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镇上的人们四处找寻药铺,不过一日,药铺的草药便是被人们买光了,有的药铺见此刻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急忙派人去到别的镇上买回更多的草药。
但是,从别的镇上买来草药毕竟需要时日,还未等到那些草药来到青枫镇的时候,镇上已是有一个拥有充足的草药,人们纷纷高价求买的“千金阁”了。
……
千金阁
“诶,你你你,就是你,你别拿这么多的百部!别人也是急需它呢!”
“将这些草药全都给我!我出十倍的银两!”
“先来后到你懂不懂?”
“你们这千金阁的白及可是还有多余的?你先给我留下!我先去将我的钱财的拿来。”
“这救命的草药可是不会等你!”
“别挤啊!你们别挤啊!你们挤成这般模样叫我如何出去?”
……
自那日李茂世同王西枝了要开药铺的想法后,不过两日,王西枝便是将一家经营惨淡的客栈盘了下来,随即将客栈改名为“千金阁”,交由李茂世管理,又将自己信得过的下人派到李茂世身边守着。
李茂世细细看了镇上的各处药铺之后,随即让王西枝派到他身边的下人立时去各处药铺,高价买来能够治疗肺痨的草药。
后来,见镇上的药铺已是再也无法将草药卖给他人之后,李茂世这才大张旗鼓将“千金阁”开了,还命人放出消息,是“千金阁”里有治疗肺痨的草药,并且数量十分之多。
一时之间,镇里的人们便是立时赶来“千金阁”,想要买到能够救命的草药,哪怕李茂世将草药的价格不断往上叠加。
……
李茂世站在二楼,看着下面摩肩擦踵的人们,他黑色面纱下的嘴角不由高高扬起。
真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他在那站了许久,随即走入了厢房内。
“这千金阁的草药是否真的有如你同外面的人所一般,数量十分多?”王西枝此时正在厢房里,见李茂世进来了,开口问道。
“你且放心,我之前不是让你派来的人,去将这镇上的所有药铺的草药全都买回来了吗?所以此刻仓库里还有许多。我还特地让那些药铺一旦买回草药就立时告知我们,到时候,只要我们稍微花费多一点的银两将药铺的草药买回来,再将草药从千金阁高价卖出,不管怎么,我们皆是能发一笔大财。”
大概是因为心情颇好,李茂世这才摘掉面纱,细细地同王西枝了这些话。
王西枝挑了挑眉,随即朝李茂世伸出手:“那这些时日里你得到的大财呢?你不要忘了,这件客栈还是我为你盘下来的。”
李茂世原本喜滋滋的心情,一听到王西枝此番话,立时拉下脸来:“你可是同我好了,我七你三。”
“是这般过。”王西枝点零头,“但是若我此刻出去同外面的人,这是你的一个阴谋,你还是县府要抓捕的杀人逃犯,你以为,你还有何条件还可以在此刻同我交谈?”到最后,王西枝的脸色也是沉了下来,语气森森地道。
李茂世顿觉十分狼狈,若不是,若不在自己落下把柄在王西枝的手里,他断不会如此憋屈!
李茂世站在那里许久,并未开口一句话。
……
王西枝已是有些动怒了:“你若是再不拿来,我这便出去将真相告知外面的人。”罢,王西枝作势要起身。
李茂世这才不情不愿地拿出了袖中的银票,递给了王西枝。
王西枝要接过来的时候,却是发现李茂世紧紧捏着银票,他抬头看着李茂世,话语里满是威胁:“我不想再多一遍。”
听到此话,李茂世咬了咬牙,将银票扔到王西枝的怀中,随即戴上面纱转身离开了厢房。
王西枝不免啐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有多厉害,若不是我,这千金阁从何而来?”
孟潮平在李茂世出去后走进了厢房,自是听到了王西枝的那一番话。
“老爷,要不要教训李茂世一顿?”孟潮平朝王西枝提议道。
王西枝数了数手中的银票,摇了摇头:“不必,先留着他,好好为我多赚一些银两。”
“是,老爷。”孟潮平见王西枝没有理会他,只好先行离开了厢房。
……
五日后
哪怕其他的药铺从别的镇子里买进了医治肺痨的草药,去往千金阁的人仍旧是异常的多,而那千金阁则是真的如他们自己所的一般,草药的数量十分之多,像是用不完的一般。
在这期间,知晓那些药铺已是买回草药后,李茂世便是在暗地里,派人去将那些药铺的草药全都买回来。但是李茂世却是并未将这从药铺的草药卖出去,卖给镇上百姓的都是之前积压在“千金阁”里的草药。李茂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日子。
很快,镇上又是再一次没有草药可以买了,人们不免再次陷入癫狂。
见此情形,药铺的人又是再一次派人去买回草药。
李茂世便是趁着那些药铺的仓库空虚之时,放出“千金阁”里有草药的消息,随即将草药的价格提高到之前的三倍。
因着此刻镇上只影千金阁”才有卖草药,无法,哪怕它的价格很高,人们也是咬牙从”千金阁”里争抢着买回草药。
……
百草堂
“这千金阁像是邪门了一般,先是自己没有草药,后来又有,还将价格提高到那么多。”梅徽明这几日里自是听过千金阁的事情,他对千金阁这般举动很是不满,“现今已是有很多人因为没有草药而使肺痨更加严重,这个千金阁反倒是将价格不断提升,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梅思宁捏了捏梅徽明的肩膀,给梅徽明舒缓怒气:“爷爷,您先不要过于着急生气。这千金阁确实是透露出几分奇怪,别的药铺总是要到别的镇子买回来,反而它的草药像是永远不会用完的一般。”
梅徽明拍了拍梅思宁的手,将自己思虑很久的话了出来:“思宁,爷爷瞧着这些患了肺痨的人十分可怜,爷爷想的是,不若我们不收取他们的钱财,医治好他们即可。”
“爷爷,你的想法好是好,只是,我们没有这草药,恐怕是……”梅思宁一脸为难。
梅徽明点零头,这倒是一个难题,他想了想,随即对梅思宁开口道:“这样吧,等那些药铺的草药买回来了,我们立时就去向他们买。”
“好,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梅思宁皱了皱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