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有相信他!
云泽墨眼眸微闪,神情之中,一瞬间闪过的情绪,让人来不及捕捉。
“小谨想要看什么结果,本相就给你制造怎样的结果,这个回答,可还高兴?”
知道他不会信的,但是,信不信是小谨的事情,说不说,做不做,那就是自己事情了。
“我让你松开我,你也没松开我,现在在这里跟我扯一些有的没有的,有用吗?”轩辕谨扯了扯嘴角,都说男人是大猪蹄子。
果真如此。
他们远在夷国,这个人在跟他说南凌的事情。
而且还这么不切实际。
想来,云泽墨这里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轩辕谨横了云泽墨一眼,真是白瞎了她这么多感情,再翻个身,不去看他。
然而,这一次,云泽墨却没有让他动。
“小谨不信任本相?”云泽墨淡淡的笑着。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云泽墨就算笑的再真诚,再温柔,在轩辕谨眼中,都是不怀好意。
“那如果我信任你,你是打算将你的计划都告诉我吗?还有,你会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南凌?还有还有,你这些是说真的呢,还是看我好欺负?”
轩辕谨说话很快,一下子就问了一推。
云泽墨就这样淡淡的看着轩辕谨说着,眼神纵然幽深,却隐隐喊着宠溺,可惜,轩辕谨没有看出来。
只关心问题的本身。
并不关心此时此刻在轩辕谨心中默认为在跟自己作对的云泽墨本人。
“不需要什么计划,给小谨一个安稳的南陵,容易的很,太后和三王爷不足挂齿,回去解决了就是,至于本相,小谨,本相让你置身危险之中,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至于要不要相信,小谨,那是你的事情。”
云泽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情有那么一分暗淡。
这一瞬,倒是没有逃过轩辕谨的眼睛,她稍稍凑近了一点,盯着云泽墨,黑眸之中布满狐疑。
不过,也只是一瞬,轩辕谨歪着脑袋想,可能自己看错了。
“信,前提是,云泽墨,你不如告诉我,忽悠我来这里的本意是什么?”轩辕谨挑眉,不管是云泽墨,还是一心那个和尚,两个人一开始都用各种方法让自己过来。
而轩辕谨来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就是一个国家的内斗。
这有什么好看的,身为一个看戏的,她感觉自己是被拖累了。
轩辕谨可没有忘记,那个还在自己手中的令牌。
能号令巴阿整个军队的令牌啊!
“小谨,要坐稳南凌帝这个位置,你必须成长起来,让你来,就是想看看,你能成长多少。”
呵!
云泽墨的这话,遭到了轩辕谨的冷笑。
“撒谎打个草稿,说的更加真诚一点,这样,我或许会相信。”
将一个不想当皇帝的人推上皇位,还怂恿来这么乱的夷国,说是为了成长?
怎么,云泽墨是老鹰,她轩辕谨是小鹰是是吗?
不丢下悬崖,我就不会自己飞了?!
扯犊子,全都是扯犊子。
“小谨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难道,怎的想从本相知道听到,本相是想至你于死地,你才会相信?”
无奈。
满满的无奈,外加可笑。
纵然是这般,云泽墨还是耐着性子。
这要是换做别人,又怎么能得到云相如此温柔相待,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一掌给打死了。
“也不。”轩辕谨摇头。
你不会让我死。
轩辕谨心底暗暗的说了一句。
可要说她为什么不信,那不过是直觉,身为女人的第六感。
南到轩辕谨告诉云泽墨这话吗?
轩辕谨可不想拉低自己的智商。
“算了算了,睡觉了,万一巴阿他们打起来,我明天该没有精神应付了。”轩辕谨打了一个哈欠,懒懒的挥挥手。
那不甚在意的模样,仿佛之前一直穷追猛打从云泽墨这里套消息的不是她一样。
轩辕谨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被云泽墨抱在怀中,她倒也没有任何的心里压力,倒是云泽墨,整个人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轩辕谨睡觉从来不老实,不一会儿,已经睡熟了,然后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的趴在云泽墨的身上。
怀中的这个人,是自己心悦之人。
而他,竟是这般大胆放心的贴这自己睡觉了。
“小谨,你的心可真大!”云泽墨眉头微蹙,静静的看着轩辕谨,微凉的手指,轻抚着轩辕谨的脸颊,最后低眉,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忽略身体某些地方的不适,云泽墨搂着轩辕谨也闭上了眼睛。
一方安静,一方动荡。
溪善王后那里,正在和巴尔商量着今夜的布局。
“母亲,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巴尔想自己的王位来的光明正大,所以,才会隐忍委屈的,隐藏身份,在巴尔手下。
如果最后还是要走这一步的话,他何故还要那么苦自己。
“巴尔的实力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外援,而我们外援,出了点问题,这个时候巴尔你在不搏一搏,那么,我们所有的盘算,都将成空,这么多年的谋划,到头来,连安逸的生活都换不来。”
溪善虽然中毒了,还没有好,但是她身上的气质和气势却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巴尔在这样的儿子,放在溪善面前,看上去就特别的不成器。
可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溪善谋划了一生,不就是为了她这个儿子嘛!
“巴尔明白,既然要结束,那就让我们兄弟自己来吧!”
草原上的人,血里流淌着的到底还有是草原的风范的,巴尔在再怎么会谋划,对于自己的兄弟,那也想公公正正的打一回。
巴尔还是记得的,小时候,他们兄弟玩的很好。
但是,越长大事情就变了。
其他的,如果巴尔想要,他可以让,但是,皇位不行。
“也好!”溪善犹豫了一下,到底也没有反对。
草原上王,从不软弱,多的都是打来的江山,巴尔有这样的觉悟,溪善还是很高兴的。
营帐内烛火慢慢的灭了,草原上,留下的只有沙沙沙的风声,这个夜晚,好像特别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