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去看看那花灯罢,这天色已晚,一会还有烟火可以看呢。”那随从道,手上还拿着好几个香囊。
“唉,你们看,他就是叶家的小公子吧,长的如此俊朗。”“应该没错,前些年我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曾远远的望见一眼,这般皮相我可是记不错的,听闻这叶家的小公子和那白府的白公子关系甚好,这白公子也未曾娶妻,这二人之中随便嫁一个,后半生都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就你?还随便嫁一个,人家能看上你?”另一女子掩唇笑道。
此时,那叶小公子正低头看着那花灯上的谜题,却见一双粉绸锦缎尖头绣花鞋停在眼前,抬头往上瞧,却见一女子身穿一彩蝶纷飞穿花绿罗裙,肩披皮裘,头插一兰花镂空金头钗,颇为贵气。那女子含羞带切手里拿着个精美的香囊道“公子,这香囊是小女亲手所绣,如今我看我和公子有缘,虽然我与公子是初次相见,却感觉是旧时相识,如今这香囊便赠与公子。”说罢,还未等叶秋源反应过来,便将那香囊塞到他手中。“姑娘,不可....”还未等叶秋源说完,那姑娘便早已不见了身影,叶秋源叹了一口气:“阿风,你帮我拿着吧。”说罢,便将那香囊塞到身边侍从手里。阿风一脸黑线:“.....”
“这香囊绣的倒是精美。”阿风望着多出来的香囊出神,只见藕荷色香囊上以点翠镶嵌绣着双莲并蒂,侧边绣着两个蝇头小字,“容之,想必是那女子的闺名。”
沿着花街往前走五百米,只见一阁楼大红灯笼高高挂,楣上一匾,上书醉流霞三个鎏金大字,四角飞翘,隔着窗户一望,纱幔低垂,四周墙壁以绸缎包裹,陈设置之物都是少女闺房所用,
从朱红正门进入,却见楼下大厅以檀木做顶,水晶玉璧为灯,上悬着无数珠帘,墙东角设屏风绣着金垒丝洒银海堂花,凿地为莲,朵朵成五瓣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莲花蕊清晰可见,阁楼的四周,古树参天,设红墙,围墙内是多个小院落,假山亭阁,小桥流水。那便是姑娘们的居所。
“前面就是这洛阳最大的青楼,听闻那花楼内,姑娘们颇有才情,个个是沉鱼落雁之姿,非达官贵人风流才子不可入内。公子,我们可要前去看看。”阿风看着叶秋源那在门前畏畏缩缩的脚在旁边撮合道。
“此事莫要向爹提起,若定要问起便说是你想去的。”叶秋源毫不留情的把锅甩在阿风身上。
“叶公子,里面请”一小厮引叶秋源上了二楼入座。
“今日这花楼内为何如此热闹,还是日日如此?”叶秋源问道,“叶公子应是新客吧,今日是元宵节,也是历年这醉流霞选举花魁的日子。”
“原来是这样。”叶秋源应道。
“虽说是选举,可是常客们都知道,今年的花魁应当又是红雀姑娘,这红雀姑娘从小便跟在妈妈身边,十三岁登台表演,名震洛阳,从此那每年的花魁便一直没有变过。而如今那红雀姑娘已经十七余,正是美艳的时候。”那小厮道“虽说她是个清伶,说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在这做事的能有几个干净的,尤其是那皮相长得好的。说不准早就攀上了那个达官贵人”说道这那小厮声调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暗含着对她们的不屑。
“可是我听闻,那红雀是这洛阳有名的才女,从小就会诗词歌赋,能歌善舞,颇有才情。”叶秋源说道,虽然他未曾来过这醉流霞,但是红雀这名头他倒是听说过,今天来这也是抱着见上那红雀一面的心思。
“那又怎样,还不是个妓子”那小厮暗中嘀咕道。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包含着成见,却又好似站在正义的一方,可以随意的抨击与他素不相识的人,可能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或是地位,跟随这众人一起评论自己从不了解过从不涉及过的人或事,殊不知此人向来与你无关。
。。。
随着琴声响起,众人见到一女子翩翩而来。
只见那女子,头戴金翠之首饰,身披红色罗裙,裙摆坠银铃数许,随着步伐轻吟,轻若翩鸿,婉若游龙,肩窄如削,腰细如束,发髻高耸,金钗轻晃,一双勾人狐狸眼,两片柳叶卧眉梢,琼鼻挺翘不失精致,红唇轻张呵气如兰,呼吸之间便要噬人魂魄。万种风情,美得几近下流。
只见那女子莲步轻移坐在一精致古朴古筝前,玉手轻抬置于琴上,红唇轻启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