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谬身后的罗洛猩红的唇勾起,苍白而纤细的指轻轻摩挲着此时正在不断流淌着暗红鲜血的伤口。
冷白的玉指触及那嗜血的猩红,顿时染上一股莫名的诡异缱绻。
被知道了啊……
正在开车的李维新听见说罗洛受伤了,忙不迭地说:
“车后备箱有一些医疗用品,罗小姐,你先可以包扎一下。”
罗洛闻言,半起着身子从后备箱中将医疗箱拿出来。
罗洛从医疗箱中拿出拿出绷带和医用酒精。
然下一秒陆谬就直接拿走了罗洛手中的绷带的医用酒精。
罗洛有些面露疑惑的看向陆谬。
“罗小姐,不必担心,我是一名医生。”
“医生治疗病人是很正常的事。”
陆谬深深凝视着罗洛,刻意在‘病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朦胧月色下看的东西都有些不太真切,此前罗洛认为陆谬不过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可他之前说的话却又表明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罗洛回以陆谬淡淡的微笑,一双黑亮的眸子弯成月牙。
陆谬蹲下身,冷白指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握起罗洛的精致白皙的左脚,为她擦拭着伤口。
罗洛低首,眸光缱绻的注视着陆谬冷白如玉的脖颈,双眸微眯,眸底掠过一瞬嗜血的危险。
陆谬动作优雅的细细的擦拭着伤口,仿佛在轻抚着一件绝佳的艺术品,他打量着那些流淌的鲜血,朦胧的月色下,仿佛颜色更加趋于暗红。
划破的伤口从脚踝延至小腿,若是常人绝不会察觉不到这般严重的伤口。
陆谬瞳孔愈渐漆黑,深邃莫测。
“罗小姐,近视吗?”
罗洛随即有些慵懒的靠在后面,一双眸子散漫的轻睨着他。
猩红的唇凑近陆谬的耳畔。
“是又如何?”
喑哑的嗓音缱绻的萦绕在陆谬耳畔,陆谬有一瞬顿住,眸光暗沉幽深。
一路奔波的夜行,李维新带领苟红红几人来到此前他们就先安顿好的地方,而此刻尹皓一行人颇有些狼狈的到了这里,开始为自己治疗伤口。
在分配房间时,不只是陆谬有意还是无意,选在了临近罗洛房间的另一个房间。
罗洛与陆谬倏然对视一笑。
前者眸光幽邃阴诡,而后者却带着似有若无的戏谑暗沉。
夜阑如墨,幽寂的月夜格外瘆人,清冷的银白零零星星,细碎在每一个角落。
除了站岗的人外,其余人都陷入了难得的暂眠。
但罗洛却是那一个例外。
沉寂的黑夜里,偌大的卧室里静寂到可以听见床上之人轻浅的呼吸声。
罗洛不知何时坐在陆谬的床上,一手撑着床边,一只手不停的把玩着镶嵌着金边的瑞士军刀,刀柄在手指间游刃有余的穿插着。
清冷的月色微光的照耀下,军刀刀锋愈发冷冽,令人不由生寒。
罗洛蓦然凑近陆谬,打量着他白皙的脖颈。
尖锐的刀锋一点点划过陆谬的肌理,留下一条殷红的线条
血的的殷红与肌肤的冷白相互交缠,空气中氤氲起诡异的诱惑。
罗洛扯起猩红的唇,眸中潋滟的光芒似笑非笑。
随即她拿起军刀刀柄蓦地向陆谬的脖颈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