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矮树倒是不高,只是众人都往地上寻找,并不曾想到会在树上。
云舒拿下手串,回头见跷板在地上,如何就脱落了?当初跟工匠交待了,中间的轴要加固,自己亲自监工的。莫说是语溪她们小丫头片子了,便是尉迟言风和铁马也不是短时间内能弄坏的。
便又查看了一番,见轴确实从中间断开了,云舒捡起来瞧了瞧,这裂口还挺齐整。
云舒回去将手串交给尉迟言风,言风忙命明月送了过去。明月回来回话:确实是这串!
众人皆松了口气!
婉音郡主见寻回手串,脸色才好起来,道了谢!因天色已不早,便起身告辞。
玉珏一直未走,见郡主起身,便也告了辞,与郡主一同结伴离去。
二人走后,晓晴抚抚胸口:“幸而寻到了,否则又是一场风波。”
语溪笑着向晓晚道:“你就不该扶她,让她摔了去。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该让她出出洋相才是!”
翩翩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语溪的额,笑道:“你呀,就是爱使小性子,得亏晓晚扶得及时,才没伤到她,不然又不知如何善了呢!”
“今天多亏了言风哥哥,果然事情交给言风哥哥便可放心了!”晓晴提起言风便一副娇羞模样。
翩翩细细瞧了晓晴两眼,似有所思。
晓晚嘟囔着:“同样都是哥哥,我哥哥怎的与言风哥哥就差那么远?言风哥哥不仅能文能武,心思也这样巧妙,还做出了风扇,太厉害了!语溪,咱们将哥哥交换一下吧!”
“说什么傻话!”晓晴嗔道,却又忍不住笑了。
四人说笑了一回,语溪送翩翩出去。翩翩拉着语溪的手,红着脸道:“前几日,有人上门来给我提亲了!”
“真的?那要恭喜姐姐了!”语溪欢喜道。
“有什么可恭喜的,来提亲的是熊大人家的次子。熊大公子在京中,向来声名是不大好的,酒色之徒耳!他的弟弟,又岂能不耳濡目染?”翩翩满面愁容:“我父亲母亲对这门亲事倒也满意,只是我自己不情愿。虽说我没有婉音郡主的容貌和家世,却也不愿辜负了自己。定然要寻一个人才出众,品行端方的,且最好能是我中意的!”
语溪听她如此说,便也替她忧心:“那可如何好?自古以来,咱们姑娘家的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伯父伯母同意了,你又如何能不从?”
“我央了祖母,祖母不愿违拗我的心意,便找借口拒了。只是我已到议亲年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祖母她老人家这么疼爱你,自是会替你寻个好人家,不能叫你委屈了!”语溪安慰她。
翩翩点点头,又迟疑了片刻,低声问道:“言风哥哥的年纪,也是说得亲事了的,为何如今还未说亲?”说完,两颊便染上一抹红晕。
“哥哥呀,如今父亲母亲都不能完全做得他的主了,主意大着呢。你也是知道我哥哥脾气的,平素里,只见他同书本刀剑打交道,要不就是和将士们在一处。如此古板,也不知哪个大家闺秀能看上他。”语溪说着撅起了小嘴。
“自是有人看得上的!”翩翩忙说,又红着脸道:“言风哥哥,文武全才,人品正直。尉迟将军又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屡立战功。多少高门大户想与将军府结亲,便是我知道的,就有不少几位对言风哥哥倾心的!”
“看来,我得说动母亲,再去劝劝哥哥,早些给我寻个嫂子才是。”语溪认真道。
时候已不早,柳翩翩辞了语溪,上车离去。
用完晚膳,元熹带着晓晚晓晴也告辞回府去了。因天色已晚,言风又安排了人护送。
次日,语溪来找言风,拽着哥哥的手臂谢道:“昨日幸亏哥哥,否则,手串如果找不着,我又要挨父亲好一顿训斥。”
“手串是云舒找着的,你该谢他去。”言风微微一笑。
“云舒?确实又帮了我一个忙,是得好好谢谢他。”语溪甜笑道:“哥哥好生厉害,昨日送的风扇,让所有人大开眼界,妹妹脸上甚是有光。婉音郡主平日里多目中无人的,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昨日也觉稀奇得很。晓晚晓晴和翩翩她们,也十分羡慕我有个好哥哥呢!”
言风放下手中的茶盏,笑说:“那你更要去谢云舒了,前几日我正犯愁,该送你什么礼物。这个还是云舒给出的主意,也是他画了图样,盯着工匠做的!”
“云舒?”语溪喜笑颜开:“果然是他,也就他,鬼点子最多了!”
该如何谢他呢?
彩霞进入内室,见语溪只着亵衣,散着一头青丝,正坐在镜子前发呆,脸蛋也是红扑扑的。
喊了两声,语溪才回过神来。
彩霞问道:“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洗洗睡吧!”
一夜,梦未断过,到处都是云舒的身影和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