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暗暗提气,悲剧的发现他现在身体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转身去看澹台律他们,后者情况好像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澹台凉更是像条死鱼一样瘫在了地上。
他年纪小又受尽折磨,身体自然比旁人弱上许多。
顾殊见他们如临大敌,连忙假惺惺的安抚道,“各位别担心,这药顶多持续两个时辰,我也没什么恶意”
林燃目眦欲裂,“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毒!”
顾殊有问必答,指向那只兔子,“肉香是毒,可若是吃了肉,就能解毒呀。”
说着他还无辜的眨了眨眼,“我可是有给你们吃解药的,谁让你们不吃,怪我了?”
林燃:
林润:
澹台律:
澹台凉:
顾二:噗
林燃一口气差点憋死,刚想说话,就见冷光迅速闪了两下,啪嗒一声,牛皮纸从他大敞的衣服里掉落。
林燃眼皮子直跳:
一不小心,就给他开膛了啊喂!
顾殊捡起来扔给顾二,顾二心神领会,背过身去
“我草,你们可真奸诈,快给我!”
林燃气的直跳脚,可身体酸软,只能干咧咧。
顾殊朝他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真是个傻孩子。
又朝着澹台律方向移去,正专心记忆地图的顾二突然惊叫出声,“等等!澹台律他”百毒不侵!”
为时已晚。
“铮”
顾殊猛地被眼前像豹子一样凶猛发力的男人袭击,直直倒退三步,手中的惊鸿倒飞出去插进了身后的大树。
惊鸿刀柄被震得嗡嗡响。
气势陡然变化。
顾二神色一凛,上前半挡住顾殊。
“你没事?”
顾殊虎口发麻,嘴角惯带着的笑也收敛了起来,打量着澹台律。
澹台律断眉凶戾,可四肢有力,根本不像中了迷药。
果然,男人桀骜的睨他一眼,“区区迷药,下作手段,这也能迷倒孤?”
“孤?”
在南朝,只有太子才能有这个自称。
顾殊醍醐灌顶,目光落在了一直装透明的澹台凉身上,似笑非笑。
“难怪澹台律对你态度大变,区区几天,你就送给了他如此大礼,还真是刮目相看啊。”
这几天墨袖倒是一直给他传消息,可他那几天害相思苦来着,就不小心懈怠了。
没想到,竟然送了他这么大的一个礼。
澹台凉张嘴,不知道是药效的缘故还是别的。
一对上那双剔透的眸子,他如鲠在喉,心底突然急躁起来。
只觉得顾殊看他的目光让他心里一扎一扎的疼,有种百口莫辩的憋屈感。
他无权无势,就只有一张嘴能由得自己做主了。
他必须寻一方势力傍身,而这个澹台律则是最佳人选。
不同澹台凉心中的百转千回,澹台律手段狠厉,双眸一凛,与顾殊缠斗在一起。
顾殊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对战。
澹台律脸色的表情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凝重。
两人交手,犹如山间猛虎与溪涧游鱼。
一凶狠,一灵巧,任凭猛虎再强,可进了溪涧的虎便像是扣了一道枷锁,处处受限制。
林燃小声和林润咬耳朵,“哥,你觉得是谁赢?”
林润凝眉,“不好说。”
确实不好说。
两人功夫都不错,澹台律力气更大,出招够狠,可顾殊胜在灵巧,四肢像是流动的水,柔软多变。
顾殊扭腰躲过澹台律的一掌,又和澹台律拉开一步远。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
顾殊呼出口热气,汗水哗啦啦从额头往下流。
他虽然狼狈,但笑容灿烂,“太子殿下,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在知道我会用毒的时候还和我交手。”
澹台律嗤之以鼻,“奸诈之辈!”
“奸诈就奸诈喽,”顾殊耸肩,“可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百毒不侵,可若是”
顾殊指尖夹出一包药粉,“可若是巴豆呢?”
澹台律脸色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