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舒正梦见吃着炸鸡腿,喝着可乐。却不断传来“叩叩”之声。
悠悠醒转来,听是有人在敲门。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翻了个身,正欲继续睡去。
门外伴着敲门声,传来铁马的声音:“师弟,起床练功了。”
云舒一个激灵,一骨碌坐了起来,尉迟言风让她今日跟着一起练功来着。
“来啦。”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天还未明,云舒眼皮子直打架,一路上半眯着双眼跟在铁马后头。
忽的,一个趔趄,忙睁大眼睛,原来是踩了铁马的脚后跟。
铁马回头笑道:“就困成这个样子。”
云舒伸个懒腰,嘟囔着:“从来没起这么早过,你不困的吗?”
尉迟言风已经在院内耍了一套枪。
云舒先拍马屁道:“少爷师父,常言道,名师出高徒,相信在您老人家的教导下,我很快便能成为高手。”
尉迟言风听云舒这样说,摇了摇头,道:“这练武呢,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练成的,得先练基本功。先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假以时日,防身自然不成问题。你就权当强身健体了。”
云舒吐吐舌头,这马屁是拍在马腿上了。
尉迟言风继续道:“今日你便先练习手形和手法。”
说罢,便运用拳、掌、勾三种手型,结合上肢冲、架、推、亮等方法,操练了一遍上肢手法的基本动作。
云舒依葫芦画瓢来了一遍。之前小堂妹的学校开了武术课,云舒倒见她耍过,还笑话她花拳绣腿来着。
言风认真看完,便一处一处指导矫正,每个动作讲解了一回,道:“再来。”
云舒便又操练了一遍,言风便又一一指出错处,再来。
如此反复来过,重复了五六遍,言风方勉强道:“你今日便先练习,就照着这个手法。明早我要检查。”
云舒缩缩脖子,便也不敢懈怠。
铁马一边耍枪一边偷笑,尉迟言风道:“你才学武的时候,还不及他呢。”
“少爷怎可揭我的短,让我这大师兄颜面何存!”铁马嘟囔道。
言风爽朗一笑,便自练功去了。
还真别说,这早起活动活动,倒真觉得身上挺松快的,就是困得紧。
还未到晌午,云舒终于还是撑不住了,趴在院子里打起瞌睡。
梦中,云舒手里抓着早上那只鸡腿,正张了嘴要咬下去。
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云舒正要仔细查看情况,便醒了过来,原来是在做梦。
不对啊,胳膊还是在隐隐作痛。一转头,果见一只细嫩的小手在拧自己。
见他抬起头,便收了手,吃吃笑起来。
云舒一瞧,是珍珠站在一旁。珍珠笑问道:“你怎么这会子睡起觉来了?”
“今日起太早,困得不行。”说着打了个哈欠,笑道:“你怎么来了?”
“夫人打发我过来送点东西。结果一进院,就看见你在这呼呼大睡。”
正说笑间,忽的瞥见地上两道人影。
云舒抬头一看,语溪带着彩环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今天倒是一点声音也没。
二人行过礼,语溪臭着张脸对珍珠道:“母亲打发你做事,你便做事去,在这废话什么。”
珍珠告了退,背过身,偷偷朝云舒眨了眨眼,抿着嘴笑了。
语溪对云舒道:“你,给我倒碗茶来。”便率先往屋里去了。
云舒老大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倒了茶水,奉上去。
语溪并不言语,慢慢吃着茶。
云舒只能一边站着,不知这大小姐今日又发了什么疯。
半晌,语溪不悦道:“看你整日里与人谈笑风生,倒挺开心的。我现在不开心了。你鬼点子多,想个法子,哄我开心。”
云舒很是无语,心道:你不开心,便不许别人开心?这大小姐怕是脑子不大好?
小心翼翼问道:“小姐,因何不开心?这大夫治病也得对症下药啊。”
语溪赏了他一记白眼:“你知道什么,我每日里烦心事多了去了。”
云舒撇撇嘴:小丫头片子一个,能有什么烦心事,纯属闲得。
“我陪您踢键子?斗地主?”
“不要,玩腻了。”
云舒思忖片刻,道:“这样吧,给我两日时间,我想些新鲜玩意出来,陪小姐玩,怎么样?”
语溪撅嘴道:“你的意思是,我还得再不开心两日?”
云舒正欲答话,听见打帘子的声音,是尉迟言风回来了。
言风笑道:“谁惹妹妹不高兴了。”
“你先下去吧,明早我要查你的。”这句话是对着云舒说的。
云舒像得了赦令,立马便要退下。
语溪道:“别忘了,两日。”伸出两根胖胖的白嫩的小手。
云舒只得应了。
出了门,抚了抚胸口,嘟囔道:“早晚要给这小丫头折腾死,保佑你早日找个厉害的婆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