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山洞为中心方圆百里的魔疯狂地往中央赶来,那气势如同是汹涌澎湃的浪潮,想要把在山洞里捣乱的伍佰多名噬神族们吞没。幸好这也是惊蛰和端午预见的,它们这次的围剿主要目的是制造能够囚禁造魔机的牢笼,把造魔机先困住。并且依靠牢笼阻止魔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支援,造成围困的局面。这就是为什么惊蛰和端午胆敢靠五百名噬神族精英就敢来围剿山洞,这个牢笼法术就是它们最厉害的武器。
而惊蛰被魔吸入黑暗空间的那段时间,相继赶到地标附近的族人,马不停蹄地开始按照约定布阵施展法术制造囚禁造魔机的牢笼。此时有族人冲入山洞,就证明牢笼已经做好了。只留下施展法术维持牢笼的族人和一对一保护的族人,其余的族人就进入山洞进行净化。
所以惊蛰紧张谷雨率先冲入山洞也有吸引魔的注意,掩护后到的族人用法术制造牢笼的作用,一切都按照惊蛰端午的计划进校就连族人瞬移法术使用不精,会在魔的哨岗范围内有短暂停留。端午也让它们用声东击西的方法脱身,继续赶往山洞。相比之下哨岗的魔就没有这么聪明,它们被声东击西之法骗过去,跟丢了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噬神族。
当如波涛般的魔前赴后继地赶到了山洞的所在,一下下撞击着牢笼。那两百名负责维持牢笼和护法的族人,都被魔的这般巨量所惊呆。它们从未想过,原来世间的魔已经有了这么大的藏量。而且魔这般的攻击,一点都不像噬神族从前的情报一样,只是依靠本能攻击。它们明显有了自己意识,甚至能够分辨出噬神族带来的威胁。
牢笼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原本护法的族人也都加入到维持牢笼的队伍里。负责指挥和组织的端午,此时也加入了维持牢笼的队伍郑族人们的压迫感得到了一阵子的缓解,都一脸崇拜地看着端午。只是还没等缓过劲来,牢笼外的魔好像越积越多了,冲破牢笼的力量也越来越巨大了。它们只得更专注去承受,魔一轮接一轮的冲击。
而惊蛰这边带领的三百名族人已经把山洞中游离的魔净化完全了,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要这将近一千个的人类造魔机停下,并且让他们保住性命防止它们体内的魔外露。
方法早就已经教给了参与围侥族人们,只是要对这一千个造魔机施法术还是需要一点时间。除了惊蛰可以同时给五个造魔机使用法术,其他族人都只能一个一个造魔机地处理。只有保障了这些造魔机不会出意外,才可以找个地方把他们囚禁起来从长计议。至少不能让它们与其他的魔汇合,再翻什么波澜。
当族人们真正面对这些造魔机的时候,都纷纷地对这些可怜的人类感到惋惜。尽管知道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被折磨成这幅样子,简直比死还要凄凉。听端午介绍它们永远都沉浸在求而不得继而依靠杀戮获得快感的幻想里,周而复始永远都不能停歇地制造着魔。这些人类早已每个人样,四肢退化成了骨瘦嶙峋的模样。脑袋的头发早已掉光,皮肤就像一摊坏肉耷拉在头骨上。而它们的胸腔已经胀大,甚至把肋骨都生生地挤断。看来这里就是储存魔的地方,可是谁也没有空去研究人类五脏六腑的变化。因为魔冲击牢笼法术发出的巨响在催促着,这三百名族人只能加快速度,赶紧消除这造魔机的隐患,去帮在外苦苦支撑的族人。
完成停止造魔机任务的族人都纷纷加入到维持牢笼法术的队伍,牢笼变得越来越坚固。直到惊蛰检查完所有的造魔机,确保支撑它们永动的幻术都被破除,并且都用治愈术维持着它们的生命,如巨浪一般的魔也停止了冲击。它们好像突然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自己如此撞击是为了什么。看来所有造魔机停止运作,让魔失去了目标。
另外一边端午的分身也在围剿山洞行动开始之时找到了重阳。此时再见到重阳,端午千头万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重阳回头。
重阳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端午也觉得有些异样,还是它先开口询问:“端午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得到长老消失的族人极有可能被魔抓到这边,你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在这边支援嘛,你不用这般焦急地赶来的。辛苦你了……”
端午看着重阳这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它在想会不会其实根本就不是重阳,那个背叛噬神族的是另有它人呢?
见端午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重阳宠溺地抱着端午继续道:“这是怎么了?族中最近不是没有族人消失了吗,怎么还这么担忧啊?”
端午也回抱着重阳突然重提了隐湍事:“重阳,你不是我们要一起隐湍吗?其实我早……”端午本想把自己早就把隐退意愿告诉了精气之元,只是因为继承者是无忧才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重阳。而现在无忧已经具备了承担圣女一职的能力,它可以放心隐退了。可是它话没有完,就被重阳打断了。
“怎么突然提起了隐湍事,我不是过了吗,这件事不用再提,我现在又不想隐退了。既然我有统领噬神族的能力,那就应该好好地发挥我的特长。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你,才能够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站在你身边。”重阳与端午面对面,野心勃勃地出了这一番话。
这是端午第一次发现重阳有这样的野心,所以谷雨魔传递的画面里,是重阳借助魔的力量统领噬神族,继而统领人类和世间。真的是重阳贪恋权力,才与魔合作的。
“重阳,现在是我有了隐湍意向,你也不愿意陪我一起了吗?我们一起隐退,忘记噬神族的责任和使命,就我们俩去游历四方,你也不愿意吗?”端午直勾勾地看进重阳的眼睛里,渴望它能给出它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