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谨的这一下,撞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皇上!”小六子惊了一下,快步上前,打算扶起轩辕谨的时候。
已经有一个身影,比小六子还快,轩辕谨撞了之后,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云泽墨的怀中。
“妈呀,疼死了!”轩辕谨纠结着一张小脸,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都是你们的错。”
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怨念。
“南夜。”云泽墨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抱着他的双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最后将轩辕谨放在床榻之上,唤了这么一声。
宫南夜也许不会看别人的眼色,但是,云泽墨的眼色,他还是分辨的很清楚的,这个时候,绝对不要跟泽墨作对,不然到时候,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云泽墨拉着轩辕谨的手,死死的按在床榻之上,让宫南夜号脉。
“云相,你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轩辕谨朦胧的睁开眼睛,瞅着在自己眼前晃动的人影,眉头深深的皱着。
“皇上病了,为何不说?”云泽墨的声音中,有质问。
只不过,那过于清冷的声音,硬生生的还让人听出了一丝责怪的意思。
“又不是什么大事!”轩辕谨低估了一声,并没有当一回事儿,“朕睡一觉就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扰人清梦是大罪!”
轩辕谨抬手挥开宫南夜的手,但是,没有能如愿,因为,被云泽墨死死的扣着。
倒是宫南夜率先松开了手,“不是大事,只不过是之前的身子没有养好,又染上了点寒气而已,吃点暖身子的汤药,睡一觉就能行。”
宫南夜给出的回答,倒是跟师允没有太大的偏差。
这一刻,师允真想说,好在自己刚才没有说错什么,这要是说错了,不知道云相会将自己怎么样。
总有一种自己活不长的错觉啊!
“听到了吧,没有大事是不是,所以,你们该滚的都给老子滚。”轩辕谨不善的瞪着众人一眼,其中自然是包括小六子和师允,“你们两个,别人闯朕的寝宫,不知道拦着点吗?他们要是刺客,老子是不是就一命呜呼了?”
轩辕谨数落完,直接捞起被子,蒙着头就睡觉了,也不管他们了。
表示她脑仁疼,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应付这些人。
“属下知错,不会有下次。”师允拧着眉头,其实,她很想说,这个赖她吗?赖小六子吗?
他们应付的这个人可是云相啊!
难道他们先冒死跟云相对着干,然后死在云相手中,徒留皇上一个人吗?!
这个是不可能的。
“你去备点汤药,明早让他喝吧,今夜就算了。”云泽墨抬手一挥,那幽冷的褐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宫南夜没有废话,而是直接站起了身,直接走人。
临走前,宫南夜在犹豫一件事情,关于轩辕谨的,最后,还是没能下决定,默默的瞅了一眼云泽墨,走了。
小六子和师允,有之前轩辕谨的话在,这一次,就算是真死,也只能守着。
并且,他们相信,云相听到了皇上的话,应该不会太为难他们。
只是,皇上他……
这个睡姿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师允想,此刻要是没人,她一定会纠正皇上的睡姿,毕竟,皇上啊,你是个女儿家啊!
怎么,真真的把自己活成了男子呢!
师允头疼,头很疼。
他们主上,这辈子,还是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
“不出去,等着本相请你们?”云泽墨冰冷的视线落在师允和小六子身上,如冰刀子一样,让人感觉到了那森森的寒意和危险。
“奴才遵皇上的命令,要好好守着。”师允硬着头皮上,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果真,下一瞬,一道劲风扫过,师允和小六子已经被扫出了门外。
不过,唯一有些不一样的,应该是他们只是重重的摔了一下,并没有受什么重伤,看来,云相,是没有对他们下重手了。
夜,一下子沉寂了很多。
轩辕讳坐在太后的殿内,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苏曼柔说了一下。
不是他有多相信他这个母亲,而是,轩辕讳有些地方着实想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他的母后。
“轩辕谨让讳儿你处理国事?”苏曼柔眉头紧蹙在一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从脚底窜上心头。
“是,母后觉得他背后有什么阴谋?”轩辕讳凝眸。
那略沉的声音,不然听出来,他也在思考。
“那就要看,这个主意,是谁给他出的,如果是他自己,那就不是什么事儿,如果是云相的话,意思就多了,就是不知道,云相几个意思了。”
苏曼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云泽墨确实是一个难对付的人,如果不到紧要关头,还是不要为敌的好,毕竟,云相,是一个让人摸不到底的人。
“这一次,同被留下的还有狄将军,母后难道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联吗?”轩辕讳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凭着轩辕谨的脑袋应该想不出这些。
但是,如果是云相提前部署安排好的,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种试探,未免太低级了,讳儿你是做大事的人,就无需考虑这些小事了,这事儿,该怎么做还怎么做,总归是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的,如果可以,到时候,取而代之,不是正好名正言顺。”苏曼柔勾着唇角,那眼底闪烁着,是阴谋和计划。
轩辕讳迎上苏曼柔的视线,也笑了。
他的母后,终于又一次跟他想的一样了。
这一次,必定让轩辕谨有去无回!
夜的黑,每一次都能见证许多的阴暗。
而当晨曦的光芒照耀下来的时候,那些阴暗,都一次次的那耀眼的光芒所掩盖。
宫南夜端着药出现在轩辕谨寝殿门口的时候,恰巧是晨曦第一道光洒下的时候,宫南夜瞅着门口的几尊看门神,只是稍稍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碗,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小六子还没有来得及说去禀告这话,殿门已经打开,纯白的身影,在晨曦的光芒之下,有些飘渺不似真的一样。
“给本相吧!”骨节分明的手从宫南夜的手中接过了药碗。
随后,殿阁的门,又被关上了。
须臾,就听到了殿内碗碎裂的声音,还夹着轩辕谨不耐的声音,“朕说了不喝药,云相聋了吗?!”