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臣打完程氏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的掌心看，仿佛要将那只手看穿。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人，打完之后，他就后悔了。

面对程氏的指责，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想为芊芊讨个说法，只要四丫头能道歉，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慕漓在慕芊芊身旁走过，在她脖子后面取出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

慕芊芊顿时感觉身子一轻，她能动了，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慕漓打晕了。

慕漓让下人将慕芊芊抬了出去，对付白莲花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让她没办法开口。

程氏惊呼，“你说什么，那个女孩不是你的小情人儿，而是你女儿！”

“那四丫头就更不能道歉了，嫡庶有别，四丫头身为嫡女莫说撞了她一下，就算四丫头让她去死，她也得乖乖的去。”

慕漓打断他们夫妻二人的对话，“大伯，你口口声声说那个慕芊芊是你女儿，你拿什么证明？”

慕漓实在是忍不住揶揄“还有，你离开家不到两年的时间，却领回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我想请教您一下，她慕芊芊是喝什么长大的。”

慕漓看着程氏红肿的半张脸，觉得有碍观瞻，便哄她回去上药去了。

慕漓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没点大家闺秀的气质，到更像个江湖游侠。

“大伯，我想知道那慕芊芊的生母是谁？”

慕凡臣嗫嚅道，“那什么……”

慕漓戏谑一笑，“你不想告诉我也成，那你就带着她离开吧！”

慕凡臣看着慕漓那笑完了的眉眼，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少女清灵的声音，不带有任何情感，“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只要你出了这扇门，便同慕家没有任何关系。”

自古忠义难两全，世间安有两全之法。

不是所有的是非都能理清，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收获。有些选择是无可奈何，有些失去是注定的。

慕凡臣看了一眼门口的慕芊芊，心下一横，“让我见一眼母亲可好？”

慕漓敛眸，“大伯决定了，为了一个慕芊芊，放弃富贵荣华，抛弃孤儿寡母？”

慕漓冷笑，“大伯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在你第一眼看到四姐姐时，你可认出她是你的女儿。”

慕凡臣没有回答慕漓的问题，他选择了逃避。

慕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口说道，“执意维护慕芊芊的是你，那我就送你一句话。”

慕漓撂下狠话，“慕芊芊有你这个父亲护着，四姐姐亦由我相护，从今天起，慕芊芊那个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慕姒醒来之后，从丫鬟口中得知慕漓等人都聚在大厅，便匆忙赶来。

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慕漓那清冷而又魅惑人心的声音。

她倚着门框慢慢的滑落，最后静静地蹲在那里。

夕阳西下，绯红色晕染了半边天空，橙黄色的光芒铺撒在她身上，温暖，柔和。

她用手掩住了半边脸，还是阻挡不了那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慕漓回到沐雨苑，一进门，就瞧见一个精巧别致的木匣子，静静地放在桌子上。

她好奇的打开木匣子，里面安详的躺在三件东西。

一个纸折的小狐狸，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还有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