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做衣服这种事不是有尚衣局吗?何苦要你亲自动手?”,锦歌放下书,端起紫檀木矮桌上的酸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嘴里送去。
她最近倒是挺喜欢吃酸的东西,肚子里的孩子约摸着也就两个多月,还不到闹腾的时候呢,等以后闹腾起来了,哪还有现在这般安生的锦歌日子。
白惑不曾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是一针一线的绣着:“我想看娘娘穿我做的衣裳,以后我给娘娘多做几套,让娘娘天天换着穿。”
锦歌笑着靠在白惑肩头:“好,我喜欢红色的,绣荷花那种的!”
白惑低声应下,抬手把锦歌圈进怀里:“娘娘看看,可喜欢这个图案?”
白惑绣的是一副秋水落雁图,只绣了一小部分,是绣在裙摆上的,裙摆宽大,倒也绣的下这么一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就在白惑认真绣花儿的时候,知一手里拿着一枝桃花进来了。
“娘娘,这是惠贤妃身边的宫女交给奴婢的,说是让奴隶转交给您,说娘娘您看了就明白了。”,知一把手中的桃花递了过去。
白惑没有伸手,倒是锦歌接下了这枝桃花。
“她这是什么意思?现在这个天儿哪来的桃花呀?”,锦歌有些好奇的看着手里开的正艳的桃花,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已经没有空瓶子可以插花了。
帝九渊忙碌之余还派人送来了不少花儿,是以没有空的花瓶了。
白惑抬眸撇了眼锦歌手里的桃花,轻笑一声:“她的贴身宫女还在门口等着吧,回话说本宫明白她的意思,让她安心养胎便是了。”
知一福身行礼退下。
锦歌看着手里的桃花,戳了戳白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白惑放下手中的绣棚,揽着锦歌往后一靠,靠在软枕上:“娘娘可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没做什么事儿,一切啊,都看天意!”
天道:“……”
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请你自行发挥!
日子又平平淡淡的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依旧天灾人祸不断。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传出来的,说是帝九渊为帝不仁,触怒了上天,上天这才降下惩罚。
帝九渊:“……”
朕冤枉啊!
嘤嘤嘤!
李凌柯那边已经集结了三十万大军,而京城的驻军加上禁卫军也不过才二十多万。
更何况有了百姓的帮助,李凌柯的军队更是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就攻下了八座城池。
太医也在这个时候诊出了锦歌有孕的事儿,帝九渊自然是开心的,可一众朝臣心情便有也复杂了。
你看,皇上显然挺喜欢皇后的,但是皇后的亲哥哥造反了!
这个尴尬的点儿上,皇后又怀孕了!
你说这废后也不是,不得废后又不像事儿,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儿啊!
朝中也不是没有人提及要废后,只是刚上折子一天,当天夜里那个上奏折的人便被暗杀在了家中,听说死的极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