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几日过后
县府将孔蓁蓁离世的事情在青枫镇上张贴了告示,但是县府又迟迟还未找出杀害孔蓁蓁的罪犯,这便在镇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时之间,镇里的百姓纷纷都在谈论这件事情,猜测会是谁如此残忍,将手无寸铁的孔蓁蓁杀害了。
更甚者,连茶楼里的书先生也在这件事,又因着他们来去实在是猜不到罪犯是谁,只好停歇了。
不过一日,有人便是孔蓁蓁去过苍华山,这才会无缘无故惨死,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传言,孔蓁蓁之所以会死,是苍华山的“冤魂”在作怪。
苍华山的“冤魂”再次被提出来,直接将孔蓁蓁的事情盖了过去。
……
裴家
裴氏这几日里并未出门,自从孔蓁蓁出事后,她便一直不敢出门,生怕会有县府的人找上她。
眼下,听见镇上的人皆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苍华山上,裴氏十分得意,这下看谁还敢再孔蓁蓁是她杀的。
这般想着,裴氏执起了茶杯,她可得多谢孔蓁蓁,要不然她如何能喝得上这雨前龙井?
正当裴氏心情愉悦之时,在门口玩耍的孙子跑了进来。
“奶……阿奶……外面……人……人……”孙子一边口齿不清地着,一边用短肥的手指着门外。
裴氏有些奇怪,顺着他的手指看向门外。
……
“裴氏,可是别来无恙啊!”来人已是来到裴氏面前,他着一身灰色衣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氏。
“孟,孟管家……”裴氏连忙起身,佝偻着腰,十分害怕地看着来人。
“人……人……”孙子还在一旁指着孟潮平。
裴氏吓得连忙将孙子的手压了下来,又将他藏在身后,做完这些后,裴氏悄悄看着孟潮平的面色,见孟潮平并未动怒,这才歇了一口气。
孟潮平走到之前裴氏坐着的椅子上,直接掀开衣裳的后摆坐了下去。
裴氏匆匆忙忙跑去门口,探出头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外面,这才将大门关了起来。
“老爷让我问你,这黄金你是不想要了吗?”孟潮平手里拿着一块黄金,上下抛着把玩。
“要要要,怎么会不要呢?”裴氏的视线随着黄金上下移动,讨好地道,脸上堆起来的笑容将她的面容挤成了一朵菊花。
……
“既然你想要这黄金……”还未完,孟潮平停下了抛掷黄金的动作,直接把黄金朝裴氏的面门砸了过去。
“那你又为何要杀了孔蓁蓁?你不知道她住的屋子是老爷的吗?叫县府的人查到老爷的头上你要怎么以死谢罪?”孟潮平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脸上满是阴狠。
裴氏一时不察,生生接下了这一击,不过一会儿,就是有鲜血慢慢出现,流入了裴氏的眼里。
一旁的孙子哪见过如此情形,直接便是嚎啕大哭起来。
“让他给我闭嘴!不然我杀了他!”孟潮平指着孙子,语气深寒地道。
他素来便是不喜孩子,更加厌恶哭的孩。
裴氏心头一凛,她知道孟潮平并不是随便的,是真的会杀了她唯一的孙子的!
思及此,裴氏顾不得脸上的鲜血,连忙跑去将孙子抱了起来,放在里屋郑
“我的心肝啊!你先安静一下,奶奶一会儿就回来。”裴氏塞给孙子一个物事之后就将里屋的门关了起来。
……
“孟,孟管家,这是因为孔蓁蓁那个贱丫头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一时气不过,这才将她给杀了。”裴氏看着孟潮平,期期艾艾地道。
孟潮平上下看了裴氏一眼:“来时的路上,我可是听那赌馆的人过,你欠他们的赌债钱还未归还。”
裴氏瞬间冷汗密布,她抬起手擦了擦,急忙开口道:“这,这……”
裴氏“这”了许久,却是一直不出来什么。
孟潮平打断了她:“你的事情老爷并不想理会,此番我前来,是老爷想要让你做一件事,好让你将功补过。”
裴氏双眼亮了亮,她看了看地上的黄金:“那这黄金……”
孟潮平嗤笑一声,面上满是不屑,真是见钱眼开的愚蠢东西!
不过,若不是见钱眼开,又怎么肯为老爷办事?
孟潮平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放心,只要你将这件事办好了,老爷自是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裴氏欣喜若狂地点零头:“何事?孟管家你这便来,我一定会做好的。”
孟潮平向裴氏招了招手,裴氏连忙起身走到孟潮平一旁。
孟潮平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同裴氏附耳了什么。
……
王府
“老爷,已是将您要裴氏做的事情全都告知她了。”孟潮平一回来,当即赶到书房里和王西枝明了此事。
俯身在案桌上的王西枝抬起头来:“你这一路上,可是有被何人认出来?”
“回老爷,老奴戴上了面纱,又一路上走的巷子,所以并未有人看见过老奴。”孟潮平恭敬地开口。
“好。”王西枝满意地点零头。
见孟潮平还未离开,他扬声道:“你可是还有何事要?”
“老爷,您让裴氏此人去杀了梅家的人,会不会不太妥当?”孟潮平面色担忧地着:“何况,我们府上,还有那梅长砚。若是让他知晓,他去告知县府该如何?”
“放心。”王西枝将背靠在檀木椅子上,语气淡淡地开口:“这梅长砚看样子并不知道梅家的事情,我平时让他做的,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他不会有机会知晓的。等到梅家的人死了,我便会送他上路。”
王西枝看向孟潮平:“至于你的裴氏,她这既是已经杀人了,那便不会在意多杀一两个人。
到时候,梅家的人死了,裴氏死了,再将这证据收拾收拾,县府的人自是查不到我的身上来。”
“老爷真是好计策,一箭双雕啊!”孟潮平满脸喜悦地着。
他还以为老爷不理会裴氏杀了孔蓁蓁的事情,没想到,老爷早就想好了法子。
王西枝仍旧是语气平淡:“若是无事,你就下去吧。”
“是,老爷。”孟潮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书房。
王西枝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本账簿,笑了笑,随即,脸上转变为狠厉。
梅思宁,我们走着瞧,看看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