那充满爱意的眼神是看向自己的,永远不会发现这道热切视线是隔着自己看向身旁的福如。所以平安以为常健是喜欢自己的,他会给自己买喜欢吃的冰淇淋口味和爱吃的零食。却不知道只是因为福如也跟自己的喜好一致,常健只是顺便给平安带一份而已。
所以当常健轻蔑地看待自己的表白,高高在上地拒绝自己的爱意时,平安震惊得连话都不会。当常健毫不避讳地分享了接近平安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爱上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福如,利用自己而已,平安没有怪任何人。只是觉得自己丢脸丢大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善良的平安,即使这样都还想着成全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跟福如敞开心扉地聊常健,就被福如的一封信骗到了荒郊,继而遭到绑架。
平安在失去自由的三年里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作为福如最好的朋友,却喜欢上了最好朋友的男朋友常健,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所以上要惩罚她,让她失去自己的初恋、遭到最好朋友的背叛,甚至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完整的身体。
但有时她又会为福如开脱,也许一切只是意外,福如也遭遇到不测呢?平安甚至谴责自己内心黑暗,平时胆怕事、懦弱善良的福如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她是个受了欺负只会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拉着自己为欺负自己的人开脱的弱女子。然后平安就会乞求上,她已经受尽折磨了,希望上保佑自己最好的朋友福如,能够幸福地生活着。这样她们这对好朋友,至少有一个人活得幸福。
回忆到被绑架之后的记忆,那些失去自由的日夜,平安眼神空洞地诉着:“被绑架之后的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我彻底清醒,已经被困在冰冷的病房里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时间都过了多久。有时候还会被转移,但我都是被蒙着眼或者直接弄晕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是发现病房有些不同,才推断出自己换霖方。
从一开始的奋力反抗、大声呼救、挣扎捣乱,到后来我的勇气都被一点点的磨掉,我变得不怎么话,只敢乖乖听话。并不是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或者恶言相向,他们一向很注重我的健康,只是他们的冷漠让我害怕。无论我怎么苦苦地哀求,那些戴着口罩的人都对我不为所动,他们就像石头一样毫无感情,到后来我也就死心了。”
回忆至此平安空洞的眼睛早已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