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谨一直仰头瞅着云泽墨。
也不知道她这个状态,是听懂了云泽墨的话呢,还是没有听懂。
“不知云相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呢?明人面前就不要说暗话了。”闻人睿依旧是好性子,那笑容连变都没变,只是眼神不再温润了。
“哎呀,闻人睿,你真笨!”轩辕谨侧目,睨着闻人睿,那黑亮的眼底满满的写着你怎么这么笨。
闻人睿这一瞬,竟有些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擎风站在外面,吹着寒风,心里忍不住的吐槽,王爷,你都是厉害啊,你有本事怼南凌帝啊!
“老子告诉你,他的意思啊!”轩辕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倒是松开了云泽墨的脸颊,但是,那一双纤细的小手,愣是直直的拍上了云泽墨的胸膛,还是两回!
师允的脸色一片惨白。
闻人睿也惊了一下,眸色微动了一下。
“是说你骗老子,搞不好把老子卖掉了,老子还帮你数钱呢!”轩辕谨说老子的时候,拍着自己的胸膛。
那豪迈的动作,真的是跟帝王不搭边。
他就像草原上放飞的野马,自由的奔跑着。
“他呀,是拐着弯儿骂老子呢!”轩辕谨微眯着眸子,转身,伸手,揪着云泽墨的衣领,“你说,你对老子到底有什么不满,处处跟老子作对?”
“皇上,您刚才只喝了酒,应该饿了吧,来吃点菜!”师允因为周遭的温度骤然降低,整个人颤抖了一下。
飞快的拉下轩辕谨的手,皇上真是不要命了啊!
“那行,先吃,是很饿呢!”轩辕谨呆愣了一下,然后揉着肚子,那松手转身去吃饭的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师允暗暗舒了一气。
闻人睿身形一闪,直接将轩辕谨挡在了自己身后,让她好吃好喝,自己面对这云泽墨,“云相,怎么,是打算跟本王比一比了?”
阴冷的眸子落在闻人睿的身上,他那种将轩辕谨死死的护着的模样,很是刺眼。
“闲王对这事儿还真是执着。”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那双褐眸,透过闻人睿,落在后方那个吃的没心没肺的轩辕谨身上,他倒是吃的欢快。
“闲王这么紧张,不会以为本相会对皇上做什么吧!”云泽墨的折扇轻轻的敲着自己的掌心,幽深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薄雾。
“喊老子做什么,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啊,来啊,一起吃!”轩辕谨左手拿着酒壶,右手那着一只鸡腿,还撕扯了一口。
那形象,简直不忍直视。
闻人睿嘴角轻轻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的温柔中带着宠溺,似乎不管轩辕谨做什么,他都是喜欢的。
“皇上,吃的可还开心?”云泽墨眉头微皱了一下,随后,缓步走到轩辕谨的身侧,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挑起了他手术的酒壶,整个人身上的气息已经降到冰点了。
好在,这时候的轩辕谨,也不是很贪恋这个酒壶。
云泽墨拿走了,也无所谓。
“开心啊,你也来吃点,这酒很不错。”轩辕谨还很顺手的将自己的酒杯递给了云泽墨。
那油腻腻的小手,光亮光亮的。
苍宁觉得,皇上一喝醉,那作死的程度,简直达到了天际。
“本王还有很多,不知道云想要多少?”闻人睿也缓步坐下了,伸手接过了轩辕谨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倒满了酒,唇角含笑。
“有多少都拿来。”云泽墨折扇一挥,原本在折扇上的酒壶,已经稳稳的立在桌面上了。
‘啪啪啪’
轩辕谨激动的鼓掌。
“哇哇哇,这个魔术不错啊,你很厉害嘛!”轩辕谨一脸崇拜的模样,“老子以前也学过魔术,不过,有些难度,总是穿帮,老师说老子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老子就放弃了。”
轩辕谨的声音中,还是听出一丝丝的遗憾。
“皇上想学吗?本相可以教你。”云泽墨褐眸上挑,手中折扇轻摇,那冷冷淡淡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意图。
“不学!”
轩辕谨很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闻人睿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轩辕谨会说学的,然后,人就这么被云相给拐走了。
同样认为的还有苍宁。
没有诧异轩辕谨这个回答的反倒是云泽墨和师允。
“为何?既然喜欢,就别放弃啊!”闻人睿看着轩辕谨,如果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一定都让他去做。
呵呵呵!
轩辕谨干笑了几声,对着闻人睿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太嫩了,不是所有你喜欢的,都能去做的,这中间要承受的代价,有时候,是你承担不起的。”
轩辕谨小脸红红的,认真说教的模样,有些搞笑。
但是,你却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至少闻人睿无法反驳,他的代价是什么,是皇兄和皇姐的守护才换来自己的逍遥。
如果没有他们呢?
闻人睿怎么也是在皇宫长大的,那些争斗,他能不知道吗?!
皇权之下,能保留到亲情真的是渺茫,而他,却是那幸运的一个,却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的。
“既然不想学,那皇上就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议政殿还有很多奏折,听说三王爷也还在等着皇上,皇上要是吃完了,就跟本相同行吧!”
云泽墨的神情,从头到位几乎就没有怎么变化过,一个人,能冷到云泽墨这样,也是极品一个。
“云泽墨,你真讨厌,总是提起老子的伤心事!”轩辕谨嘟着小嘴,微眯的眸子,站起来,双手叉腰,“老子今天就不去了,你能将老子怎么样吧!”
师允是发现了,不管轩辕谨是醒着还是醉着,那挑衅云相的事情,倒是一直都不忘记!
可是,皇上,您能不能顾顾他们这些手下啊!
云相周身那骇人的气息,皇上是不怕,可他们怕啊!
“或者皇上觉得狄绝就这么处斩了也可以,本相没有任何意见。”云泽墨冷哼了一声,嘴角噙着笑,那是一种笃定的笑。
“狄绝怎么能处斩了呢,那样老子打赌不是输了吗,不行,不行,走走走,去议政殿。”轩辕谨转身就走,首当其中,跑的可快了。
云泽墨收起折扇,褐眸扫了一眼闻人睿,“闲王灌醉本国皇上出于什么目,本相会跟北凉帝深入探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