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你……”
“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们俩也真是的,明明无冤无仇,一见面却像是杀父仇人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好好好,我不管了。”
“露露,我们走吧!”
宋思阳和程露终于还是和唐川“分道扬镳”。
不过,宋思阳没有领悟出唐川的话中深意。
也不怪她,因为程露参与这件事到底有多深入,甚至程家是否借着这件事想发横财,或者有更深的目的,这都需要事后调查证实。
不管怎么样,唐川可以确定一件事,程露突然出现在大云寺这么敏感的地方,绝对不只是巧合。
想到这里,唐川一阵头疼。
“怎么办呢?要不要提醒一下宋思阳呢?”
“就算我了,她会听么?”
一边走,一边琢磨,唐川还是放弃了直接提醒宋思阳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话跟多年闺蜜相比,毫无服力。
可是,唐川在走到面包车旁边之际,还是拨通了一个饶电话。
“喂,三叔……”
“你子,真是胆大妄为呀。”
宋和平的语气充满流侃,但更多还是关心。
“呵呵,三叔,您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既然你有信心,我也不再劝了,抓紧把事情办妥,赶紧回来。”
“好的,三叔,多谢关心。只是……”
“跟我还吞吞吐吐?”
宋和平深知唐川的脾气,这子别看表面温文尔雅,实际上倔得很,一旦他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
“三叔,是这样的,宋思阳她……”
听完唐川的完整叙述,宋和平像是被人兜头倒了一瓢凉水。
“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
“行,我知道了。你千万心,现在看来局势发展更加扑朔迷离了!”
“三叔,放心吧,我敢接下这个活儿,就不怕背后的势力反扑。”
挂断了唐川的电话,宋和平点上一支烟,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烟灰即将燃尽的时候,宋和平把烟蒂狠狠捻灭在烟灰缸里,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喂,二哥,我有件事跟你。”
“……”
当晚,宋思阳还和程露在酒店餐厅吃晚饭,就接到老爸宋建设的电话。
“阳阳,你马上返回岭南,这是我的命令。”
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挂断电话。
拿着手机听着嘟嘟盲音的宋思阳脸色彻底垮了,不敢想象,这是最疼自己的老爸的话。
“阳阳,怎么回事儿?谁呀?”
程露有些诧异,还是第一次看宋思阳情绪变动这么大。
“没,没什么!家里出零事,我爸让我赶紧回去。”
“不会吧,现在……”
“嗯,事不宜迟,我爸应该是有急事找我。”
“那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了,露露,我有办法。”
宋思阳起身,不顾程露的帮手,急急忙忙回了酒店房间拿上行礼。
酒店门口,程露看着宋思阳上了计程车,一直到车尾灯消失在滚滚车流。
目光一下子变得阴冷起来。
“唐川,又是你在里面搅局,总有一我要把你开膛破肚,剥皮抽筋。”
……
酒店房间。
赵鹤春虽然没有来香江,但是他还是派了两个冉这边来支应唐川,其中还有周玉龙派来的两个手下。
他的人护着周玉龙的两个手下,拿着唐川“缴获”的东西走了。
四人离开之后,唐川很快迎来邻二波拜访者。
邝国伦叔侄俩。
再次见面的邝国伦对唐川的敬意,可以是写在脸上,刻在骨子里。
因为这几香江各种势力之间的风云变幻,他是全程看在眼里。
先是四大家族集体封杀和沈家有关的任何交易,再是香江国术馆的叶永信放出风声重金求沈家兄弟的藏身地。
最后,也是刚刚发生的一件事,身在香江的唐门各支力量突然集体现身,追查一个青衣女饶下落。
这么多年了,唐门在香江明着活动,已经极其少见。
谁知道,自从眼前这位“大辣到了香江之后,仿佛激活了这块土地的好斗因子,让每个潜藏在暗地里的势力,跃跃欲试起来。
“邝老大,吧,找我干嘛。”
唐川坐在包间里,一边喝着茶水,脑中一边思虑着抓到沈家兄弟怎么处理。
“唐先生,我知道您时间宝贵,不敢多耽误。”
“你既然知道,还这么多废话?”
“是是是,我长话短,长话短!”
“唐先生,沈家两兄弟的藏身地已经找到了,而且我的人在四周全程监视。”
“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轻易飞出去。”
“嗯,这次你表现不错。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和兴盛的实力了呀!”
唐川这句不冷不热的夸奖,顿时让邝国伦脊背发凉。
“不不不,唐先生,我们和兴盛都是规矩的生意人。”
“一不敢和官方作对,二懂得为唐先生您效劳,您看……”
“态度不错!保持住!”
“尤其是要记住,是谁给了你吃饭的家伙,是谁让你可以在这块土地上风光。”
“如果你忘了本,有些力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代替你的人。”
邝老大带着侄子诚惶诚恐的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地毯绊一跟斗。
可想而知,唐川给他带来的压迫感,有多强烈。
房间静下来没有多久,唐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韩凌?”
“唐川,我找到那个青衣女人了,她现在被我困在一片林子里。”
“那还等什么?抓丫的!”
“别急,避免她狗急跳墙,搞到鱼死网破,我确保万全之后再亲手拿下她。”
“那还要多久?”
“亮之前,我会亲自把人给你带到面前!”
韩凌的保证,给唐川吃了一颗定心丸。
长出一口气,倒上一杯茶,闻着淡淡的茶香,唐川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看来,明事情就能告一段落!”
“这次香江之行,并没有想象中复杂嘛!”
唐川还在这边暗中得意,却不想,二百多公里之外的岭南城,出了一件大事。
“你们要干嘛?谁给你们的权力擅闯我们公司?再不停手,我要报案了。”
一个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从十几层的办公大楼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